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嚣张
“是是是……。【 】”海盛忙不迭的点头,随即将狗给拉走了。
“娘娘言重了,嫔妾岂敢,畴前您那般的驯良,那般的崇高,让人从心中升不起一丝一毫的不敬来,常常见到娘娘,嫔妾心中除了畏敬便是恋慕,恋慕娘娘您那般的悠然得意,可本日看来,平常倒是嫔妾眼拙了!”魏凝儿说罢,扫了世人一眼,嘲笑道:“本日几位娘娘共同的天衣无缝,不知是不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嫔妾天然不能让娘娘们白手而归!”
拂柳神采虽另有些发白,却也比方才好了很多,她渐渐摇了点头:“娘娘,嫔妾不碍事。”
魏凝儿说罢,将本身脚下的鞋踢到了秀朱紫身前,嘲笑道:“想要便拿去吧!”
“如何?令嫔是不对劲本宫的措置了?”娴贵妃嘲笑道。
“啊……。”海盛只觉的钻心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当即昂首趴在了地上,忙不迭的叩首,大呼道:“主子错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敢与不敢,一试便知!”魏凝儿嘲笑一声,随即蹲下身对海盛道:“本宫数到三,如果你不叩首赔罪,本宫可不会部下包涵!”
暮云却有些游移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秀朱紫,随即道:“启禀娘娘,只怕秀朱紫不能穿娘娘的鞋,朱紫的脚甚小,与娘娘的尺寸分歧!”
“二……”魏凝儿沉声道。
魏凝儿深吸一口气,娴贵妃如此做也太欺侮人了,她不明白,她们为何要难堪陆云惜,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乃至有些在理取闹。
娴贵妃还是沉着脸,冷声道:“想要本宫为你解惑,只怕要等令嫔你与本宫平起平坐之日了。”娴贵妃说罢,对海盛等人喝道:“笨拙的主子,还不脱手,难不成要等本宫亲身教你们吗?”
宫中众嫔妃从未见过如此锋利,如此咄咄逼人的娴贵妃,本日算是开了眼了。
“本宫瞧着秀朱紫现在的身子可等不了那么久,要尽早将她送归去请太医才成!”纯贵妃也一脸凝重的说道。
“令嫔,你要做甚么?”娴贵妃并未被吓到,长久的惊奇过后便规复了常态。
娴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沉声道:“如此不知轻重,那里是倔强,是不知好歹,来人啦,还不快将陆朱紫脚上的鞋脱下来!”
陆云惜闻言神采微变,随即躬身道:“娘娘,这只怕有些不当,嫔妾……。”
见她如此,纯贵妃嘲笑道:“本宫本日方才晓得,陆朱紫竟然如此的倔强。”
纯妃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看着娴贵妃道:“这儿离姐姐的逸梦轩比来,何不派主子去姐姐那儿拿一双新鞋来给秀朱紫!”
“比起几位娘娘,嫔妾还远远不如呢!”魏凝儿讽刺一笑,随即冷声道:“一……”
陆云惜虽不得宠,但在宫中也从不获咎人,难不成,是因为她与自个交好?
就在此时,拂柳却幽幽转醒了,只是方才被惊吓过分,此时另有些回不过神来。
魏凝儿嘲笑一声,将发簪上的血用手里的锦帕擦洁净后重新插入了发间。
魏凝儿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盯着正与陆云惜拉扯的海盛等人,猛的上前一步,一个巴掌便打在了海盛的脸上。
就在此时,娴妃身边的小寺人已然将拂柳落入鱼缸当中的高底鞋捡了返来。
“令嫔,你未免也太猖獗了吧!”纯贵妃见娴贵妃气的半死,又给她添了一把火。
毕竟入宫为奴多年,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人,即便此人是主子。
魏凝儿回过甚来,冷冷的看着娴贵妃,目光中明灭着嗜血的光芒。
“令嫔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引火烧身便得不偿失了!”魏凝儿正欲开口,纯贵妃却在她身边笑道。
但,她陆云惜在宫中虽寒微,却也不是任人踩踏的,这是鼓吹开去,她另有何脸面,想到此,陆云惜眼中一片果断,本日她便不脱,她倒要瞧瞧这些人敢将她如何?
魏凝儿心中一沉,面色却涓滴未变,还是带着笑:“娘娘,嫔妾不是诘责娘娘,也不配诘责娘娘,嫔妾只是请娘娘解惑罢了!”
“如此便好,方才但是吓死本宫了!”娴贵妃惊魂不定的说道。
“是!”魏凝儿心中却有些警戒,随即对冰若道:“去把皇后娘娘上月特地犒赏的苏斑斓鞋拿来给秀朱紫!”
就在此时,凑上前去的怡嫔却道:“娘娘,嫔妾想起来了,宫中嫔妃,与秀朱紫尺寸一样的便是令嫔与陆朱紫了!”
“令嫔,你当真要与本宫为敌?”娴贵妃嘲笑道。动了她身边的主子,便是与她宣战了。
世人见拂柳晕了畴昔,当即围了上去。
魏凝儿微微福身,笑道:“嫔妾敢问娘娘,陆朱紫未曾出错,娘娘为何要措置她?”
“胡涂主子,鞋子已然湿透了,叫秀朱紫如何穿!”娴贵妃沉声喝道。
“你敢!”娴贵妃满脸通红,失声吼道,此时的她再也压抑不住肝火了,浑身都在颤栗。
现在她不得宠,世人不欺负她,又能欺负谁呢。
“是啊,不过也不能让秀朱紫赤着脚归去!”嘉妃笑道。
“如此便好办了,令嫔的醉心苑离这里近,令嫔,你便派你身边的主子去拿一双鞋来给秀朱紫吧!”娴贵妃笑道。
“凝儿!”陆云惜神采大变。
此时海盛的脖子上被魏凝儿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儿,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好不吓人。
“真是猖獗,暮云,还不将她给本宫拉开!”娴贵妃对身边的暮云喝道。
“三……”魏凝儿眼中猛的一滞,手里的发簪没有涓滴的踌躇便刺了下去。
目睹娴贵妃身边的主子们竟然大胆的将陆云惜逼到了椅子上,便要脱掉她的鞋,魏凝儿衣衫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冷声喝道:“停止!”
魏凝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尽是讽刺:“娘娘,不管本日,娘娘您为何要针对陆姐姐,为何要与她过不去,但即便陆姐姐只是一个朱紫,却也轮不到这些狗主子对她脱手动脚,她与娘娘您一样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低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宫中统统瞬息万变吗?本日万人踩踏的主子,明日指不定便是世人膜拜的主子,本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也许便会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还是不要欢畅的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清脆的响声反响在世人耳边,但她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吓得呆住了。
“你,竟然敢如此的猖獗?”娴贵妃指着魏凝儿,厉声喝道。
还不等陆云惜说完,一旁的嘉妃却沉下脸来,冷声道:“本宫瞧着陆朱紫仿佛有些不甘心!”
“嫔妾岂敢!”魏凝儿悄悄一笑,随即一脚将海盛踹的跪在了地上,冷声道:“给陆朱紫赔罪,不然本宫本日便取了你这狗主子的命!”
魏凝儿与陆云惜闻言,两人都有些惊奇,这事儿怡嫔如何晓得的。
拿皇后娘娘犒赏的东西,应当不会呈现任何不测才是。
“凝儿!”陆云惜也有些被吓住了。
“娘娘,三月里的一日,嫔妾亲身去广储司看绣鞋是否做好,也瞧见了她们给宫中众位姐妹们筹办的高底鞋,见秀朱紫与令嫔、陆朱紫的鞋子摆在一起,才晓得她们竟然穿一样的尺寸!”怡嫔笑道。
陆云惜的神采顿时白了起来,见世人都看着她,有嘲笑,有冷酷,心中顿时升起了无穷悲惨。
“小主,您醒了!”她身边的宫女喜不自禁。
就在此时,纯贵妃却笑道:“何必如此费事,现在秀朱紫的身子最要紧,陆朱紫你便将脚上的鞋给秀朱紫吧,等着令嫔的主子拿了鞋再送与你!”
娴贵妃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慌乱。
“怡嫔你如何晓得?”这刚巧也是娴贵妃心中的迷惑。
只因魏凝儿行动太快了,世人面前一花,便瞧见她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猛的抵在了海盛的脖子上。
“秀朱紫,你可有那边不温馨?”娴贵妃一脸焦心的问道。
“来人,快将秀朱紫送回她的满春堂去!”娴贵妃当即叮咛道。
“是!”海盛等人应道。
娴贵妃微微点头,对身边的暮云道:“闻声纯贵妃的话了吗,当即派人去!”
“本日谁敢碰本宫一下,本宫便要了她的狗命!”魏凝儿大喝一声,吓得暮云几人不敢转动。
海盛猛的一颤,却不敢赔罪,如果赔罪,便是给娴贵妃丢人,今后他岂能有好日子过,只怕首级寺人也做不成了。
魏凝儿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不必担忧,统统有我!”
“哦!”娴贵妃闻言微微蹙眉:“这该如何是好?秀朱紫的满春堂但是在最西边,派人一去一来要费很多时候。”
娴贵妃闻言,神采一变,随即看着陆云惜,语中尽是不容置疑:“陆朱紫,将你的鞋给秀朱紫吧!”
娴贵妃闻言,定定的看着魏凝儿,眼中冷然一片,半响才道:“你小小一个嫔,也配诘责本宫,难不成是仗着皇上的宠嬖便有恃无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