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宫
“你至心如何我早已不在乎，放下的，在多年前我就放下，惟愿你也放下，珍惜身边人。”
苏琉璃哭的泣不成声，就连走了几步的凌烁都忍不住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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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固将方才的话又反复了一遍。
门外的寺人宫女们焦心等候着，帝后同时灭亡，凌烁造反即将入宫，他们现在与其逃窜，倒不如昂首称臣。
第二章 离宫
苏琉璃脸上没有透暴露涓滴受伤神采，反而忧心忡忡的往内里瞧，瞧见内里那几具盖着白布的尸身时，刹时眼泪夺眶而出。
前面的宫人们跟着也膜拜起来，凌烁倒是一眼没瞧他们，直奔烧的不成样的御书房跌跌撞撞而去。
春安姑姑扫了他一眼，又道：“张固你跟从皇后娘娘多年，皇后娘娘待你不薄，现在娘娘已故，你在这里跪一跪她也是该当，太后娘娘想同陛下，皇后娘娘说说话，都不要打搅。”
在她走后，张固悄悄抬开端望向她的背影，眯起眼细细瞧着走出了视田野，才看向面前紧闭的房门。
张固点了点头，“主子自是跪得，也死得，只是这宫中寺人，宫女，侍卫们浩繁，如果凌将军迁怒杀之，他们如何能反对？”
那是姜宛禾留给他的信。
问了一句蓦地转头看向内里，厉声喝道：“谁把他们逼死的？”
张固瞧景象不对，对着凌烁拜了一拜，“将军，主子有话要说。”
“你夫人苏琉璃脾气温良，和顺贤德，治家有方，在你保家卫国未能归家之际，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京中百姓更是受她帮忙很多，你做不到真敬爱她，也当对她以礼相待，勿要虐待于她。”
春安姑姑睨着他的发顶，四周都是跪着的宫人们，她微瞌了下眼，这宫里早就乱了，不然本日，这些宫人们岂会如此安静。
可谁成全了他？
春安姑姑笃定的开口，“不会，他一起过来，都未伤及百姓，而他守边关多年，杀的也是贼寇而非家国百姓，你们，他定然不会殛毙。”
面上再无方才的衰颓之色，神采冷酷的睨了眼仍然跪着的宫人们，另有一个他料想以外的人。
她哭了一阵，俄然想起一件事，“小公仆人在那边？可还好好的？”
苏琉璃在门外，见他出来，柔声问道：“太后娘娘可好？”
瞧着这个造反的凌烁大将军都愣了一瞬，他已有很多年没有入京了，之前入京也是一身官服，现在一身常服，竟让人一时没有发觉他身份来。
“凌烁，宫人们无辜，放他们一条活路。”
凌烁并未如他们所想那般一身戎甲，满脸殛毙，反而是着了一身青衣长衫，身骑高头大马一副忧心忡忡的进了宫中。
他手中有一封信，那是方才在一个绝对不会烧到的角落里找到的。
从幼年到现在，他不过只是想要一个姜宛禾罢了。
张固目露迷惑，“姑姑这般笃定，莫非先前与凌将军了解？”问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思疑。
凌烁扫了她一眼，眼神淡然的仿佛不熟谙这个老婆普通，更未做出答复，侧身而过，对她有种避之不及的嫌恶感。
一贯端方的人现在倒是狼狈的冲出来，扑在那三具尸身边，颤抖动手去翻开那布。
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经刚毅，再不看身后，抬脚大步分开。
正还在猜想如何回事，忽听得凌烁厉声喝道：“谁做的？”
张固最早认出来，扑通跪下，拜见大将军。
但入目标也是三具焦尸，连男女都辨认不清。
春安姑姑苦涩一笑，“蜜斯，如何能一了百了？我不信凌将军走到今时本日，会甘心与您一了百了，时候快来不及了，速速换了衣裳带公主走，迟了就来不及了，您莫非忍心让小公主去面对这统统吗？”
宫人们都谨慎的觑着凌烁背影，心中都在犯疑，如果大将军造反进宫，瞧见这番成果怕是该欢乐的才对，如何一副深受打击模样？
张固听到这里，昂首望向春安姑姑，眼里逐步透暴露苍茫之色。
“是。”张固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苏琉璃颤着声音问，“他们都是谁？”
姜宛禾握住她的手，才发觉春安姑姑手心一片冰冷，“春安，救你之恩，这些年你早已还清，反而是我离不开你的照顾，你本性温良，如何教养不好公主？我若离宫，凌烁岂会不命人缉捕，倒不如让我留下，把这事情一了百了。”
凌烁看向他，张固眼神闪动不定，凌烁心中存疑，便点了头，张固将门关上，半盏茶后，凌烁翻开了房门走出来。
三具尸身，现在他竟没法辨认出哪一具是姜宛禾，凌烁跪在地上，细心辨认着尸身，一边失神的呢喃道：“我从未想过要这个位置。”
苏琉璃听完后，扑在那尸身上痛哭，“太后娘娘，您为何走到了这一步，都怨我来迟一步，若我不死守着端方，提早拜见您，您也不至于寻了短见，都怨我。”
春安姑姑刹时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休要胡言，他保护百姓百姓多年，岂会进宫后篡夺宫人道命，你勿要在这里引发别人发急。”
刚才谨慎抬起的头又纷繁低了下去，唯有张固上前颤抖着将天子被杀的事情说完后，又说到春安姑姑分开。
但他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御书房烧了大半，内里救火的主子们各个灰头土脸。
春安姑姑分开后便没有返来，倒是一个时候后，宫门扼守的侍卫们，翻开了宫门，早早跪着恭迎凌烁进宫。
正胡思乱想之际，屋内走出一人，竟是春安姑姑，她环顾一圈对世人道：“太傅刺杀陛下，皇后娘娘殉情，我奉太后懿旨特来奉告，国之将灭，以卵击石视万千生命于不顾才是笨拙，凌烁将军进宫后，若查问起，据实答复便可，他定不会滥杀无辜。”
他返来不是想要造反，他只是想要用军功威慑，想要姜宛禾罢了。
凌烁望着地上的三具焦尸，身子一晃，几乎跌倒，及时抓住了一旁的门框才稳住了身形，他只觉喉头似堵了一口鲜血，随时要喷薄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