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章 眼见为实
当夜，韩大老爷到老夫人屋里说话。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和那些人一样啊！”韩大老爷说，“瞧瞧你在刑部干的那些事，都臭名远扬了。”
韩大老爷愣了下：“母亲？您不反对了？”
韩大老爷想到，楼晏邀本身去碑林，是三老爷出的面，可见相互信赖。
这小子，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莫非真不是他的错？
这像是对师侄吗？两人身份对调了吧？
“呃……”
韩大老爷踌躇半晌，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韩大老爷续道：“我与楼四劈面谈了一回，听他说了些旧事，能够真是我们曲解他了。”
“这事算是处理了？”大夫人问。
韩大老爷回想了一下，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楼晏退后一步，躬身长揖：“您如果没有别的题目，我就先辞职了。”
“母亲。”
“你看我们对阿韫，就有很多事曲解了。可见有些事，光听别人说，不必然是真的。”
脱手互助不居功，这脾气，怪……扎眼的。
“母亲……”
“马草率虎。对了，师侄，宣武侯夫人很喜好你的安神香，你如有空，可否配两份给师叔？”
“她倒没说得太透辟，只说了楼四本来是个甚么样的人。”韩老夫人慢慢道，“我听着，北襄王爵秉承的事，仿佛有点说不清楚。”
韩老夫人上了车，挑起车窗的帘子，跟她们说话：“你们归去吧，也辛苦一天了。阿韫，你若得空，多来外祖家玩。”
韩大老爷说：“金家的案子是你办的吧？另有乔将军通敌案，朱侍郎纳贿案。你再如何想往上爬，也不能谗谄别人，奉迎上头啊！”
楼晏毫不踌躇地点头。
池韫应是，目送韩家的马车远去。
韩大老爷问：“刑部这个缺，是你帮我谋来的？”
“那为甚么向来没听过？”
说好的被家里赶出来，只能寄住道观的小不幸呢？
韩大老爷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那就应了吧。”
楼晏道：“韩大人，您细心想一想，当初我千里进京，是不是告过他的状？只不过，我手头没有证据，他又先发制人，到处鼓吹我不孝不义的名声，何如他不得。”
韩大老爷看着他举步分开，整小我都胡涂了。
池韫笑着回道：“凌绝师叔，您讲经返来了？明天可还顺利？”
韩老夫人拨着箩里的佛豆，轻声道：“阿铉，我是当母亲的人，晓得母亲的心。北襄太妃必然很心疼这个孩子，才会冒这么大风险回京。能让她这么心疼，我想不会是坏孩子。”
凌绝真人连连感激：“有劳师侄了。”
他的狐疑已经去了大半，看着楼晏的目光也暖和了很多。
楼晏道：“罪名或有出入，但若开阔明净，我也做不成铁案。”
池韫道：“这又不是甚么难事，师叔需求，尽管找涵玉要就是了。”
楼晏却道：“这些事，我不解释。韩大人顿时就要入职刑部，到时候能够去查卷宗，便晓得我有没有诬告了。”
韩家世人：“……”
到了门口，恰好一名穿戴高功法袍的真人返来，笑吟吟地与池韫打号召：“五松园的法事结束了？师侄辛苦了。”
韩老夫人点点头。
大夫人领着池韫，送他们出去。
楼晏笑了笑：“我不过与尚书大人提了一句，勉强算是保举吧。韩大人被看中，最首要的还是资格充足，再加上为人廉洁，合适这个位置。”
“阿韫，我们就先走啦！”二夫人谨慎翼翼，“要有甚么事，你固然叫人来讲。”
“这婚事我们就应了吧。”
韩大老爷问：“母亲如何会有这番设法？北襄太妃说了甚么？”
韩家世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将那些话一说，韩老夫人恍然大悟：“难怪北襄太妃说不出口，竟然有这般盘曲。我们身为外人，还真不好说谁是谁非。”
楼晏停下来，回身看过来。
韩大老爷归去，韩老夫人那边也说完了。
池家三房倒是挺普通的，不过远比他们设想中靠近。
韩大老爷不由想起楼晏那番话。可不就是说不清楚？
“这……”
楼晏问：“韩大人指的是哪些？”
“细心想想，楼四如许的人才，若不是名声不好，那里轮获得阿韫？光是家世这一关就过不去。何况，我们明天亲眼看到，大长公主也好，池家也罢，对阿韫都不差，假定楼四真有题目，他们如何会承诺呢？”
池韫笑道：“归去问问就晓得了。”
韩大老爷愣了下，思疑地问：“你的意义是，他们的罪名是建立的？”
池韫低身见礼：“是，二叔二婶辛苦了。”
在他就要出碑林的时候，韩大老爷俄然想起一件事，喊道：“等下！”
仿佛……他们事前传闻的那些动静，全都不准。
韩老夫人叹了口气：“北襄太妃亲身来解释，为娘想想，我们应当目睹为实，是不是？”
“不辛苦，不辛苦，应当的。”二夫人连声说着，瞄着她的神采，见没有非常，这才放心拜别。
说罢，他拱了拱手，出了碑林。
“儿就是这个意义。”韩大老爷停顿了一下，又有点扭捏，“另有刑部那职司，真是他帮的忙。可他也没说，直到问了才承认。母亲，施恩不图报的人，应当不是好人吧？”
凌绝真人走后，池家二房告别。
一起走过来，不管小道姑老道姑，看到他们都恭敬施礼，唤池韫师姐。
他看着母亲说：“实在儿来此，也是想跟母亲说这件事。他们两家早就说好了，我们就算不该，这婚事也能成。可他们这般慎重地请了我们去，又亲身来讲合，这份诚恳，实在可贵。”
……
韩大老爷呆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我若不问，他是不是就不说？这小子，做了如许的事，还不来奉迎……”
“母亲，这婚事……”他游移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劝说，哪知韩老夫人先他一步接下去了。
到底谁啊，瞎传动静，搞得他们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