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女扮男装
正思虑间，二人已出了桑林道，前面是一处开阔地，青草一片。
水若寒愣了一愣，“哦”了一声，让马儿与她平行。
突听一个声音朗声道：“你们劈面那伙乡民，内里可有一个叫东青虎水若寒的，识相的，乖乖让他滚出来，爷爷一欢畅，也就放了你们其别人一马。”嗓门洪大，声音远远传了开去，数十丈外都能闻声。
水小巧道：“畴前有个傻瓜，人家问他甚么，他都说：‘没有。’有人问他：‘傻瓜，你从那里来呀？’他说：‘没有。’有人问他：‘傻瓜，你家在那里呀？’他说：‘没有。’有人问他：‘傻瓜，你出来做甚么呀？’他说：‘没有。’……对了，这个笑话，你听过没有？”
水小巧笑道：“傻瓜，我在等你，这都看不出来么。”
水若寒惊道：“如何，如何，如何是你。”
水若寒听了一惊，昂首一望，见前面诺大一个草地上站满了人，南边一百多人，全都头裹红巾，北边一千多人，却都是头裹黄巾。
那黑脸大汉话音刚落，见劈面一人冲马过来，只道就是东青虎水若寒，一叉子迎头便刺。
水小巧吃了痛，又受了惊吓，“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双手捂住眼睛，泪水不断，从指缝间哗哗流下，反对不住，纵马往回就走。跑过水若寒身边时，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水淙“啪”地一下，甩了她记耳光，怒道：“还不快归去！”
水小巧转头瞧见水若寒傻傻的模样，“噗嗤”一笑，道：“想甚么呢，笨伯。”
水若寒见她眼睛红肿，心中也不好受。深思：我本想拍她马屁股，回耍她一番。那里会想到，她这一去，几乎闹出性命来，这个祸事当真闯得不小，还好，没把她害死，不然，让我内心怎办好过。心下惭愧，红着脸低了头，不去看她。
水小巧见马儿俄然往前疾走，猛勒马缰，倒是如何也拉停不住，眼见面前刺来一柄钢叉，顿时吓得花容失容，神采惨白，连连惊声尖叫，猛一低头，身子刚好从铁叉底下溜将畴昔，不偏不倚，头上红巾却被刺中，“嚯啦”一声，挑了开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刹时披垂，水小巧惊声尖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水若寒被她“笨伯”、“傻瓜”骂得火了，心道：恰好回耍你。右掌挥出，猛力拍她马臀，叫道：“去罢。”马儿吃痛，“咴”地一声，朝前疾走，冲出这边人群，直奔劈面而去。
只听“啪”地一响，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有些疼痛。扭头看时，见是那娘娘腔少年，顿时火起，怒道：“你干么打我！”
水小巧边走边道：“我给你讲个笑话，你要听么？”
水若寒听了半晌，感觉这个笑话并没有甚么好笑之处，听她这般问本身，便随口道：“没有。”
水小巧笑道：“如何就不是我了，傻瓜。嘻嘻，瞧我这身打扮，谁都认我不出，聪明罢。”嬉皮笑容，甚是对劲。
他向来将她女儿视如掌上明珠，各式庇护，万般心疼，从小娇宠着她，从未加过一个手指头于她，不想，本日她竟恃宠若娇，率性妄为，胆小到竟然敢乘马冲出，几乎死在山贼手里，变成本身一大恨事，心中想到宠坏了她，女儿才会这般不懂事，心中顿时肝火冲起，硬起心肠，猛拍了她一巴掌，也好让她长点记性，从今而后，不再折腾混闹，固然动手狠了，实是为了女儿好。
水小巧一听，哈哈大笑，伸脱手指指着他道：“你可不就是阿谁傻瓜么。”
水若寒听那少年笑声，似曾了解，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当下听那少年这般说，定睛一看，这才认出，本来竟是水小巧。
水淙见女儿去了，刚才打了她一巴掌，内心想来，也不是滋味，“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水小巧跑到水淙身边，惶恐不决，颤抖着声音，叫了声：“爹爹。”
水若寒见她俄然愣住，怪道：“如何不走？”
水若寒见她俄然笑话本身，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低头深思半晌，终究想明白了，本来她是在嘲笑本身，拐着弯的骂本身傻瓜，心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深思：好个疯丫头，耍人手腕真高。哼，看我如何来回耍你。
那娘娘腔少年“嘻嘻”一笑，冲他挤眉弄眼，好是调皮，见他认不出本身，更是高兴，低声笑道：“喂，傻瓜，不熟谙本蜜斯啦！”
水若寒正闭了眼睛听曲，一起痴聪慧呆，不急不徐。俄然听不到歌声，立马展开眼来，瞧见水小巧正冲着本身笑，伸出左手，搔了搔头皮，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前面是条桑林甬道，一人可过。水若寒三番两次受她玩弄，心中对她又恼又怕，想恨却始终恨不起来。当下让道，让她先行，以防她再使坏，消遣本身。
水小巧努努嘴，笑道：“阿谁黑脸鬼在叫你哪，你还不快给他爷爷滚出去，笨伯。”
水小巧见他让路，格格笑笑，乘马就走。一起想着本身乔装打扮，帮里人都认不出来，对劲洋洋，低声哼起了小曲，边哼小曲边转头瞧水若寒，脸上红扑扑的，喜笑容开。
那黑脸大汉见是个女子，吃了一惊，手中钢叉高举，呆呆看着。待得回过神来，水小巧已然兜转马头，跑回劈面去了。
大声喊话那人是其中年人，头裹黄巾，脸面乌黑，手中拿着一把鱼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坐上马儿浑身乌黑，高大结实，站在居中位置，显得气度实足。
水若寒游移一会，点了点头。
水小巧不住格格娇笑，转头见前面门路宽广，已可容二人同骑，当下愣住马儿，等着水若寒。
水若暑假装不去看她，心中却时候惦记取她，忍不住偷眼瞧她，心中一荡，一个心怦怦乱跳，如同小鹿乱闯普通，非常高兴，本身都感到奇特：我到底是如何了？听她歌声委宛，如同百灵鸟叫般，动听动听，顿时心神俱迷，如痴如醉。
水若寒瞧他有些来头，山贼这般势大，眉头一皱，心中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