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第358章 希望破灭
姜嬷嬷一边说，一边点头。
“乔家这模样，先生也晓得，真能做买卖，我也不消盯着这极远城，别的我也不想，我就想拿个一成两成贩马的份额，王爷今后用兵的处所必定很多，这马少不了，有个一成两成，乔家好歹能多撑几年。”乔老爷实话说到底。
李兮笑起来，也是，就看这宅子，乔家可豪阔得很呢。
“乔老爷比来可还好？”崔先生这句问话话里有话，乔老爷叹了口气，“没甚么好事，可也不算好。”
“先生这是那里话！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如许的好墨，给先生是明珠配美人，宝剑配豪杰，放在我这儿，那就是糟蹋两个字。”乔老爷笑的很开朗。
乔老爷低头沮丧从别院出来，坐在车上，只感觉头痛难忍，极远城不准贩马，那乔家如何办？春季紧接着夏季，进了腊月就要办年，银子象流水一样往外流，可银库已经空了……
“传闻极远城要开商道？”乔老爷上身往前倾。
乔老爷实在找不到别的门路，只好寻了几根上好的古墨，守到傍晚，亲身送到崔先生屋里。
恭敬大嫂这句话，陆离是和她说过，连带着，也要给乔家些面子。
姜嬷嬷转头打量四周，“就看这宅子，就晓得王爷有多照顾乔家了。”
崔先生一脸苦笑，“幸亏乔老爷先和我说了这事，不然求到王爷面前，倒让王爷难堪，不瞒老爷说，极远城商路甚么都行，就一样，不准发卖马匹。”
崔先生捏着那几根古墨，一脸谦恭的笑，“如何好收乔老爷的东西……”
“天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如何这么慌镇静张的？你给我诚恳说！”乔老爷这会儿表情极其不好。
他的心机不能跟王爷直说，可跟崔先生，就不消拐弯抹角了。
姜嬷嬷看着李兮，笑起来，“乔家此人丁，畅旺极了，乔老太爷生了四个儿子，乔老爷兄弟四个，到现在为止，已经生了二十七位少爷，二十一名女人了。”
对于这位乔老爷，崔先生一贯客气有加，乔家这位当家人，比他表示出来的要聪明很多，就象乔夫人，远比世人对她的认知要聪明很多。
“是，乔家人丁太多，乔夫人也顾不过来，年年往梁王府走动的，除了到了年纪该出嫁的女人，就是乔大爷和乔四爷，特别是乔四爷，乔夫人比他大七八岁，大钱氏身后，乔夫人照顾他照顾的最多，长姐如母，小钱氏是钱家偏枝，进门后谨慎翼翼，对大钱氏生的几个孩子，不管好歹，向来不敢多说一句半句，对乔四爷更是一味的陪谨慎，乔夫人嫁进梁王府后，因为乔夫人最疼他，乔四爷干脆就是满乔家没人敢惹，我们大爷和乔四爷也要好得很，两人兴趣相投，都极爱美人儿。”
“人丁畅旺是功德。”崔先生也只能这么说了，光畅旺不出人才，只出不进，也够乔老爷难为的。“乔老爷有甚么筹算？”
“乔家人丁太多，旁的女人都不消多理睬，只乔大爷和乔四爷，特别是乔四爷，女人留意一二就行了。”
乔老爷的车子刚要拐进乔府巷子，一人一马劈面冲上来，小厮长随惊叫着的上前拦住，乔老爷仓猝掀起帘子，顿时是乔四爷，一眼看到阿爹乔老爷，顿时气短心虚，目光闪动，“阿……阿爹，你……返来的这么早。”
崔先发展揖谢过，不再客气，收了墨，叮咛小厮把他收藏的好茶拿来，沏给乔老爷喝。
“这几年还是入不敷出？”崔先生对乔家知根知底，也实话直说。乔老爷长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几年娶的娶、嫁的嫁，嫁出去还好，也就一份嫁奁，可这娶出去……唉！一年两年就得生孩子，添了丁就是银子，不怕先生笑话，现在府里挤的连逛个园子都叩首碰脑的，一天到晚，没个平静时候。”
“乔夫人两个同母兄弟？”
“极远城本来就有条商道，王爷是筹算要把那条商道做大了。”崔先生看着乔老爷，策画着他的策画，乔家连个会做买卖的人都没有，府里民气又乱，可贵找个无能的掌柜，不是这个狐疑，就是阿谁肇事，要做买卖轻易，想赢利就难了。
李兮听明白了，乔家上高低下都还好，就是这位乔四爷惹不得，爱美人儿……有爱好就好，要不，送些壮阳的药丸给他？这药一送，估计和乔四爷这干系起码不会差了，就怕陆离要发脾气……
李兮听晕了，这乔老爷家人丁太畅旺了！
“啊？”乔老爷傻眼了，“不贩马？那草原上还能有甚么好东西？那些北戎人，能拿得脱手的，也就几匹好马。”
呃！李兮真不晓得说甚么好，加一起，四十八个！真能生！
“乔家住在乔府的，现在一共四支，乔老太爷偏瘫多年，一向在我们现在住的这间别院里静养，乔家主事的，是乔老爷，乔老爷是长房宗子，一共七个儿子，前头一个老婆大钱氏生了乔大爷和乔四爷，另有乔夫人，妾生了乔五爷和乔七爷，另有四五位女人，大钱氏生了乔四爷后，得了产褥热死了，乔老爷就续了大钱氏的堂妹小钱氏，就是方才来的这位，小钱氏生了乔十爷，乔十四爷和乔十七爷……”
“这我就不敢多说了，王爷思虑长远，不是我们能猜获得的，但极远城不准发卖马匹这事，是已经议定了的。”崔先生怜悯的看着乔老爷，乔家缺钱，缺了不但一年两年，缺的也不是一点半点，这事，他可帮不上忙。
“女人不提了，这二十七位少爷里头，成年的少爷没一个有出息的，从乔老爷起，乔家没一个有差使的，也不是没领过，就是做不下来，最多数年，不是乔家人嫌差使辛苦银子少，就是出了事撤了差，一大师子就这么坐吃山空几十年，现在的乔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