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 羊皮卷
隋承志看罢,心中如有所思,暗道:敢情这是一篇心得文章。脑中一个动机闪过,深思:文中提到蓬莱岛寻宝藏,莫非太湖宝藏便在蓬莱岛上?俄然又想到文中提到的水蛟来,心道:那水蛟便真有这般惊怖了?能有我们碰到水妖这般惊怖么?
只见那角物事黄澄澄的,闪现焦黄之色,比起本子上纸张色彩,倒是来得更加焦黄,物事一角露在本子扯破破口处外边,瞧着折叠陈迹,模糊能够看出仍有很多处在本子页子里头,仿佛能够抽得出来。
当下隋承志心中猎奇,凝目看起了羊皮卷上笔墨,只见上面写道:我等一十三人:大霸俞庆海,二霸任利海,三霸袁祝海,四霸柳入海,五霸徐去海,六霸赵归海,七霸潘同海,八霸钱有海,九霸张中海,十霸郑奎海,十一霸王也海,十二霸曹非海,十三霸魏江海。原是徐州彭城人氏,学艺于城外霸王山上霸王门,师成于霸王门门主无敌霸王成霸原。学有所成后,不想一日,恩师为寻太湖藏宝图下落,竟被恶人山庄内七大恶人打成重伤,返来后不久便即驾鹤升天了。我等哀思不过,便去找七大恶人报仇,幸得湖州隋九天脱手互助,终究手刃六大恶人,力毙上百暴徒,获得太湖藏宝图,为了寻觅宝藏,便入太湖当中,在清闲岛上制作缥缈山庄,建立太湖帮,一边匡扶公理,一边寻觅宝藏,立帮二十年,终得机遇,可驾船去蓬莱岛上,找寻宝藏,怎奈附近水蛟出没,我等突遇,惊怖不已,几位兄弟几乎被水蛟所吞,断送性命,幸得我等会水,幸运活着返来,有感于此,特写此文章,记录此事,以做记念。甲酉年六月十四,三霸袁祝海笔。
一起行去,只听“咔咔”声不竭,尽是脚踏枯枝断裂之声,不一时,已然到了山岳脚下,水若寒昂首一望,见着峰旁尽是松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心中只觉一畅,更不断步,飞身纵到一株高大松树前,手扬钢刀,纵跃而起,钢刀迎空大肆挥动,嚯嚯嚯嚯,竟是使出一招“虎威八方”,手中刀子疾展,威猛缓慢,同时砍向八个方位,着着砍中树干之上,一阵狂砍以后,身子一着空中,啪啦啪啦,从大树之上掉落下很多根粗大枝干来,枝干上多数分着杈,杈头上连有很多小枝干,稠密的树叶长在枝干上,只要少量磕碰到空中掉落下来,大多数树叶还是挂在枝干之间,密密麻麻,青绿得紧。
隋承志看得细心了,右手持定本子,左手抬起,上前摸了摸那角物事,触手处只感那物事绵软柔韧,轻浮硬质,并非纸张,而是形同皮革,心中更加起疑,便用食中二指,将那物事捏住,往外缓缓拉了出来。只听一阵“嘶嘶”之声清脆长响过后,倒是那物事碰破很多粘贴处的页子,已然从本子里头抽了出来。
正在想着苦衷,突听一人喊道:“三哥,你在看甚么呢?”
水若寒一听,心中奇特,便走近隋承志身边,从他手中拿过羊皮卷,大略得看了一遍,瞧不出内里有甚么端倪,便将羊皮卷递给隋承志,昂首望望日色,见已狠恶非常,心道:还是找些东西支撑了衣裤,将衣裤晒干要紧。举目四望,见地上除了些潮湿枯枝以外,并无任何可挂之物,便俯下身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双手握住,悄悄一掰,“咔”地一声,竟是被折断了,却又那里可用来支撑衣裤了?心中无法,转头看时,远远瞧见一座山岳耸峙在身后,峰上丛林密布,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心念一转,便有了主张,伸手到地上,“铛”地一声,从刀鞘中拔出刀来,道:“三哥,我去找些树枝,插地上了,好用来晒衣裤。你还是在这儿好好歇歇罢。”见隋承志承诺了声,便将肩头衣裤往他所坐大石头上放了,昂首望了仍在水中洗濯衣裤的三位兄长一眼,暗道:等我砍些树枝返来,想必他们也定然洗濯好了。便不游移,转过身来,运转“虎扑纵”轻功,三纵两跃,一起踩着枯枝,咔咔咔咔,朝着前面那座山岳疾奔而行。
隋承志心中起疑,仓猝支撑起家子来,俯下身去,右手伸出,从地上抄起那本本子,细心瞧起底角上那物事来。
水若寒见已到手,便双手齐上,从地上抱起这堆枝桠来,怕磕着赤裸身子疼痛,便悬空抱了,发挥“虎扑纵”轻功,脚踏地上枯枝,咔咔咔咔,缓慢赶回了隋承志那儿。
隋承志故意要翻开来看看,又想瞧瞧这本子里头是否还藏有甚么其他古怪,便即像刚才普通,“啪”地一声,将本子用力扔在地上,待本子一着空中,细心望望本子,并未瞧见甚么分歧,便不顾了,右手上前,连同摆布一起,共同拉扯皮革,倒是将皮革从中间渐渐打了开来。
实在,他不晓得,这是当年十三霸王成心为之,将羊皮卷夹在两页页子之间,再将两页页子粘贴住了,将羊皮卷藏于此中,不令人等闲发明,若非早前本子被水妖胃中黏液沾得湿透,水若寒伸手入他怀里取解药瓷瓶时,又不谨慎用手指头将本子撕破了很大一个口儿,而他本身又在气恼之下,狠力摔了本子的话,只怕还真不轻易使这羊皮卷掉落出来,被他发明。
隋承志凝目细看,这回瞧得清楚,手中那块黄色物事仿佛便是一块发黄了的轻浮皮革,从中间一折为二,折叠成了一长条,因为纸页黏湿,皮革两端粘连住了,想要颤栗翻开,倒是不得。
隋承志回过神来,昂首望了那人一眼,见是水若寒,朝他笑笑,道:“五弟,你过来看,这是十三霸王写的一篇文章,内里记录了他们寻宝的颠末。”
只这一翻开,一张焦黄色的皮革已然完整闪现在本身面前了。只见这张皮革长长方方,大小比平常纸张要略藐小些,从以往在五虎镖局中托镖押镖和局子里头用于誊写的皮革来看,这张轻浮皮革并非牛皮卷,而是羊皮卷,而从这羊皮卷上的焦黄之色来看,明显也是已有了好长年初了。
再看羊皮卷中间时,却见上面用小篆誊写着十来行字,密密麻麻,一排一排,笔力遒劲,刚猛超脱,倒是透着一股不凡之气。隋承志见笔迹清楚,全能看清,心中不由一喜,暗道:幸亏这羊皮卷是折叠着安排于本子当中,若非如此,只怕上面的笔迹也定然同页子上的笔墨普通,墨迹混乱,恍惚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