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颉利被擒
金山乃突厥故居,发源地点,那边另有十万突厥百姓,只要回到了金山,颉方便另有喘气的余地。
看着面前的传国玉玺,李恪和李靖都木在了大帐当中,谁都没有脱手去拿。
天子有六玺,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但就是这六方玉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传国玉玺。
“万岁!万岁!万岁!”
当初玄武门之变他置身事外,现在李恪兄弟相争,他也不会掺杂半点。
颉利自铁山一战以后,突厥最后的精锐也被耗损殆尽,跟在他身后的只要不敷一万的附离亲卫,这已是他最后的气力。
苏尼失对颉利倒也还不错,见颉利来投,当即便将颉利收纳,可颉利还没安稳上几日,便俄然有人来报,大同道行军总管李道宗率军前来,要苏尼失交出颉利,不然便要率雄师踏平苏尼失部。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与大唐一争高低的自傲,他现在想做的只是保命。
和氏璧,本就是世家罕见的绝世美玉,曾叫东周诸国垂涎的珍宝,更何况现在的他另有一层更加特别的意义。
当初颉利倾举国之兵尚且不是大唐的敌手,现在苏尼失麾下万余人马,又怎会是大唐的敌手。
李恪背对着李靖,李靖看不到李恪的脸孔神情,但杨政道却正对着李恪的脸,他看到了李恪隐晦,一闪而过的神情,他晓得,这类东西叫做野心。
而往北遁逃的颉利也在北遁之时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副将张宝相。
皇权的意味!
唐军士卒在李恪的引领之下齐声高喝,全部阴山都为之震惊,仿佛能够中转九天。
颉利无法,只能再转马头,前去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一样与唐反面的吐谷浑。
跟着一道缝在木盒的上沿被李恪翻开,一丝莹红色的柔光自盒缝中倾斜而出,映亮了李恪全部手掌,一种温凉之感从李恪的手中传到了内心。
夜有山风,一阵大风吹来,帐门应风而开,李恪回顾望去,只见帐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唐军士卒。
李恪在突厥为质,恒安城下李恪所为数万大唐将军皆看在眼中,李恪在北地军中声望甚高,跟着李恪的一声高喝,大唐士卒们顿时被扑灭了。
李恪拿着玉玺,走到了帐门以外,看着帐外的唐军士卒,李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玺,对着唐军大声吼道:“将士们,迎玉玺返国了!”
传国玉玺起自秦,乃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以和氏璧雕刻而成,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凭据。
李恪强压着心中的冲动,缓缓翻开了全部盒子,传国玉玺的全貌呈现在了李恪的面前。
当颉利筹办率军过大漠的时候,却碰到了率两万通漠军屯驻碛口的唐将李绩,颉利率雄师强攻半日,死伤过半,却仍不得过,后又赶上大唐救兵,被自后侧围夹,颉利被打得大败,仅以身免,就连义成公主和其子叠罗施都被活捉。
自此,颉利称雄之梦告灭,漠南之地尽属大唐,曾今不成一世的东突厥成为了汗青中的一粒灰尘。
不过李靖在朝堂之上一贯信奉明哲保身之道,即使他有所猜忌,也毫不会同他多问半句。
大帐当中,乃至是全部漠北,已经没有人比李恪更加合适,更有资格拿起这枚玉玺了,
而李恪贵为皇子,本就是人间高贵者,能叫他起了野心的除了皇位,另有甚么?
苏尼失本身还在考虑,但他麾下的各部首级已经动了献出颉利,借以自保的心机。
杨政道的话突破了场中的难堪,既然杨政道都开口了,李靖也顺势拜道:“请殿下持玺。”
就在两人都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杨政道开口了。
颉利见此场景,那里还敢在此多待半日,当即便骑马,带着忠心耿耿的阿史那思摩和仅剩的十余人亲卫,持续往北而去。
可就在颉利方才筹办拜别,李道宗已经落空了耐烦,率军大肆打击,苏尼失抵挡不住,突厥军大败,苏尼失只地投降。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敌手,被张宝相随之活捉。
传国玉玺当前,李靖为臣,拿之不当,但李恪虽是皇子,却也不能过分焦心,免得叫人说出了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杨政道道:“传国玉玺非天家后辈不成拿,请殿下持玺。”
可李靖用兵滴水不漏,既然脱手了,便是要将颉利一举成擒,岂会给颉利苟延残喘的机遇。
只可惜这玉玺毕竟要带回长安交给李世民,李恪手持玉玺,悄悄地摩挲着,心中的野心已经悄悄滋长。
李恪走上前去,俯身拿起了桌案上的木盒,悄悄吹了吹,吹散了木盒上的余灰,缓缓地打了开来。
在李恪的身后,李靖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算,面前的这个三皇子只怕是野心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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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得之,则国将大兴,失之,则气数已尽,晓得这内里是甚么,李恪看着这方木盒,心跳都不自发地加快了。
苏尼失乃颉利之叔,为突厥沙钵罗设,突利降唐后便被颉利册封为小可汗,一贯对颉利非常忠心。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反叛,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李恪拿起玉玺看了一眼,便看到了玉玺底下刻着的八个虫鸟篆字。
昔年横行天下,凌霸中原的突厥颉利可汗,现在已成丧家之犬,欲渡大漠,逃回金山。
“传国玺啊传国玺,来日也许要将你交出,但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在重回我的掌中。”李恪低头看动手中的传国玉玺,暗自下了决计。
李恪将木盒放在桌上,把手伸进盒中,在李恪手指打仗玉玺的一刹时,李恪这才晓得何为温润如玉,与这块传国玉玺想比,李恪以往见过的统统玉石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