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做官
待到事情大定,他如果能混个一官半职,再来抓捕倭奴,这每一个倭奴,那都是五十一百贯的开元通宝啊。
更何况,别人不晓得广州行情,他唐五郎还不晓得?他爹是谁?突厥大营进收支出,当着李靖的面骂娘李靖都不敢放屁的唐俭唐茂约啊。能不晓得广州是冯氏、冼氏说了算?
“哎哟,你鄙人县捞的太狠,穷处所本来就苦,还要贡着你这位大爷,不扯旗造反更待何时?而五郎行伍出身,想来连府兵都用不上,点了衙役健勇,就把这事情给平了。你说,这不算军功,甚么算军功?”
“不会。”
“做过,如何了?”
“不像。”
“……”
“甚么意义?某能有甚么意义,就是过来问问……”
“这地界,叫甚‘石马’国,虽说不大,可土著甚多,山野部族也有六七个。也许是广州人想借了土著力量,在这里安身,只是没曾想,跟人撞上了。”
“嗳,我就是随口问问。”
提笔缓缓录入数据,留着山羊胡头上包了一块青色布巾的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如果当真布政,岂不是要多很多衙门?”
“会不会是王东海?”
“莫非某当不得戋戋一个县令?”
公孙谷嘲弄了一番唐五郎,开足了打趣,这才又提笔正色问道:“说吧,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现在把人都抓了,说是说功绩,那俘虏是谁的?是朝鲜道行军总管府的,是天子老子的,跟他有个屁的干系?
敲你吗呀!
“嗯?”
“入娘的……广州佬竟然也来掺合一脚。”
“老公孙,我记得你还做太长丰县令?”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公孙谷,唐五郎摆布看了看无人,这才弯下身子,伏在案上小声对公孙谷道:“老公孙,这倭地如果建制州县,你看我如果混个县令,能不能成事?”
这些是谁的?是他自个儿的啊!
这里头操纵恰当,那当真是大赚特赚。
能在贞观朝耸峙不倒的豪杰豪杰,如果没点独门绝技,底子没体例混。
讲白了,大唐的法律,眼下还用不着番邦域外呢。
微微一愣,将手中的笔放下,“五郎找我公孙谷,不会就是想探听老夫当年是如何捞的?”
“说话呀!”
“那老夫可就要忙了,五郎请便。”
冯氏跟江南新贵勾搭起来,又不是明天的事情,改元贞观过后没几年,就有冯盎平叛,然后漫山遍野种甘蔗的事情。
“当县令……有的捞?”
公孙谷一愣,竟然沉默了起来。
光着脑袋的军汉把头盔取了下来,夹在了臂弯里,为了便当,把头发剪了个洁净,瞧着像个寸头,又因为留着大胡子,全部脑袋像个板栗。只是本来在唐人眼中有些风趣的模样,因为左眼朝下三四寸长的伤疤,那是除了凶神恶煞,如何也让人笑不出来。
“你在楚地呆过?”
唐五郎点点头,“前头在中军用饭,大抵是兴头上来了,说了一个‘宣政总制院’还是甚地衙门,反恰是没传闻过的。不过话头起来,我揣摩着味道出来,莫非是天子故意把倭地就这么吃下来?”
“当是当得,不过以五郎资格,大抵也就是混个下县。你就算想捞,怕不是还要捞军功。”
“客岁还在楚地,本年就到了倭地。”
可大唐的严肃,却已经在番邦域外闪现了出来。
“不管是不是要吃下来,这功绩,必定是不会少。我们跟着牛总管自朝鲜南渡,求的不就是论功行赏么?不过,那内官一时口快,却一定没有启事。我们远在外洋,不知中国窜改,也许朝廷有了计算,要在扶桑布政,也未可知啊。”
“……”
就算闹出大事,还能游回故乡不成?
老陈神采非常必定,他对五郎解释道,“前头在中军的内官,那是谁?那是在洛阳宫给康大监做过儿子的。现在从平壤宫过来,身上如果没担着天子圣旨,岂能让牛总管这般照看?”
“问了何为?难不成你还想当县令?”
“噢?老陈,你的意义是,是广州佬跟谁抗上了?”
“老公孙!”
唐五郎连连点头,听得老陈的阐发,他也暗自揣摩:如果朝廷真的要在扶桑诸地安插施政,若能混个县令铛铛,那也不差。倭地地步瘠薄是不假,可如果发卖倭人,倒也是个好当口。
“像广州货,这分量,比江南的刀要轻,刀身还短了一些。但是在山里,倒是要便当一些。北地用的不是可不是这等形制,至于西南,钢刀都少,更不要说做这古怪形制。”
现在倭奴代价飙升极快,因为要修平壤宫,不成能征发多少辽东民夫畴昔。反而用战俘,更加便当不说,倭奴到了朝鲜道,人生地不熟的,底子不怕他们作反。
“你能不能混个县令,老夫不晓得,不过,老夫倒是想谋个刺史铛铛。”
“有理。”
“不错。”
人在中国想要发财,不是没有门路,也不是发的不敷多,可要说便当,那里及得上在番邦域外。
“五郎,你看这个……”
“嗯?”
可如果留着不抓,只要倭人不来寻死,他也没需求赶尽扑灭。
“但是五郎,我揣摩着,一定是冲着我们前锋来的。怕不是广州佬跟谁火并,你也是晓得的,刚过年那会,‘眷村’那边来了不晓得多少人。福州、泉州、广州、交州……能数得上的人物,都撒了家犬出来。”
“嗯?某如果成了县令,怎地还是军功?”
“以是这广州人的刀,绝非是冲着王东海去的。五郎你看,这要紧关头,王东海不揣摩如何仕进,难不成还去跟一帮土著较量?”
“五郎啊,如何?不是说要去‘石马’国探探路吗?如何恁快就返来了?”
解了胸甲,里头另有一层软皮甲,用的是鲸鱼皮肤上近似纤维一样的玩意,防砍不防刺,聊胜于无的东西,但胜在简便,还不怕水,在倭地作战,倒也是个好东西。一手握住了递过来的物事,这军官衡量了一下,愣道:“不会又是杭州货吧。”
想到这里,唐五郎便问老陈:“如果如此,我们还真要先好好合计合计,走,先归去,问一问公孙老兄。”
返转前军大营,寻着正在盘点账目标参军,唐五郎离得不远就打起了号召。
“老陈,你感觉是甚么货品?”
“嗯?”
并且唐五郎揣摩着,能让广州人万里迢迢跑来倭地掺屎,这如果没利润,说出去谁信?总不能说广州人爱吃海鲜,特地跑一趟扶桑吧。
“嗳!你这老货,精似个猴儿。”
现在得知环境能够产生窜改,唐五郎那里另故意机去“围歼”不平王化的土著,这时候庇护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