第521章 暖意
都城的夏季要比南边冷很多，青松堂里已经烧起了地龙，大太太何氏与二太太刘氏都留在那边，与邓老夫人筹议着过年的事儿。
跟冰绿与阿珠一比，宝贝女儿气色还算好的。
乔昭一听就感觉不对：“下棋打斗，还能有半个月假期？”
“张伯如何在这儿？”
她口齿聪明，提及南边的风土情面绘声绘色，邓老夫人三人听得目不转睛，直到一个孔殷的男人声音从门口传来：“昭昭返来了吗？”
刘氏话音才落，大丫环青筠便快步跑了出去，未语先笑：“老夫人，三女人返来了！”
乔昭看到邓老夫人打头走出来，忙快步迎上去，行了个大礼：“祖母，孙女返来了。”
接下来邓老夫人三人拉着乔昭问个不断，乔昭捡着能说的都说了。
何氏抬脚便往外走，被邓老夫人一把拉住：“慢点，把稳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西府都挺好的，就是惦记您出门在外呢。不过东府的老乡君不大好，眼睛完整看不见了……”
张伯见到乔昭明显欢畅极了，解释道：“这不是进腊月了嘛，家里老夫人他们揣摩着您不定哪天就返来了，以是每天都让老奴来船埠守着呢。”
邓老夫人等人落座，乔昭重新给长辈们一一见礼。
归去的路上，乔昭忍不住问老仆：“老夫人好吗？”
“其别人也都好么？”
“对了，家里还接到动静，二老爷回京述职，再过些日子就能到了……”
乔昭点头，想了想叮咛邵明渊：“那些救返来的女子非要跟着我，就先留在冠军侯府吧，你看着随便安排她们一些事情做。”
二老爷黎光书外放好几年，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回京过年，对西府的人来讲，本年的新年自是比往年要昌大。
“三女人放心吧，老夫人精力着呢。”
“太太呢？”
“你们不是奉太后的号令去采药吗，莫非不管饭的？”
乔昭：“……”
乔昭敛了笑：“大老爷有事？”
杨厚承轻咳一声，眨眨眼。
“大老爷啊――”老仆语气一顿。
老仆嘿嘿笑了：“打大老爷的就是翰林掌院。”
乔昭笑道：“出门在外自是没有家中舒畅，过些日子就胖返来了。”
何氏摸了摸隆起的腹部，面露忧色：“老夫人，我明天做了个梦，梦见我的昭昭被一只好大的黑鹰给叼走了，吓得我一宿没如何睡，您说昭昭不会出甚么事吧？”
青松堂里暖和如春，乔昭一出来就感觉热了，脱下身上大衣裳递给阿珠，叮咛道：“你们两个先回西跨院歇着吧，这些天辛苦了。”
朱彦在一旁冷眼看着乔昭与邵明渊的互动，心生迷惑，以扣问的眼神看向杨厚承。
没比及何氏的回应，邓老夫人又喊了一声：“老迈媳妇？”
乔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何氏抱住，嘤嘤哭了起来：“我的昭昭如何瘦得皮包骨了？阿珠，冰绿，你们如何照顾女人的？”
黎光文快步走出去。
乔昭暴露笑容：“大老爷呢？”
何氏这才反应过来：“老夫人，您喊我啊？”
何氏不满瞪了冰绿与阿珠一眼，这一看便傻了眼。
未等邓老夫人说话，刘氏便开口笑道：“大嫂，您没传闻梦都是相反的嘛，三女人必定好好的呢，说不定啊，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大老爷也没甚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和人下棋，与人争起来了，对方喝了点酒，没节制住把大老爷打了一顿。”老仆见乔昭面色微变，忙道，“三女人别担忧，大老爷没伤着，为此还得了半个月的假期呢。”
二太太刘氏眉梢眼角都透着忧色，拿着长长的采买票据请邓老夫人过目：“老夫人，您看儿媳拟的单占有没有忽略？”
“老迈媳妇，你想甚么呢？”
朱彦只得压下迷惑不问。
邓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叮咛青筠去告诉厨房筹办上等的席面，催促乔昭去洗漱。
乔昭忙站起来，看向门口：“父亲――”
“当真？”邓老夫人大喜，双手合十，“老天保佑，我就说李神医那样的活神仙不会有事的……”
乔昭才下了船，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就飞跑过来：“三女人，您可算返来了！”
乔昭心头一暖，转头去看邵明渊。
“还顺利吧？”邓老夫人问。
邓老夫人说完，超出何氏箭步冲了出去。
“对呀，黎女人，你先归去，我和拾曦进宫见太后，等太后传唤了，你再进宫。”
邓老夫人忙把乔昭拉起来，高低打量着她，松了口气：“返来就好，返来就好。外头冷，回屋说话。”
“顺利，药已经带返来了。”乔昭迎上一张张高兴的脸，游移了一下道，“跟祖母说件欢畅的事儿，李爷爷尚在人间，孙女此次南行碰到他白叟家了。”
“我带人去面圣，你先回家吧。”邵明渊隐去眼中的恋恋不舍，温声道。
“张伯直说就是。”
“好，你放心就是，我会安排好的。”
数月不见，黎大老爷风采还是，只是眼角淤青有些粉碎形象。
“昭昭瘦了啊。”当着邓老夫人等人的面，黎光文极力摆出安静的模样，打量乔昭好久后叹道。
黎府没有多少窜改，只是院中的绿植没了色采，青石板路打扫得干清干净。
“太太身材也好，大夫说这一胎很稳，来年三女人就有弟弟抱了。”
乔昭耐烦听着老仆报告，回到黎府时已经对家中环境有了大抵体味。
何氏陪着乔昭回了雅和苑，视野落在东边玉轮门处，与女儿咬耳朵道：“你祖母给黎皎挑了一户人家，腊月里不议亲，筹算来岁开春就定下来呢。”
邓老夫人咳嗽一声：“行了，回屋再说。”
“大老爷没甚么事――”
乔昭记性好，想起了面前男仆是前院喂马的老张头。
邓老夫人扫了一眼，见规格比往年要高，并没提出贰言，点头道：“就照着这个办。老迈媳妇，你的礼单拟好了吗？”
邓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