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傻姑传

第65章 番外一

欧阳克冷哼一声,面上寒意未消。

两人一起在马车里夜宿,车内锦罗软垫,轻纱帐幔,就算是皇宫里也未见得有这么舒畅。曲顾被放在软榻上,感到他滚烫的身躯覆上来,忍不住推了推娇声道:“别……你太重啦……”

欧阳克却轻鄙一笑,手中铁扇飞出正正击在竹上,李莫愁只觉脚下不稳,身子便如一片落叶般坠了下来。她身姿稳稳落在马车外,横出拂尘,正欲再攻上来,俄然背心一僵,便再难以转动。

欧阳克将转动不得的曲顾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我向来小肚鸡肠,你又不是才晓得……”他将曲顾的大氅解开,她内里只着单衣,他手指工致的将系带一一解开,拂落她半边肩头,似是咀嚼甘旨般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另一只手已是摸上她的柔嫩,慢捻轻揉。

一会儿另有一章。

歌声轻巧,于春日初晨里肆意张扬,仿佛在像天下夸耀他的幸运,却又勾动了李莫愁的苦衷,凭甚么旁人都欢欢乐喜的,她却要孤零零一小我。她昨日从陆家庄出来,杀一未消,现在再杀一个过路人又有何妨!

李莫愁一惊,也幸亏她轻功绝顶,纤腰微摆,生生窜改了去势,足尖落在一根翠竹上,如同黏附在竹上普通,顺着竹干颤栗之势摇摇摆晃。她咬了咬唇,晓得欧阳克不好对于,但想到若非前次是他脱手,本身早就杀了那对狗男女了。一思及此,便又是不甘心。

“大克,你还生我气啊?”

曲顾奇道:“甚么是负心汉?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曲顾的手指扫过他的小腹,听得他呼吸微微一促,偏过甚忍住笑道:“那……那我也没体例了,你就接着活力吧!”说着便坐起家来,冲他做了鬼脸就要逃。哪知欧阳克早就防着她这一招,比她行动更快的点住了她的穴道。

欧阳克不满的轻咳了一声,跃上车辕扬起马鞭哼道:“与这女人说那么多干吗!”竟是纵马绝尘而去。

曲顾叹了口气,“我的腿早就好了,你不让我走动也就罢了,再憋在马车里可就要闷死啦。”

马车奔得缓慢,曲顾捂动手心,这才发明欧阳克不高兴了,便蹭畴昔从背后抱住他,嘻嘻笑道:“我晓得的,大克你不会做负心汉的。我……我不过是那么一说。”她与大克早就存亡相许,又如何会不信他。

大车槛槛,毳衣如炎。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欧阳克忍了又忍,道:“当然!”

李莫愁向来刚烈又武功高强,乍闻“欺负”二字,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回到古墓里,向师父抱怨,师父却指责她不听师命,落得如此境地也是自作孽,竟没有一句体贴。她瞥了眼欧阳克,又瞥了眼曲顾,冷冷道:“哼,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你别看他本日蜜语甘言,来日便跟了旁的女人。”

只见马车里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如同兰花般点住了她的穴道,随即钻出来一个女人,冲欧阳克对劲的笑了笑,眉眼弯弯仿佛是在邀功一样。欧阳克见曲顾裹着暖暖的大氅,微微一笑,将她垂在耳边的一绺发丝别在耳后。“我一人摒挡足以,你又何必脱手。”

两人旁若无人的密切说话,李莫愁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大是刺耳。曲顾这时也想起了她,微恼道:“好端端的你为甚么要杀大克?!”

马车蓦地一停,曲顾身子不稳几乎要摔上马车,却被欧阳克伸臂揽进了怀里。曲顾眨着灿如明星的眸子,欢乐道:“大克,你不活力啦!”

欧阳克不依,又埋头亲她的眉眼,曲顾只觉又累又困,半眯着眼摸到他的肩头,俄然奇道:“咦,你这里如何有道疤……”

曲顾只能和婉的倚在他怀中,或许是因为身子不能转动,她心头更显严峻,仿佛对于纤细处的触觉更加活络,大克的每一个吻,每一个轻抚,都更让她呼吸短促颤抖,咬着唇收回不能自已的低吟。在他进入的刹时,穴道被解开,她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拥住他,任他摩挲收支。脸颊贴在在他j□j宽广肩膀上,在他忘乎以是的猖獗下,接受并享用着他带给她的销/魂滋味。

曲顾一惊,欧阳克得意一笑,“谁叫你不肯跟我学经脉逆行之法的,可算让我报仇了。”

曲顾转头与他相视而笑,李莫愁看在眼里更觉刺目,更是挖苦道:“你不信么。当年……”她讲起本身与陆展元的畴昔,当时她不肯一辈子留在古墓里,初初下山,便遇见了中毒倒地的陆展元,她救了他。他生得漂亮,武功又好,她对他倾慕相许,便将锦帕赠给他做了定情的信物,可现在他却娶了旁的女人。

欧阳克本在旁不悦的瞪着李莫愁,听到曲顾如此说,不由勾起嘴角,从袖中握住曲顾的手。

“想来是因为我阻她杀了两小我。”欧阳克倒也还记得这个只要一面之缘的女子,她轻功极好,能在本技艺中逃脱,确然是非常可贵。

欧阳克不耐道:“就你娇气……”曲顾嘻嘻笑着翻身覆上他的身材,欧阳克已然衣衿全敞,暴露精瘦的胸膛来,躺在她身下一副任她采撷的模样,曲顾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身上悄悄划着,垂着眼睫毛微颤,“大克,你现在也还活力么?”

欧阳克决然否定,“开打趣,我欧阳克是甚么人,哪能让人随便在我身上留疤!”他即使畴前荒唐,却也绝没让人如许忽视过,他欧阳克岂是谁都能伤的。

曲顾揪着他的衣角,仰开端,湿潮湿润的眸子尽是羞意的望着他:“大克,你还活力么?!”

三月,初春时节,北地或许大雪未消,江南却早已繁花似锦,湖州的莫干山上,更是春意融融,鸟叫虫鸣,一派朝气。凌晨的红日甫从山后升起,淡黄的阳光披在山上,遣散了山间的白雾,凌晨的露水固结在竹叶上,又缓缓滴落,落在一个薄弱的肩头,那是一个仙颜的道姑。

“像个怨妇一样。”曲顾道,“你本削发做了道姑,内心却还是放不下他,连他的婚礼都要去闹一闹,看谁都不扎眼,如许有甚么欢愉可言。你本来生得仙颜,可这副怨气实足的模样又怎还会有人喜好你?”

曲顾哪想到本身偷鸡不成蚀把米,立即不干了,“你谨慎眼!小肚鸡肠!”

“大克……”

黄蓉之前奉告她,只要见到老顽童就吟一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不幸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不怕他不乖乖听话。黄蓉公然没说错,可老顽童最怕别人提起瑛姑。这小老头内心不爽,便用心说她的腿要一年今后才气够转动。这可苦坏了她,本身固然双腿已然病愈,欧阳克却还是不肯让她行走,常日里不是坐在马车里,就是被他抱着。她本是个好自在的,那里受得了如许的拘束。有一日,她悄悄下地,试着走了走,却未曾被大克看到,见他那般焦肉痛心的模样,她便再也不敢了。

常日里,欧阳克对曲顾多有容让,大多是他哄着她,哪知此次活力的倒是他了。曲顾见欧阳克还是绷着俊容,一言不发,心中也有些惴惴。

昨日,她本欲在何沅君和陆展元的婚礼上一剑杀了这对男女,却恰好被天龙寺的一名高僧禁止。那位高僧与一灯大师素有渊源,便是专来庇护陆展元与何沅君的,她知本身敌不过,只能愤然拜别。

欧阳克不觉得意,曲顾微恼道:“这个处所的疤,定然是之前那些女人……”

她执起手中的麈尾,冷冷一笑,足尖一点便挺身向前。她手中的麈尾向前一扫,这一下去的又快又狠,但是待她看清车辕上的白衣公子,却不由面色微变。那白衣公子骤见杀意,剑眉微蹙,手中倒是不紧不慢,铁扇一展,将拂尘的狠戾守势挡住。

曲顾仗着他的宠嬖,非常理直气壮道:“我就能给你留!”说着在他另一个肩头狠狠咬下去,咬罢还对劲道:“我给你盖了个戳!”弄得欧阳克不知是气是笑。

大车窀窀,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李莫愁轻哼一声,“你这好管闲事的臭男人,我杀掉负心汉与你何干!”忆及陆展元,却神情幽怨。

欧阳克刚才忍了又忍,行动更是狠恶,两人昨夜才豪情未久,此时又沉迷此中,各自皆是欢愉至极。只曲直顾于此事上格外娇气,欧阳克又颇擅此道,格外耐久,一番巫山**过后,曲顾便懒怠着不肯转动。欧阳光复又含住她的耳垂,浑身披发着还未满足的气味,曲顾却一缩脖子,推了推他的头:“别了……”

马车在山间巷子上驰着,鸟语花香之间只听得女子的声音,那男人却还是沉默不语。曲顾趴在他的肩上娇声道:“大克,我下次不会了……”从侧面看他如刀斧般深切的俊美侧颜,忍不住心道:“大克那么好,我才舍不得不要呢!”如许想着,便忍不住偏过甚去在他脸上亲了亲,身/下的身躯倒是随之一僵。

曲顾却撑着腮,摇了点头,很笃定道:“大克不会的。“

曲顾软软的唇覆上他的胸膛,说话时舌尖扫过的那般敏感到觉顿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欧阳克没再踌躇,一把抱起曲顾,进了马车内里。

曲顾捂着脸长叹了口气,她早非畴前的傻女人,都能看出来老顽童是用心哄人的,大克这么聪明的一小我如何就被他骗住了呢?

曲顾不知如何的,就又吻了下去,此次吻得倒是他的下巴,听到他口中轻逸一声低叹,环着她腰的手臂便又紧了紧。曲顾不再停顿,顺着吻上他的喉结,复又渐渐沿着脖颈到了他的衣衿口。

曲顾低下头,扒开他的衣衿,“大克,你别活力啦……”想起床笫间,大克喜好让她亲的处所,便毫不踌躇的张口含了。

他见曲顾睡眼惺忪,实在没了力量,便也不折腾她了。躺在她身边,感觉心中爱极,满身不由放松,过得半晌也昏昏睡了。

欧阳克却神情一紧,正色道:“不可,你的腿脚定要涵养一年才行。”口气不容质疑,的确跟小时候爹爹训话一样。

瓠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噭日。

欧阳克一脸哑忍,低下头鼻息喷在她耳边道:“我当然活力……你还不想体例让我消气……”

李莫愁第一次向别人倾诉本身与陆展元的这一段孽缘,越说越是咬牙切齿,待说到她要杀了这两人时,曲顾却打断道:“你不过是感觉他样貌好武功高,可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好的吗?你何必把本身弄成这个模样?”

“大克,我晓得错啦!”

李莫愁怔怔站在竹林边,耳畔遥遥传来明朗的歌声:

见李莫愁一怔,曲顾又道:“君既偶然我便休。人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爷爷之前就说过,从一而终是愚夫愚妇之见。你既未与他结婚,又没有肌肤之亲,为何非要他不成……”曲顾又开端给李莫愁灌输黄药师的那套实际,说罢非常萧洒道:“如果大克也做了负心汉,我天然也不要他了……哎呦!”掌心一痛,倒是被欧阳克捏了一下。

李莫愁一愣,她自对陆展元挂记便认了死理,非要与他好不成,那里想过旁的人。随即却又怒道:“我是甚么模样?!”

这是南宋嘉定二十年。北方蒙古内哄,金国被灭,南宋反而是以安平如旧。

可现在她又能去那边,终南山已经回不去了,陆郎更是别人的丈夫了,天涯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心中恨意难消。为何老天老是到处难堪她,若让她痛快杀了陆郎……痛快杀了陆郎……她就真的能欢愉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这副故作傲气的模样,曲顾再熟谙不过了,想起他方才的反应,也忍不住翘起嘴角,便上前在他唇上悄悄啄了一下,又昂首觑了他一眼,果见他下巴虽还是紧绷,眼角眉梢却闪现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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