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英雄阮氏兄弟
说着，王伦叮咛阮小七道：“小七送他前程口去！着他传与阿谁鸟官人，不要挑逗我们鼓起！”
朱仝和雷横已经接到宋江送来的动静，晓得晁盖并不在庄内，也就放心大胆的冲在了前面。
何涛得了性命，忙不迭自寻路回济州去了，不敢正眼再看梁山一眼。
何涛道：“豪杰！小人奉上命调派，盖不由已。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豪杰！望豪杰不幸见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望乞饶性命则个！”
又撑不到两条港汊，只听得芦苇荡里打呼哨。世人把船摆开，见前面两小我棹着一支船来。
何察看并世人听了，又吃一惊。
阮小二提将何涛登陆来，问王伦如何措置。
王伦便起家叫道：“这厮们赶来，且杀他一阵！”此时就在梁山不远，阮氏兄弟带了梁山川军也赶来，王伦胆气更壮。
何涛背后有会射弓箭的，搭上箭，拽满弓，一齐放箭。
行不到五六里水面，只听得芦苇中间有人嘲歌。世人且住了船听时，那歌道∶捕鱼一世蓼儿洼，不种青苗不种麻。苛吏赃官都杀尽，忠心酬谢赵官家！
当时阮小七把一支小快船载了何涛，直送他到通衢口喝道：“这里一向去，便有寻路处！别的世人都杀了，莫非只恁地好好放了你去？也吃你那州尹贼驴笑！且请下你两个耳朵来做表证！”
何涛目睹敌手放肆，喝道：“世人并力向前，先拿住这个贼，休教走了！”
再说济州府三都访拿使臣何涛，带领三百名眼明手快的差人，并在郓城县汇合了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及所部兵丁以后，共是五百人马杀气腾腾赶往了东溪村晁家庄。
水面只见一支小快船，船尾上一个摇着船，船头上站着一个墨客，手里明晃晃地拿着一杆长枪，口里喝道：“休教走了一个！”
王伦引着史进、朱贵等人把这伙官兵都搠死在芦苇荡里。单单只剩得一个何察看，捆做粽子也似，丢在船舱里。
晁盖见王伦安排安妥，放心大半，心道又承了王伦情面，不知何时能还！
“莫非是阿谁泄漏了风声？不然仓促之间，不成能把金银金饰都转移了？除非是晁盖早就谋定了退路，若真是如此，那此人也太可骇了！”
何察看并世人听了，尽吃一惊。只见远远地一小我独棹一支划子儿，唱将来。有认得的指道：“这个便是阮小五，现在做了梁山贼人！”
王伦指着何涛骂道：“你这厮是济州一个诈害百姓的蠢虫！我本待把你碎尸万段，却要你归去对那济州府管事的贼说∶俺这梁山泊不是好挑逗的！我也不来你城里借粮，他也休要来我这水中讨死！倘或正眼儿觑着，休道你是一个小小州尹，也莫说蔡太师差干人来要拿我们，便是蔡京亲身来时，我也抓他做了囚徒！”
当时恰是初更摆布，星光满天，世人都在船上歇凉。
何涛内心震惊不已，但悬在头顶的沙门岛之剑还是让他拷问起来。但是，这些人并不晓得甚么，只说了一些零琐细碎的东西。
世人舍命喊，赶将去。这阮小七和那摇船的飞也以摇着橹，口里打着呼哨，串着小港汊中只顾走。
晁盖等人赶路辛苦，也不客气，冲着王伦等梁山豪杰道：“晁盖仰仗诸位兄弟了！”
何涛与巡检商讨道：“这湖泊里港济又多，途径甚杂；抑且水荡陂塘，不知深浅；如果四纷五落去捉时，又怕中了这贼人奸计∶我们把马匹都教人看管在这村里，一发都下船里去。”
这几个船里的却待要走，被这提锄头的赶将上船来，一锄头一个，排头打下去，脑浆也打出来。
晁盖带人刚到石碣村安息，清算步队，只见几个打渔的来报导：“官甲士马飞奔村里来也！”
阮家弟兄道：“且把他来捆做个“粽子”撇在船舱里！”
何涛道：“这几个都久惯做公的四清六活的人，却怎地也不晓事！如何不着一支船转来回报？不想这些带来的官兵大家亦不知倒置！”
天气又看看晚了，何涛思惟：“在此不着边沿，怎生何如？我须亲身走一遭。”
再差五个做公的，又划两支船去探路。这几个做公的划了两支船，又去了一个多时候，并不见些回报。
只见阮小五大笑，骂道：“你这等虐害百姓的贼官！直如此大胆！敢来引老爷做甚么！却不是来将虎须！”
登陆看时，只见茫茫荡荡，都是芦苇，正不见一些水路。何涛内心迷惑，却商讨不定，便问那当村住的人。
吴用，刘唐，各押着一支，叫七八个伴当摇了船，先到安然处所去等；王伦又分付阮小五，阮小七，撑驾划子，如此迎敌。
有认得的说道：“这个恰是阮小七，最是胆小！”
何涛便教划着两支划子，船上各带三个做公的去前面探路。去了两个时候有馀，不见回报。
阮小七身边拔起尖刀，把何察看两个耳朵割下来，鲜红淋漓；插了刀，解了膊，放登陆去。
当时捕盗巡检并何察看一同做公的人等都下了船。当时捉的船非止百十支，也有撑的，亦有摇的，一齐都望阮小五打渔庄上来。
拣一支疾快划子，选了几个老郎做公的，各拿了东西，浆起五六把桦楫，何涛坐在船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荡将去。
约行了五六里水面，瞥见侧边过来一船，一小我提着把锄头来。只见那汉提起锄头来，手到把这两个做公的，一锄头一个，翻筋斗都打下水里去。
且说何涛并捕盗巡简带领官兵，渐近石碣村，但见河埠有船，尽数夺了；便使会水的官兵下船里进发；岸上的，骑马朱仝、雷横统领。船骑相迎，水陆并进。
弟兄两个看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向来只爱杀人放火！量你这厮直得甚么！你如何大胆，特地引着官兵来捉我们！”
何涛见了吃一惊；急跳起家来时，却待奔登陆，只见那支船忽地搪将开去，水底下钻起一小我来，把何涛两腿只一扯，扑通地倒撞下水里去。
何涛道：“这厮们好不了事！”
到了晁家庄一看，庄内已是人去楼空，只是抓了四周的几个邻居罢了。
众官兵赶来赶去，瞥见那水港窄狭了。
看水底下此人倒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的那汉便是阮小二。
阮小七听得，笑道：“泼贼！”便把枪只一点，那船便使转来，望小港里串着走。
水军头领阮小二也道：“我自对于他！叫那厮大半下水里去死，小半都搠杀他！”
且说这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在那船里，说道：“何察看他道做公的不了事，自去探路，也去了很多时不见返来！”
船头上立着一小我，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手里捻着条笔管枪，口里也唱着道∶老爷发展石碣村，禀性生来要杀人。先斩何涛巡检首，京师献与赵王君！
身后更有无数划子，喊杀声震耳欲聋，不知来人有多少！
“必然要赶在他们上梁山之前，将其一网打尽！”何涛咬了咬牙，一边派人回济州府向团练使黄安求救，一边催促朱仝和雷横带领人马跟着他速往石碣村缉捕贼寇。
岸上朱仝、雷横听了喊杀声，晓得是梁隐士马下来。虽有私仇却也按兵不动，只道黑夜门路不明怕中了埋伏。等喊杀声没了，策应了败退存活的官兵，回归郓城。
这何涛被水底下的此人倒拖登陆来，就解下他的搭膊来捆了。
好一个何涛，不愧是吃公门饭的。短短半个时候以后，他综合统统线索，就鉴定晁盖等人八成躲到了石碣村去。因为那边距水泊梁山不远，事情急了能够上梁山落草。
阮小五放箭来，拿着桦揪，翻筋斗钻下水里去，世人敢来跟前，拿个空。
那人答道：“小人们虽是在此居住，也不晓得这里有很多去处。”
何涛把手一招，世人并力向前，各执东西，挺着迎将去。
吴用本待与三阮酬酢一阵，倒是不得余暇。
“甚么不善水战？清楚是怕了贼寇！”何涛内心忿忿不平，但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也不便起火，只好让朱仝和雷横堵住水路了事。
朱仝和雷横此时出工不着力，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道：“察看相公，传闻那石碣村三面环水，而我们兄弟两个都是旱鸭子，实在不善水战，望请恕罪！”
何涛道：“且住！把船且泊了，都傍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