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阵
晴飞道:“令牌和笏在开坛请神和送神时都用获得,不过七星剑和招魂铃也勉强能代替。只是结果差了些。特别是令牌,需在甲寅日拔取木料,甲辰日誊写,甲午日刻形,甲申日上金泊,甲戊日祭炼,甲子日保藏。制作步调极其繁复,相对的服从也是极强。”
萧寒单独站在院中,平心静气,闭目养神。
这时法坛前一阵风吹过,烛光不住动摇,就闻声一个声音问道:“令召吾何去利用?”
诵完,将符水向空中撒去。符水撒向空中,却式微到地上,而是刹时不见了。
干啰怛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
只听阿谁声音说道:“令召吾等所拿何鬼?”
一阵阴风吹过,红烛摇摆几下,院中复又回归安静。
萧寒诵道:“精灵精灵,不知姓名。授尔煞鬼,到吾坛庭。顺吾者吉,逆吾者凶。辅吾了道,匡吾成真。命尔前来,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斩灰尘。敕!”
飞天夜叉对月长嚎,声音甚是凄厉。背后双翅微展,身子已向世人飞来。
“吾将祖师令,急往蓬莱境,急召蓬莱仙,敏捷到坛筵,倘或迟延,有违上帝,唵,哈,哪,咆,斗咒。”
“那两把剑好标致。“程英道。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萧寒拿出一个酒坛,将小鬼拘了出来,在坛口封以灵符。
背后一阵阴风飘起,炉中香缓慢燃烧,所祭三牲俄然不见。
晴飞晓得此中短长,便自告奋勇的担负监工的任务。
这时院中俄然又刮起一阵阴风,晴飞心中警戒,已走近坛前,将剩下的一把七星剑拿在手中,屋顶上俄然呈现一个怪物,背生双翅,边幅甚是狰狞。
程英问道:“他在做甚么?”
飞天夜叉去势不断,持续扑向孙婷婷。
程英和孙婷婷也一脸迷惑的看着晴飞,在她们看来,筹办的东西实在很多。
晴飞叹了口气,道:“差的远了,常日开坛时必沐浴,净口,净手,净心,身穿法神套装,坛要杏黄步,坛上摆放熟三牲,生果,茶饭,扑灭九柱香,插在香炉上。”
听到这个声音,屋中人一惊,晴飞轻声道:“成了。”
小鬼道:“小鬼自有灵智,与人无犯,只在山川水域间浪荡,七十几年前,偶尔到了燕郊,被一法师拿住,困在三煞地,直到本日方得出来。三十三年前有一个法师找到我,在我周边布下一个风水阵,使那块地变成了绝地,又喂我食血数十天,我才变成了血煞鬼。”
晴飞大急,七星剑脱手向飞天夜叉掷去。半空中飞天夜叉身形一转,向孙婷婷冲了过来,晴飞挡在孙婷婷前面,挥拳向飞天夜叉击去,何如手中没有驱邪的东西,拳头击在飞天夜叉身上,本身却被弹了出去。
程英正扶着萧寒,只见他神采惨白,衣服已被汗渗入,晚风一吹,寒凉非常。
萧寒道:“你有何委曲,细心说来。”
萧寒神智尚复苏,看到程英担忧的模样,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这时飞天夜叉俄然向萧寒扑去,萧寒此时非常衰弱,手中七星剑竭力提起。晴飞此时距他们另有三四丈远,要救济已来不及。
晴飞持续说道:“实在明天时候仓促,设的坛未免过分简朴。”
晴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他在扣齿,就是为了集神通神,与天上的神情感到。”
傍晚,孙家老宅。
飞天夜叉在空中回旋,需找机遇冲下。晴飞谨慎保护着孙先生和孙婷婷,向萧寒倒下的处所移去。
小鬼叩首如捣蒜,口中道:“谢大人法外开恩。”
晴飞道:“就是高低牙齿相互敲击,左叩齿叫天钟,右叩齿称天磬,中叩为法鼓。遇见不祥、讨伐鬼灵之事用左叩之法,制伏险恶集百神用右叩法,念叨至真,修道养性朝见真圣用中叩法。明天是破阵驱邪,应当是右叩法。”
风清月明,星斗灿烂。转眼已过了二更天。
飞天夜叉被弹飞了出去,直落在萧寒脚下。萧寒倒转手中七星剑向飞天夜叉心脏处刺落,可衰弱当中力量不敷,七星剑刺入一寸许再也刺不下去。
程英咋舌道:“听起来好短长的模样。”
萧寒又取过盛放净水的碗,烧了一道灵符下去,随后左手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知名指弯向掌心,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捏成三清指,捧着符水。口诵净六合神咒:
孙先生道:“不会啊,我们筹办的东西也很多啊。”
孙婷婷吓得神采惨白,也忘了躲闪,飞天夜叉距孙婷婷另有一尺,一股光芒从孙婷婷身上透出来,正打在飞天夜叉身上。
屋内看不到院中窜改,只觉气温突然降落,孙婷婷身材娇弱已打了个冷颤,程英也低声道:“仿佛变的冷飕飕的。”
口诵催神咒,咒云:“天精元元,地广用川,雷公击杖,电母制延。地精力女,天精贲然。风伯混耀,雨师沈研。早呼星宿,暮引神仙。神龟合德,使鬼万千。左辅右弼,立在坛前。随吾差遣,禁闻魔缘神龟。”
晴飞解释道:“符就是书符,是灵界的公文和法规。咒就是咒语,是相同灵界的私语和号令。印就是指模,代表灵界的权威和印信。而最首要的是步罡踏斗。”
七星剑入体,飞天夜叉痛苦的嚎叫,挣扎不已。萧寒也被摔了出去,飞天夜叉颤巍巍的站起,七星剑兀安闲飞天夜叉身上不住地闲逛。
晴飞心中对劲,讲授的更是细心,边踱边道:“步罡踏斗是礼拜星斗,召请神灵的典礼。又叫步罡蹑纪,蹑罡履斗。罡指天罡,斗指北斗。施法者脚穿云鞋,深思九天,按星斗斗宿之方位,九宫八卦之图,以步罡踏斗之法,便可神驰九霄,召役神灵。”
程英听得内里久久没有声音,想要出来看,又被晴飞拉住了。
只是程英见到萧寒筹办的做法器具,心中尽是猎奇,缠着晴飞问东问西。
晴飞点头道:“当然不可,还需求符、咒、印、斗的共同。”
程英对不能亲见萧寒起坛的过程颇感遗憾,她对萧寒的做法也并无不满,晴飞已经向她解释过做法时倘若被人或牲口瞧见,术法见效还是小事,更会对施术者形成反噬。
晴飞手持七星剑拦在世人面前,道:“谨慎!这是飞天夜叉。”
萧寒面色有些惨白,双手按在坛前,身子微微颤抖。
“步罡踏斗?”世人惊道。
这时院中俄然起了一阵阴风,萧寒立即展开眼睛,阴风过后,院中呈现两个神将,金盔金甲,威武不凡,中间押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身上尽是血污,狼狈不堪。
晴飞点了点头,道:“还要金纸,名香,净水一盆,全部纸马兵将,云鹤甲马一百张,龙车凤辇各五十张。这些东西都要祭炼一百天后才气利用,七星剑,令牌,招魂铃,笏更是必不成少。”
小鬼身子抖如筛糠,道:“回大人,小鬼实是地中煞气所育精灵鬼,不知大人本日因何事遣二位神将将小鬼拿到此处?”
念咒七次,面朝北,右手按桃木剑,左手掐剑决,摇摄魂铃一下,密念金光咒云:
“剑身虽是桃木制作,但上面画着斩妖符,剑身两面刻有北斗七星图案。故称为七星剑,长二尺四寸,宽一寸五分,共为两把,一雌一雄,雌剑诛邪,雄剑驱魔,合而用之降妖,能力无穷。”
黄叶在风中飞舞,仿佛落日下的美好的胡蝶。
程英插口道:“这些也都有啊,纵使少了生果茶饭,想必也不会见怪吧?法神套装是甚么?萧寒身上那件道袍吗?”
萧寒又动了,行禹步,踏阳斗,复向北斗星方位拜了二十四拜,叩齿三十六通。再回身至法坛前,心平气和后,念起开坛咒,咒云:
说完后就敲击七星剑一下,望神朝礼拜了八拜,将令牌在所点的香火上转,按住令牌,复道:“西郊公墓,孙公之位,奸人做法,布下李代桃僵局,本日衍生煞鬼,尔等速去,与我拿来。”
凶秽消逝,道炁常存。”
院中摆着一张桌子,盖着黄布。上面摆着香炉,红烛,三牲,两把桃木剑,一碗净水,一个招魂铃,黄符等物。
孙先生道:“坛上仿佛没有令牌和笏啊?”
萧寒又望着二位神将朝礼拜了八拜,用七星剑粘起一道灵符在所点的香火上烧着,舞动起来,口中念安地盘神咒,咒云:“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地盘只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表里廓清。各安方位,备守家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飞天夜叉惨嚎着又向程英扑去,程英立时向中间闪去,飞天夜叉去势不断,持续冲向前面的孙婷婷。
八方威神,使我天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不就是桃木剑吗?”
“那是道家做法经常用的七星剑。”晴飞接道。
飞天夜叉站起家子,七星剑距程英已不敷一尺,当下顾不上惊骇,双手握住七星剑直刺入飞天夜叉心脏,透胸而出。
就在这时,门开了,程英从屋里冲了出来,快步向萧寒跑去,晴飞等人也接踵走出。
晴飞仗剑向飞天夜叉扑去,七星剑正打在飞天夜叉左翅上,晴飞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向后倒去。飞天夜叉被打中的处所冒出一阵青烟,惨嚎一声,向空中飞去。
程英见飞天夜叉蓦地间呈现在面前,已吓得退了一步。此时见萧寒被摔了出去,担忧之下心中俄然没了惊骇。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孙婷婷道:“有了这些,就能开坛做法,请神遣将了吗?”
程英道:“这么费事啊!”
程英震惊道:“我的天啊,这是要请玉皇大帝下凡吗?这场面可真不是普通的大!”
“六合玄宗,万气本根,广修大难,证吾神通。三界表里,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含六合,哺育群生。持诵万遍,身有光亮,三界侍卫,玉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失色。内有轰隆,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坛庭。吃紧律令。”
小鬼道:“那两个法师不是中土人士,所习神通也是一脉相承。”
院中萧寒将桃木剑指向小鬼,厉声问道:“汝是何鬼?”
“六合天然,秽炁分离。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程英道:“叩齿?”
萧寒道:“以你所言,那两个方士是多么模样。”
萧寒扑灭蜡烛,右手持七星剑,左手掐道诀,行禹步,踏阴斗,向北斗星方向拜了二十四拜,口中收回“吭吭”的声音,屋里的人看不见萧寒的行动,却听得见这奇特的声音。
他早早地让世人沐浴焚香,连屋里院外都打扫洁净,又嘱托世人待在屋里,不管内里产生甚么都不能出来,更不能偷看。
落日西下,夜幕来临。
诵咒结束,萧寒将祭物献上。再念安神咒,用符纸撕出云鹤甲马,龙车凤辇等物,一起烧成灰,左手捏道指,右手执七星剑,回身下坛,再不转头。
孙婷婷道:“符咒印斗?”
萧寒道:“汝因何害的孙家家破人亡?”
只听萧寒道:“太上之法受吾,依旨任吾之行,请神汇合护吾之身,依吾窜改,应吾之道,随吾遮隐,吃紧如律令。”
飞天夜叉叫声更是凄厉,伤口处冒出大股的青烟,一张狰狞的脸此时更显可骇。
小鬼高呼道:“大人,冤枉啊!”
萧寒皱起了眉头,这倒是他未曾想到的,说道:“人鬼殊途,你现在已成血煞鬼,整天要以血为食,本该将你灵魂打散,免得留活着上为祸,念在你从无主动伤人,将你拘在坛中,在祖师像前受香火,直到浩然一气撤除血煞之气,你可情愿?”
萧寒直行了一百三十步后脱去僧衣冠,体力俄然不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