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换方

不过就是素斋，也格外的好吃，明妧胃口不错，苏氏吃不下，明妧给她夹菜饺道，“娘，你放心吧，外祖母必然会没事的，别外祖母好了，你又病倒了，到时候外祖母担忧你，对她身材不好。”

苏氏嗔了明妧一眼，“昨儿请了太医，你手腕伤了如何不说，丫环也不说。”

丫环扶苏氏去了跨院，定北侯则去给苏老太爷存候。

小超越就在秋水院内，开了个月形拱门，内里是个两进小院，有花有草有假山有流水，清幽新奇。

苏梨忙道，“娘，这药方是我誊抄的。”

苏氏也有些乏了，精力不济，便点了点头，丫环将她扶出来，恰好见定北侯过来，他身上穿戴朝服，应当是下朝就直接过来的，见了她，定北侯快步上前，问道，“老夫人可还好？”

明妧只好道，“舅母，药方是我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手腕受伤写不了字，才让表妹誊抄的。”

明妧点点头，半真半假道，“我晓得，不过我要看外祖母环境再说，有好几个方剂，用药也分歧。”

“女人开的？”苏大太太怔住，道，“府里并未请过女大夫进府啊。”

苏梨端了药进内屋，苏氏赶紧接过，喂老夫人服下。

苏梨眼巴巴的望着明妧，那不幸的小眼神看的明妧心有不忍。

进屋，恰好听到赵院正在说话，他手里拿着张药方，啧啧赞叹，“这药方开的妙绝，虽是虎狼之药，却才气挽狂澜，能开如许的药方，医术远在我之上，救老夫人不再话下，不过老夫人身子衰弱，这么猛的药方最多只能服用三天就得换，不晓得这药方是哪个女人开的？”

苏氏更体贴赵院正说的话，她期盼的望着明妧，问道，“妧儿，你可晓得换药方？”

“不敢当，苏垂白叟客气了，”赵院正恭敬道。

苏大太太望着苏氏道，“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早早的就来了，都没有吃早餐，先和妧儿去跨院用早餐，再歇会儿，这里有我和你二嫂守着，真有甚么事，就让丫环去喊你。”

苏二老爷送赵院正分开，苏老太爷则道，“赵院正忙着去镇南王府，我也不好迟误他，一会儿请刘太医来给明妧看手腕。”

二太太不疑有他，这几个月，不晓得请了多少大夫和太医进府，药方都堆到人腰高，此中有些就没吃过，老夫人病成如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甚么都往里灌，就盼着哪一张方剂刚巧对了效。

断断续续用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丫环撤了桌，又默一刻钟，就有丫环来禀告说是赵院正来了。

苏老太爷作揖道，“有劳赵院正了。”

老夫人没有推委不吃，一勺接一勺，看的苏大太太和苏二太太都面面相觑，总感觉那里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药里添了安神的药草，苏老夫人服下后，就睡下了。

一边说，一边给她娘使眼色，让她娘别多问，明妧叮咛过，不要保密。

苏大太太便没再问，赵院正把药方递还给她，告别道，“我紧赶慢赶回京，在城门口就被镇南王府的人给堵了，几乎来不了，我就先告别了，如有需求，我再来。”

苏氏从速起了身，和明妧去了苏老夫人屋子里。

苏大太太惊奇了一瞬，回过神来，转了语气，暖和道，“我就说梨儿晓得药方，如何不早些拿出来，让老夫人多受了很多的罪，本来是妧儿你，也幸亏你昨儿返来了，老夫人又心心念念着你。”

喜儿躺枪，一脸无辜。

定北侯就道，“那这几日，你就和你娘住在苏家，等老夫人环境稳定了，我再来接你们回府。”

等她们坐下，丫环就端了早餐来，都是素菜，这些天，老夫人病情凶恶，苏家高低食素祈福。

那边苏大太太问苏梨道，“那药方你从那里誊抄来的，你也真是大胆，都不让大夫看看就敢给老夫人用，万幸是没出事，这要有了甚么万一……”

明妧忙道，“外祖父，不消这么费事，我手腕养几天就好了。”

定北侯欣喜她道，“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挺畴昔的。”

苏氏点点头，眼神带了些期盼道，“比之前好了些，刚服了药，有没有结果还不晓得。”

苏老太爷抬手打断苏大太太道，“梨儿也是孝敬你娘，要不是她大胆用药，你娘这会儿还不晓得如何样了。”

苏氏看着明妧，见她笑容暖和如夏季里的暖阳，表情也跟着明丽了几分，只当明妧是在欣喜她，把素饺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