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闻起从杜蘅的手中拿过剑道:“这把剑还是你祖父当年赠与我的，明天便转赠与你。听闻岑公智勇双全，右手提枪，左手舞剑，端是上能骑射，下能草书啊”，闻起说着便用左手将剑拔出，使了个剑花，感慨道：“这剑倒是你祖父的最爱啊！”

李二婆昂首看了看杜蘅，转言道：“杜女人啊，你是要投奔边城的哪家人啊？我能够让我小姑子她嫂嫂的哥哥帮你探听一二呀！虽说现在边城但是乱的很啊！但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邻近村头时，恰好赶上了挎着篮子往家走的李二婆。

杜蘅排闼而出，想着方才从姚大娘那问来的线路，抬脚便往老神医家走去。

“调虎离山之计。”

“记得睡梦中恍忽听到您和姚大娘提及边关???边关已乱起？”

杜蘅掩面哑声道：“父亲只道是边城的姨母家，我也只晓得姨母家家住城东。”又道：“李二娘，我正往神医家去呢，就先走了。”

杜蘅一脚踏进，入眼的便是地上铺满的草药，而神医闻起正蹲在草药堆里昂首看着她。

杜蘅看向面前此人，恰是这几天，好几次上姚大娘家的李二婆，想着前几日还下不了床时，便是期盼着这李二婆能来，听着她同姚大娘的拉扯，便感觉这养伤的日子也不是那样无趣，乡间的小事、隔壁村庄的闲事、镇上的布告，甚么都晓得了。倒是能够从她的口中获得很多讯息。

杜蘅闻言却皱眉道：“我从未听父亲提及祖父还会舞剑。”

李二婆看着杜蘅有别于前几日衰弱的精美脸庞，虽是一身粗衣，却仍掩不了的一身贵气，眼睛一转，便向杜蘅走去，问道：“杜女人，伤好了哩？”

杜蘅固然早已晓得，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父亲是为救她才中了埋伏，幸亏她也护住了边城，只是父亲的生命便是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流逝，本身却甚么都做不了，连内奸都不能措置。不过最后还是杀了那内奸。

“哎呀，我也是听我小姑子提及她嫂子的哥哥从边城里传来的动静，说是一个月前呀，边城差点就被破了，岑大将军中了，中了调・・・虎啥的・・・”

李二婆有些绝望的道：“就这些・・・？哎哎・・・”却见杜蘅已走远。

杜蘅略一游移，道：“神医・・・”，话还未说完，便被闻起打断，指着堂屋里墙吊颈挂着的剑，道：“你过来，尝尝那把剑。”

杜蘅渐渐地走在乡间的巷子上，看着这有别于边城那塞外的风景，更像是江南小镇，依山伴水，怪不得神医闻起会隐居于此。看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听着乡间孩童的欢声玩耍，杜蘅心中顿觉安静、天然，更加落拓的朝村头走去。

杜蘅瞟了王同一眼，便走进堂屋拿下那把剑。出来便瞥见闻起盯着本身的右手，杜蘅右手使力将剑拔出剑鞘，想要像畴前普通舞出剑花，右手却跟不上力，不能节制。

“对对对，就是调虎离山之计，说是遭了内奸，多亏了岑大将军最后反应过来，赶来救城，不然・・・哎，但是还是中了埋伏，受了重伤，不治身亡了。”

“哎呀，好了就好，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乡间人啊”，李二婆转言却道，“不知杜女人，可还是会上那边城去寻亲族，如果要去啊，这一起可不承平呢！”

杜蘅边想着边答复：“是啊，大略好些了。”

杜蘅轻叩柴扉。不一会儿，便闻声王同大声应对，前来开门。

闻起却道：“岑公舞剑但是可贵一见啊，何况・・・本日我便教你当年岑公所授日月星斗剑。”

转头瞥见闻起一副一目了然的模样，杜蘅自嘲一笑，便‘嘭’地一声跪在神医闻起前，道：“请神医收杜蘅为徒。”

李二婆没重视杜蘅，持续道:“不过，传闻那内奸被岑少将军一剑杀死，真是大快民气啊，可惜那少将军最后也死了，哎，都道那岑家军无人可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