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罪有应得
“褚公，这是去哪？”
“杨公对我的回护，崇道铭记在心，也恰是以，奴更不能欺瞒杨公，似尉迟宝玠这等坏种，我碰不到便算了，凡是撞到我手里，有一个弄一个！”
杨续算是非常坦诚，今次不是来问责，反而是暗中保下了李崇道，但投桃报李，李崇道也不筹算骗他。
离了都水监，他本想去看望一下永嘉长公主，但想了想，还是没自找费事，毕竟杨续这才保了他一回，眼下去永安宫，不就即是不打自招么。
毕竟是领命前去奉驾，褚遂良也有本身的顾虑，但想了想，还是号召李崇道上了牛车。
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李世民亲身先容李崇道，又提到李孝恭，可见没把他当外人，柴绍也点了点头。
杨续往房间里头走，也不转头，边走边答复了一句：“没死，不过命根子没了。”
奴婢们正在安插灵堂，白幡白灯笼到处可见，大家低头不语，亦或暗自垂泪，可见柴允文在家中也很受恋慕。
也不等李崇道再问，褚遂良答复说：“圣上雷霆大怒，已经将尉迟敬德发到洛阳重修景室山铁顶老君庙……尉迟宝玠虽为永嘉长公主所伤，但也是咎由自取，待得伤愈，便放逐交趾，永久不得回长安。”
杨续没有太大的骇怪，反倒松了一口气，欣喜地点了点头，又问：“为甚么要去见永嘉长公主？”
“我总感觉这件事太巧了，你有没有……”沉默了一起，眼看快到柴绍宅了，褚遂良还是问了出来。
褚遂良也未几问，领着李崇道便走进了平阳昭公主府，固然公主早薨，但柴绍仍旧住在公主府里，仿佛这宅子仍旧残留着公主的气味。
杨续微眯双眸，盯着李崇道，好久才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朝李崇道说：“归去吧，今后本身清算烂摊子，别再给我惹费事就行。”
“我去过，也见过，这把刀是我送给永嘉姑姑防身所用。”
李崇道不置可否道：“尉迟宝玠遭到了应有的奖惩，这便够了。”
但是只是看了一眼，李崇道的心脏便扑十足狂跳了起来！
“是李孝恭的儿子，李崇道。”李世民主动给柴绍先容了一句，李崇道赶快走到前头去施礼。
柴令武和柴哲威两兄弟也已经回到长安，两兄弟伺奉摆布，看着当今圣上搀扶着颤巍巍的柴绍，正在灵堂里抽泣，李世民的圣驾仪仗停在了外头，此时他也眉头紧皱。
褚遂良点头道：“是，柴允文是谯国公独一放心不下的孩儿，他又岂能坐视不管，尉迟宝玠也是胆小包天，竟敢侵犯永嘉长公主，害得皇家差点颜面扫地，幸亏柴允文撞破……”
李崇道游移半晌，还是昂首道：“为了不让尉迟宝玠清闲法外。”
杨续冷哼了一声：“你这是知法犯法，身为法律者，本该是最信赖律法之人，滥用私刑并非正路！”
李崇道没有半点坦白，这不是借口，确切是他的实在感受，大唐朝的法律过分儿戏，固然有一百多条法律，但过分局促，解释权又全都捏在官僚阶层手中，律法只是庇护权贵的东西，这底子就不值得遵循。
当初平阳公主嫁给柴绍，实在有充当人质的意义在里头，是担忧李渊会起兵背叛，晋阳起兵以后，是柴绍庇护了平阳公主。
“你跟他讲律法，他跟你讲情面，你跟他讲情面，他就讲事理，每小我都只是遴选对本身无益的一面，官员后辈犯了罪，就讲情面事理，说甚么小惩大诫，平常百姓犯了法，那就是铁面忘我，以儆效尤。”
没想到刚走到平康坊的门口，却撞见了褚遂良的牛车。
“闹了一场？”这也是预感当中，只是没想到病重的柴绍会亲身上阵。
“尉迟宝玠和尉迟敬德犯法在先，既然他们尽情妄为，不把律法放在眼里，而最后也果然没能将他们绳之以法，那我只要效本身的体例来蔓延公理！”
间隔入夜另有些时候，李崇道便来到了褚遂良府，好歹是讨回了公道，对褚幼薇来讲也算是个安抚，阿谁欺负她的人，今后今后再没体例祸害别人了。
杨续抬起手来：“别发牢骚了，都水监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衙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无可制止，不然这柄刀不会在我手里，我只是提示你，凡事有个度，像尉迟敬德这等层面的，不能再有第二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许的惩罚对于尉迟敬德一家而言，无异于沉重打击了，想到柴允文，心中那股自责和惭愧又涌上心头，李崇道朝褚遂良说：“柴允文是个好儿郎，请褚公带我一并去看他一眼，略表敬意……”
“如果这律法是为大多数人办事，那我自是遵纪守法，但这法律只是当权者的玩物，上至贤人宰相，下至县令衙役，凡是手里有点权力，都能够曲解律法来达到本身的目标。”
眼看着杨续要回身回房，李崇道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尉迟宝玠死了？”
李世民对柴绍这个姐夫的豪情无疑是非常竭诚的，且不说姐姐平阳昭公主带领着“娘子军”做出了多大进献，单说柴绍对李家的虔诚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李崇道对这句话坚信不疑，他与宋筠萱去永安宫见过永嘉长公主，除了当事三人外，另有诸多女尼都看在眼里。
这些旧事也自是未几提了，李崇道固然谨慎翼翼地跟在褚遂良身后，但毕竟是生面孔，其他官员也没人敢来，更没有资格来，毕竟还不是正式的葬礼，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或许柴绍也不筹算停止昌大的葬礼了。
李崇道便跟着褚遂良走到前头来，低头记念柴允文。
李崇道顿时一阵蛋紧，永嘉长公主到底是胜利了！
褚遂良见了李崇道也暴露欣喜之色，但很快就收敛起来，轻叹一声道：“本日金殿上闹了一场，谯国公归去以后便一病不起，贤人在柴绍宅，我去奉养圣驾，看望谯国公，趁便也看看……柴允文……”
因为不懂端方，李崇道偷看着褚遂良的行动，有样学样地跟着做，但到底是忍不住猎奇之心，稍稍昂首，想看看柴允文长甚么模样。
“小子内心佩服柴公子的义举，想着来看一看，冒昧冲犯之处，恳请恕罪，还请国公节哀……”
“那尉迟敬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