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江山

第78章 话不投机

陆康冷声回道:“你杀贼寇我们不管,若滥杀无辜乡民,我们当然要过问。当政一方,岂可肆意妄为!”

“赋税之事,我自会禀报知州大人。”

“剩下的甚么时候送来?”赵通将赋税票据放在一边,“别说没有。鄂州雄师不兵戈,这一年潭州城可积累了很多赋税。”

赵通呵呵一笑,“兵戈的事,陆大人不懂,你还是别过问了,只要赋税供应及时充沛,贼寇定然能扫清。”

赵通只笑不语,仿佛不太想理睬。

陆康话锋一转,“赵大人,你这大营以外,连绵数里的人头是如何回事?杀贼就杀贼,何必搞得如此可骇骇人?”

一起亲眼所见无数老幼人头,才知传言和纸上笔墨实在陋劣惨白,底子描述不了其间残暴与可骇。

赵通哈哈笑道:“你们不懂兵戈,还是别问了吧,交给我就行了。”

“这实在是我的平乱战略!”赵通一脸得意道,“斩首悬头,有两个目标。一是震慑贼寇,让贼寇自乱阵脚,不敢与官军相斗,直至自行崩溃;二是激起守备军的血性,这些兵士没打过仗,不让他们见血,尴尬大用。”

“我们固然不懂兵戈,但这一仗要打多久,总能晓得吧。”

“至于白叟、小童,他们包庇贼寇,死不足辜!”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赵大人,知州大人有亲笔信,你还是解释清楚。”陆康拿出一封信,一旁的亲兵保卫仓猝接过,送至赵通身前。

“不给赏钱,那些浑蛋底子不听批示,更别说冒死了。我给你算算,杀一个贼寇,得赏二十贯,大略估计,湘阴另有上万贼寇,即便精打细算,犒赏钱也起码还需求二十万贯。”

“还是两位美人懂我情意。来来来,我们......”

“来人!送陆大人出营!”话不投机,赵通当即命令赶人。

“赵大人,赋税的事前不说。平乱雄师出城十天,至今才走了二十五里,这一仗你筹办打多久?”

“大人,你吵嘴啊......”

李若谷点头,“我正有此意。但现在还不能让他生疑,该给的赋税补给还是要给,除此以外,一兵一卒都不能给他弥补。”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另有,我看此中有很多白发苍苍的白叟,另有头颅尚小的小童。你别奉告我,他们也是贼寇。”

“我先去劝劝吧,如果他不思改过,等大人调了兵来,便断了他赋税。若敢以兵变威胁,一并除了便是。”陆康道。

听着赵通一番看似有理的胡言乱语,陆康更加坚信对方就是借机迟延,贪墨赋税。

“传闻你另有个mm?要不......”

“来人。”

“那你估计要打多久,总得给个时候,我们也好提早筹集粮草。”

“大人,别活力了,妾陪你喝酒。”

“陆大人,仗如何打,我比你清楚。好好供应赋税就是了,火线如何作战,我劝你们不要过问!”赵通面色一变,语气也生冷起来。

“不想他兵权到手,贼寇不除,却迟滞不前,大肆索要赋税。”

说完,陆康甩手出了营帐,大步离营。

“赵大人,这不是我们懂不懂的题目,潭州城百姓因为此事,现在民气惶惑,如果上万百姓弃城而逃,谁担得起这个任务?”陆康神情严厉。

“也只能如此了。”陆康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

李若谷感喟道:“觉得赵通贵为通判,替圣上监察州县,会有所收敛,便没派监军同业加以制约。”

“你他娘的别想!”

“队长,这边另有个喘气地!”

“陆大人,就这么一点赋税,这仗可没法打。”

“好吧,既然你们想晓得,奉告你们也无妨。”

听陆康终究提到粮草,赵通才耐着性子道:“起码三个月吧。没出城之前,觉得贼寇不会有多少,出城才晓得贼寇各处都是。十多天赋杀了两千个,犒赏钱就花了五万贯,没钱是真打不了仗。”

一队天道军兵士一边在芦苇里搜索尸身,一边感慨:“哪个杀的这些匪兵?兵甲都不带走。”

陆康的内心如狂涛翻涌,震惊得他久久难以平复,乃至进了赵通的帅营,还是沉默不语。

“口粮就不说了,这些兵将本来就是大肚汉,一天三斤米不管饱,打起仗来耗损就得翻倍。如果营中没有充足多粮食,兵将迟早得叛变。”

取出信大略看完,赵通不由笑道:“我说了,兵戈的事你们不懂,还是不要过问了。”

亲兵保卫见机地退出营帐,稍稍走远了一些。

一片踩烂的芦苇荡,到处可见干枯的黑血,倒地的尸身。

“大人,不要......”

“可不是,等这仗打完,你也能回家娶个小娘子了。”

陆康天然分歧意对方的说法,当即辩驳道:“赵大人,民是民,贼是贼,若不辩白清楚,乱杀一通,等你把贼寇扫清,湘阴县还能有活人吗?”

两女子本来没理睬,看赵通摆手,二人才起家清算了酥胸半露的衣裳,徐行出了营帐。

“兵戈这类事,哪有定命。真能说打一个月就打一个月,时候一到,不管有没有把贼寇平了,都直接撤兵?”赵通点头,“仗不是这么打的。”

“此次还是粗心了。”

“此行便是奉告你,好好束缚兵将,不成再让他们胡乱杀人!”

很快,营帐里便传出莺莺细语、连连娇笑......

两天后,节度判官陆康亲身押送赋税补给来到平乱雄师大营。

“刘安等人即便在湘阴反叛数月,也未曾滥杀。若真如那小报所言,他们正南下与赵通相斗,那我们便静观其变。”

一声轻呼,两个妖媚的年青女子快步走进营帐来。

“是啊大人,别跟那些伪君子普通见地。妾想了新花腔,大人想跟我们尝尝吗?”

陆康看帐内另有两个女子给赵通打扇子,内心更加不舒畅,“我跟赵大人说事,你们出去。”

“给你脸了,管起老子的事来。”赵通一杯酒下肚,表情又畅快了很多。

“算是便宜我们了,白捡十几副兵甲,一百多贯到手。”

陆康也不肯多留,起家道:“赵大人,天下子民都是圣上的子民,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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