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洲记之封魔录

第四十八章 温其如玉

趁着刺眼青芒,世人低头向掉落的物件看去,只见一枚小巧暖玉,上面模糊刻有几个小字,那便看不清了。

红莲不料此招,身形一顿,鼓励真气护住周身,仿佛礁石立于海中,任由海潮四周八方劈面而来,竭力抵挡。

可龚宁修为不低,那里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与红莲对战,到处相让,心中迷惑:“二爷爷为何对这魔女各式相让,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便是会被那魔女伤了,二爷爷不敢与其接战,那我上便是,千万不能让她伤了二爷爷。”虽不明就里,但不能见徐召巨几次受制而不顾,对徐召巨喊道:“二爷爷,你不便对后辈女流脱手,小子代庖。”脚步一动,欲上前互助。

龚宁满身一震,心中思路万千:“四灵血脉的最后一人就在面前?还是一个魔女?四爷爷的先人如何会与魔教勾搭上了?”

见红莲气势与本身相称,战意忽起,当下心中抛开邪念,手中长剑递了出去,一招“波澜壮阔”,剑上青色真气如泼水挥向红莲,红莲秀眉一蹙,不让分毫,挥剑来挡,一股雄浑的红色真气也倾泻开来,与龚宁不相高低。

龚宁长剑一振,体内真气充分,青色真气在体外环绕,朗声道:“多谢二爷爷。”

龚宁心中一惊,悄悄思忖:“看来二爷爷所说不错,此女能从二爷爷指导我的口诀中受益,看来是血脉之力担当者无疑。”

小院当中,青色光芒垂垂盖过刺眼红光,龚宁心中对劲,将之前所学的剑招一招招使出,垂垂圆融,源源不竭,行云流水,肆意所至,将红莲逼得不竭退后,竟毫无还手之力。

龚宁将长剑向前,一招“波澜壮阔”似是而非,向红莲面门击去,红莲将长剑一挡,哪知二剑订交一瞬,龚宁将长剑脱手,纵身而上,待红莲惊觉,龚宁已冲到身前,以身作剑,以气为意,一举手投足都是剑招,又都不是剑招,指剑带着青色真气,数次攻向红莲关键。

众魔门弟子一愣,随即大喜,大声呼喝:“阁主天纵奇才,大展神威!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年青人都雅!”

龚宁也顺势后跃一步,将乾天宗佩剑拾起背负身后,手中阳焱长剑倒转,剑尖指着红莲,大笑一声,更不打话,精美剑招流水般倾泻而出。红莲长剑被夺,气势一滞,手脚竟有些慌乱,围观的众魔门弟子也吓得个个噤声,不敢说话。

龚宁肝火中烧,提剑挡在徐召巨身前,轻道一声:“我自有分寸。”一招“海中捞月”递上前去。龚宁不与红莲硬拼,而是以绝妙剑法剑意来与她缠斗,固然他真气不如红莲,可他在剑道上已是贯穿了人剑合一之境,而师承景云子前辈的剑法,红莲是拍马也一定赶得上。

“海中捞月”一使出来,红莲只感觉浑身高低到处受制,每次脱手之际身上要穴便有一股北风吹来,令她不得不收剑回防,二人一来二去斗了一炷香的时候,修为刁悍的红莲到处受制,却毫发无伤,反观龚宁,虽说是占了上风,可真气耗损过快,已是有些头晕脑胀,行动不稳。

龚宁忍不住骂道:“不知耻辱的魔女,不知你是成心投奔,还是心智不坚,误中奸计被心魔所控。你若真是四爷爷的先人,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改过,那我便替前辈斩了你,免得四爷爷地府之下不得安宁。”

红莲回敬道:“呸!既然你那么体贴你那死鬼爷爷,就下去陪他吧!”说话间真气催动,手中阳焱剑炙热非常,嗤嗤作响,像是被烧红的铁块一样,触之即伤。

徐召巨有磨难言,他将真气聚于足底,腾挪闪躲,不管如何都不与红莲硬拼,在观战的世人看来,定是他被红莲逼得没法接招还手,只能被迫闪躲。

但龚宁不必去看,他从这玉自红莲颈中月朔脱落便知,那四个小字,必是“温其如玉”。

红莲嘴角挂着一抹轻笑,速率和蔼势也突然晋升,模糊还赛过龚宁一筹。她手中的阳焱剑不愧是太古传播下来的神兵利器,这一刻全部剑身都充满了炽烈的真气,看上去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逼得众魔门弟子纷繁让步,再看向红莲时,神采恭敬之色又多了几分。

龚宁闭上眼睛,冷静体悟,只觉六合灵气在这一刻清楚非常,沿着本身材内真气运转轨迹从右手涌入,在右手内本来积储的真气的动员下,在体内澎湃彭湃周天运转,在体内真气充盈到极致之时,又从左手处流散出去。跟着意念催动,体内真气便能够源源不竭,直到用来哄动六合灵气的本来修得的真气耗尽为止。

半晌后,只闻得“嗒”的一声轻响,那物件掉到院中青石板上。

“乒。”

红莲存亡之间走了一遭,直吓得六神无主。龚宁大胜,却也呆立原地,仿佛比红莲受挫更甚,手中长剑有力地垂下,左手紧紧捂住胸口。

但只站稳了一息时候,龚宁虎口鲜血直流,双手一松,长剑从手中掉了下去。

徐召巨又道:“身与气合,以身合道,但你要牢记,如果修为不敷,强行激起血脉之力,虽可令你长久增加修为,但毕竟不是得乎天然,长远看有损无益。要时候服膺‘得道之统,立于中心,神与化游,以抚四方’,若身材不支,或者精力不继,须得立即散去体内多余的真气,千万不成强求!”

徐召巨道:“你有所不知,血脉之力承蒙景云子前辈所授,而心魔亦是景云子前辈真气意念所化,二者本是一体。心魔用操控心神的秘法,节制修为不敷,心智不坚的血脉之力传承者,我虽第一次见,但想来该当不难。当年景云子前辈修为高深,斩断尘凡俗念,但仍受心魔骚扰,乃至一度被心魔所控,便是为此。此人身上的朱雀血脉之力的气味,倒是错不了。想来四弟也已遭难,这女娃子虽受心魔所控,但血脉之力已经觉醒,这等炙热的真气,是四弟先人确然无疑!”

徐召巨闻言大声道:“须知人乃六合之灵,而不离六合;气乃万物之精,而不悖六合。人有生有死,气有聚有散。二者源于六合,六合源于大道,大道混成,先六合生而生六合,先万物生而化万物,不成解,不必解,心存大道,身与气合。身便是气海,气不离身侧。同声则呼应,同气则相感,同类则相依,同义则相亲,以我道身,参透六合!”

龚宁心中悄悄赞叹:“这魔女看上客年龄比我小,可修为竟如此深厚,如果与她这么打下去,便是能求得自保,也非得累死不成,“缠绵悱恻”固然短长,却耐不住这阳焱上的高温,“海中捞月”能占得上风却太耗操心神,莫非非得用“波澜壮阔”与她硬拼么?可她手里拿着的但是阳焱剑,如许硬碰硬……”心中细细思考一番,下定了决计,咬了咬牙,手上真气催动,口中喝道:“波澜壮阔!”

两把长剑撞到了一起,四周暴风高文,世人的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六合间只剩暴风吼怒之声,暴风当中炽热的真气四下崩裂飞散,围观世人又被逼退几步,各各提心吊胆,不知成果如何。

红莲剑势奇疾,含怒叫道:“甚么二爷爷四爷爷,乱七八糟的,谁要你认亲奉迎!本阁主和你们这些王谢朴重的假端庄没涓滴干系,再敢满口胡言,谨慎我割了你们的舌头泡酒。”

龚宁唾了一口鲜血,一刹时气势不减反盛,白发再次飞舞飘散,右手上青色光芒大盛,背对着阿央与徐召巨,大声问道:“二爷爷,要催动这血脉之力,便待如何?”

龚宁只觉胸口中积储着无穷力量,忍不住张口长啸,一声清越龙吟在这雪夜山颠鼓吹出去,再去看那红衣少女,竟不知何时也已闭上了眼睛,堕入深思,被龚宁一声吟啸唤醒,秀目一睁,体内真气竟也晋升了几个层次,与龚宁不分高低。

徐召巨道:“不成!此事当从长计议,如果伤了此人,怕是朱雀血脉之力今后断了传承,再要肃除心魔,千难万难!何况受心魔操控,必定不是出自本愿,以景云子前辈通天修为,也不免受制于心魔,宁儿不成乱来。”

目睹红莲避无可避,龚宁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变刺为削,向着红莲颈中斩去。目睹将要划上红莲脖颈,微微将长剑一缩,只削断她几根垂鬓长发和几片衣领。红莲不知龚宁顾及她血脉之力担当者身份,成心相让,不会取其性命,当下惶恐失措,将身子尽力向后仰去,颈中所佩一物红绳被剑尖一带,立时堵截,所佩之物在红莲身子一仰之下,向空中飞开去。

小院当中,六合灵气澎湃,而龚宁与红衣少女二人身外真气翻涌,一青一红,光芒闪烁,将小院照得透亮。

红莲将剑横过来削他手指,哪知龚宁身法灵动,在长剑将横未横之际,右手搭上剑柄,左手真气凝集,风雷阵阵,一招“婉若游龙”的掌招蓄势待发,红莲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退,阳焱剑已被龚宁夺去。

这一刻龚宁气势如波澜澎湃的波浪,自上而下淋漓而下,长剑挥动之间,带出一串剑影,看的众魔门弟子目炫狼籍,目瞪口呆。

徐召巨喝道:“宁儿,这女娃子是四弟的担当者,我能感遭到她的血脉之力,不成伤了她!”说话之际,又躲过一剑。

龚宁身上真气涌动,猛地一收,将长剑一竖,竟后退一步,红莲见机,脚下一点,提剑前刺,不料龚宁等得就是现在,手中长剑收回阵阵轻吟,方才积储的真气尽数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红莲劈去,这恰是乾天宗精美剑法“平海潮生”,现在龚宁使出,比上德子阵容更盛。

半晌后,风雷渐息,世人凝神看去,只见龚宁飘散的白发缓缓垂落,手中长剑涓滴无损。红莲立在他身前,毫发无伤,接着神兵阳焱光芒垂垂暗淡了下去。

龚宁迷惑道:“二爷爷,您是不是弄错了,面前此人清楚是个魔女,如何会是四爷爷的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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