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付费阅读
耿悦也忙道:“另有那些个狐仙就更是脑残,不但对穷墨客们以身相许,还各种助着他们考状元发大财,比及墨客功成名就,她就飘但是去,哦,还是临走前再给那墨客觅得一个良伴后才会功成身退。的确看得人吐血三升好吗?”
成果马莉的女子书院开了快两年多,真正的女门生只要小猫两三只,更多的时候她实在也是在收留顾问那些被弃的女婴,想着等她们长大一点,她就有门生了,此时听采薇这么一讲,顿时感觉这是个分身其美的体例,立即欣然点头承诺下来。
采薇也道:“以是不能再让这些儒家理学中的糟粕再这么广而传之的害人不浅了。我们能够想体例多鼓吹些别的倡导男女划一,大家生而自在的各家学说。至于缠足,只怕光从法律上制止远远不敷,关头是得窜改女人们逢迎男人审美的心机,缠足为甚么流行一时,还不是男人们喜好三寸弓足,这才让女人们纷繁以大脚为耻,小脚为荣,如果女子们能窜改这类动辄以男人目光来评定本身妍媸的心态,天然不会再有人甘愿忍耐那样的痛苦也要缠足。”
“我要奉求晴姐姐的就是此事,这事儿提及来轻易,但是做起来却难,要找些文笔好又会写的女人来编出各种易于传播的故事出来,再想体例将这些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讲出去,窜改女人们或多或少已被洗脑的认知,可绝非一件轻易的事儿,只怕要破钞晴姐姐很多心血。”
“最早的时候,男人们是靠他们的蛮力让女人们不得不平服于他们的安排。厥后,为了能让他们对女人的安排更牢不成破,男人们开端编出各种‘至理名言’来,甚么‘男人生而崇高,女子生而卑贱’,‘妇人有三从之义,无公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女子无才便是德’,‘每个胜利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忘我奉献的女人’……”
“这还不是最可骇的,毕竟能读到这些女书的女子能有多少?好些富朱紫家的女儿能读得起书也一定会去读,恐怕女儿读书识字就是有了才,够不上‘妇德’了,何况那些家道贫寒的贫家之女,压根就读不到这些东西。但是她们从小听到的那些神话故事、官方传说,乃至那些平话先生所讲、戏文里所演的各种故事,另有各种鄙谚,全都隐含着男报酬尊、女子卑弱,女人们存在的统统代价就是整天围着男人转,只求支出、不求回报,不管男人如何对她,再是薄情寡义都要无怨无悔的忠贞不渝。这类在不经意间就被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洗脑才是最可骇的。”
她喝了口水,又想了想才道:“除了以上这三条外,我觉得另有一条也是极其首要的,那便是窜改女人们悠长以来被灌输的关于男尊女卑的根深蒂固的认知。”
“既然战时劳力不敷,好些活儿都得由女人来做,那我们不就能顺势制止缠足了吗?”耿愉道。
“固然我很附和你们的观点,女人要有钱才气直起腰杆,但我还是觉很多办些女子书院,让女人学会读书识字也很首要。要晓得知识就是力量,一小我只要把握了充足的知识,才气够窜改她的运气!”这是西兰国朋友马莉的观点。
采薇道:“统统这些神话传说、故事小说骨子里都在反复一个谎话,那就是再是优良超卓的女子也只是为了男人而存在。身为女子,只要为一个男人各种支出,或助他金银财帛,或助他青云直上,或给他生个儿子,只要帮到了男人,获得男人的必定承认赞美,感觉她之于他是个极有效的物件,那这个女人才是有代价的,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众女一听采薇说眼下正逢到一个百年难遇的良机,忙齐声问道:“是何良机?”
“谎话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谛,思惟上的桎梏远比身材上的桎梏更难以撤除。当女人们被这些男权思惟完整洗脑以后,她们乃至会比男人还要保护这一套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女奴守则。当今那些写给女孩儿看的女书闺训里头,有多少是男人写的,几近都是女人自已写出来教养女人,她们自已做了男人的女奴不算,为了媚谄男人,还要叫全天下的姐妹们陪着她一起心甘甘心的做女奴。”
众女又是齐声问道,采薇滑头一笑,“所谓‘人和’天然是适值这世上有我们姐妹几人,放着自个的舒畅安闲日子不过,偏要立下弘愿,让全天下的姐姐mm们都能站起来,同男人平起平坐,再不要矮他们半个身子。”
“我说皇后娘娘,我们在这里说得口干舌燥的,你倒坐在一边儿落拓的喝起茶来了?”耿悦不满道。
“就是眼下这一场战事。”采薇沉声道:“虽说战乱一起,乃是这世上最大的天灾,更何况鞑子侵我国土,毁我故里,杀我百姓,抢我民财,于我大秦百姓而言,绝非是一件幸事,可也恰是如许一场战乱,此中埋没着能让我们女人自强自主的机遇。”
采薇听的时候,早在内心策画过了,此时见她们来问自已,想也不想便道:“这第一条天然是鼓励织造,这事儿交给我来办,邹姐姐说的女子参军这主张极好,这活儿也交给我来办,我转头让红娘子姐姐帮我们招募女兵,再多找些女将军来。现在研出了新式了火枪,只要一枪在手,枪法瞄得准,就算不如男人力大如牛,我们也能一枪崩了他们。依我看,今后火枪类的兵器只怕会代替那些用了千百年的刀枪剑戟,倒是更无益于我们女人参军。”
为何要去金陵?不等众女问出来,采薇已替她们解惑道:“克日鞑子那边又有了些动静,怕是贼心不死,又想对江南用兵。陛下恰好借此重回金陵,御驾亲征。实在便是没有这场战事,这云南大理偏安一隅,我同陛下也是毫不会久居于此的,好些事情还是回到金陵更便利做一些。”
“而江浙、两广及福建一带的地理气候均是宜于种桑养蚕的,且离东海南海又近,织好的丝绸极是便利运到各处海港随商船出海,给我们换回大把的金银来。何况现在的海市颠末之前两年的探路运营,不管是出海飞行还是来往贸易都已经是熟门熟路,此谓之天时!”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底气实足,其他四女一想到今后有皇后娘娘的势可仗,顿时也是眉开眼笑。她们内心头都明白,实在这所谓的“人和”,皇后娘娘还少说了一样,那就是在她的身后,另有一名爱妻如命的天子陛下。
“以是我们要想让姐妹们变得自强独立,就得把话语权和誊写权从男人那边抢过来,他们能用这些故事小说给女人们洗脑,我们也能用它们来给女人们反洗脑。我们能够把那些埋没于汗青灰尘中关于女子的各种傲人事迹或是编成故事,或是写成小说,让姐妹们晓得我们女人本来是多么的无能,半点不输给男人,还能够将他们笔下的那些故事小说改写一番,让姐妹们看破充满此中的虚假与谎话。”
更加可贵的是,这位陛下不但爱妻如命,还对老婆的才调才调佩服不已,经常跟她议论国度大事,对她想做的事儿,赐与各种支撑。不像那些平常男人,最是见不得老婆比他们无能有才,感觉女人除了替他生孩子传宗接代,她的才调才气全都没有任何代价。
“唔,我倒是感觉,我们女人除了在火线种田织造,赢利养家外,也是能够同那些男人一样,上马提枪、保家卫国的,古有花木兰替父参军,历朝历代也都有很多女将,像我西秦的江山就有一大半是平阳公主打下来的,另有我们蜀中的秦凉玉将军,虽是女子,但是打起仗来,比那些男人还短长。如果我们女子里头能多出些勇猛善战的女将军,再建起几支娘子军来,到时候军中也有我们女人的力量,才气更好的护着我们女人。”邹晴想到了另一种能够。
“不错!”邹晴道:“甚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这些糟粕全都是儒家提出来的。那朱子整天道貌岸然的嚷嚷甚么‘存天理、灭人欲’,成果他本身做下的那些肮脏之事,都让人说不出口,本身都做不到的事儿,也美意义来要求别人,就是个虚假透顶的假道学先生。”
“马莉,我晓得你除了教她们读书识字外,还会教她们算术、物理和你们西兰国的一些学问,除此以外,我们还能够再给她们讲些关于女人职位变迁的汗青,让她们晓得男尊女卑不过是一个谎话,让她们学会自傲自主自强,不再把男人当作必须依托的天。”
“凡此各种无一不是在奉告女人,你生来就比男人低人一等,如蒲草普通的女人如果不能攀上男人这块盘石,那便一无是处,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嫁报酬妻,替男人做牛做马、生儿子传宗接代,她就毫无存在的代价。”
采薇能嫁得如许一名懂她敬她,视她如珠如宝的夫婿,她们这些老友天然替她喜之不尽,固然恋慕她能有此良缘良伴,偶尔也会可惜为何人间不能再多几个像元嘉帝如许的男人,但是她们的内心却再未曾有别的情感,因为每小我都有每小我的缘法,或许她们的命定之人正在寻觅她们的路上。
“很多在朝太后明显政绩远胜男性帝王却在史乘中被几笔带过,还要被扣上一顶牝鸡司晨、秽乱后宫、不守妇道的大帽子。而西秦时的平阳公主,明显为打下大秦江山立下汗马功绩,是第一名以军礼下葬的公主,成果在她身后,她的统统功劳都被移花接木到了她弟弟的头上。”
垂垂的,她们的声音小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采薇。
“统统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得几位姐姐帮我,我们同心合力方能成事,以是还请姐姐们随我同去金陵,我们也好聚在一处不时会商相商,只可惜不能封你们为官,要先委曲姐姐们做我身边的女官,好歹有个名号,做起事儿来也便利些。”
采薇笑道,“晴姐姐别急呀,我可留了个最难的活儿等着你呢?”
恋慕可惜的表情在她们心中一闪而过,便立时被她们丢到脑后,她们但是要干大事的女人,才没那闲工夫去想男人呢。可贵眼下天时天时人和齐备,她们可得抓住这个大好良机,从速再多想些帮着女人进步职位的体例才好。
采薇看向马莉,“马莉姐姐无妨也把女书院开到安女堂里头,给那些女童上课,也可在其他女人织造之余,教她们读书认字。等教出几个门徒来,再让门徒到别的安女堂里去再教徒孙。”
邹晴却欢乐道:“莫非你不晓得我平日便最喜好写些小故事么?这个活儿正对我胃口,多谢娘娘了!”
“姐姐们试想,战时男人们全都参军去保家卫国,在劳力紧缺的景象下,好些本来由男人干的活只能由女人顶上。更何况眼下大秦国库的首要支出全由海市而来,外洋诸国最喜好的丝绸本就是我们女人最善于的谋生,我们恰好借着这个势头大力生长丝织业,让更多的女人能靠着养蚕纺织发财致富。这就是所谓的天时!”
耿悦猛点头,“不错,阿谁写《女诫》的班大师,她自已守了大半辈的寡,成果还说甚么‘夫有另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凭甚么男人便能够另娶,而女人就再不能嫁人要守一辈子寡,的确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一时大家所司之事分拨已定,采薇便道:“如果诸位姐姐对我们这合作再无贰言,还请随我同赴金陵可好?”
“孔子一家三代都是一等老婆生了儿子,就将老婆休弃出门,曾子更是休妻以后再不复娶,归正儿子也有了,不怕无后为大了。”耿愉讽刺道。
就连马莉都插了一句嘴,“我一向很奇特你们大秦神话里的女人老是对男人无怨无悔的一味支出,不管男人做了甚么都会谅解他,除了贤惠漂亮包涵,再没有别的脾气,个个都是贤能淑德的圣母。但是在我们西方的神话里,女神们除了仁慈斑斓英勇外,她们不但敢爱更加敢恨,像《金羊毛》里的美狄亚公主,一旦她的爱人叛变了对她立下的誓词,她就会化身为复仇女神,即便她还爱着他,她也会断交的将他毁灭,奉上她最完整的抨击。”
“孟子也是个想休妻的,他自个不知礼的去偷看老婆平常起居,反说老婆无礼要休了人家,还是他母亲明理,晓得错在本身儿子,不准他休妻。只可惜越今后,如许明理站在儿媳一边的婆婆越来越少,倒是帮着男人欺负儿媳的恶婆婆越来越多,她们本身在男人那边受了一肚子气又无从抵挡,便把内心头的那股恨意全都转嫁到家中比本身职位更低的儿媳身上。因而婆婆刁难儿媳,妻妾争风妒忌,女人们斗成一团,男人们渔翁得利!”耿悦说着说着,不由感慨起来。
天时天时都有了,那“人和”呢?
“这些个故事小说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可比那些甚么《女四书》短长多了,女人们从小到大每天听到的都是这些洗脑的故事,天然感觉身为一个女子就当为男人各种支出而毫无牢骚,非论男人如何对她,都是理所当然。如果这类心念上的毒瘤不去,一个女子便是她再有学问,再能挣钱赡养自已,她也仍然不是一个立起来的人,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她仍然感觉女人的代价就是为了男人而存在,仍将自已视为男人的附庸。”
“皇后娘娘说得好!”耿家姐妹齐声喝采道。邹晴却迷惑道:“她们三人都有了分拨,那我呢?”
采薇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们先在江南之地践行这些体例,建安女堂、建丝厂、建女子书院,何况比及了金陵,陛下要忙于交战之事,其他家国政事多数要我来替他分忧,我恰好趁着管理国事之便尽力支撑我们的女权大业。便是有些尊男抑女的律法临时动不了它,我却能够试着先推行些其他各家学说,如诸子百家中的法家、墨家,另有阳明先生的心学,李贽先生的李学,来同儒学对抗,不能让儒家一家独大,程朱理学甚嚣尘上。”
“而于你们而言,最荣幸的便是我这个你们的闺中好友头上戴了一顶凤冠,刚好是一国之母。转头你们打着我这皇后的灯号再去建安女堂和女书院,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再刁难你们?”
“不错!”耿愉拍着桌子叫起来,“那些故事不是写些甚么流浪的才子被个有钱的大族蜜斯所救然后就私定了毕生,就是贫苦墨客俄然被个仙颜的狐狸高深夜拜访,自荐床笫。我一向想不通,那些穷墨客们到底有甚么好的,让那些白富美的蜜斯狐仙才只见了一面就立即喜好上了,非君不嫁的各种倒贴。”
邹晴也点头道:“不错,就如那王宝钏,苦等的丈夫早娶了比她年青貌美的异国公主为妃,她苦等了他十八年,却在和他伉俪团聚后的第十八天就死了。但是在《寒窑记》里却对她这悲惨的结局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儿的夸她不嫌贫爱富、从一而终,死守十八年关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回了功成名就的夫君,今后夫贵妻荣。”
“另有那些被男文人们决襟曲解曲解了的神话故事。天孙织女本是被牛\郎偷了羽衣强留在人间做了凡人的老婆,就比如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被拐到了山里卖与报酬妻。成果颠末男人们的一番润色润色,就变成是郎有情妹成心,可惜被王母娘娘给棒打鸳鸯,连喜鹊都为他们的伉俪情深打动搭桥互助。实在我初读到这个故事时也有些为它所打动,还是厥后又找到一本古籍残本,才晓得在更早的版本里,织女压根就不是被王母捉归去的,而是她自已设法偷回了羽衣,飞回天庭,可见嫁与牛\郎本来就非她所愿,不过是迫不得已被强行占有。”
即便月老没给她们系上红线,她们也不会感觉天塌地陷,不就是少个男人嘛,只要有一帮订交莫逆又志同道和的好姐妹相伴,能嫁个好夫君当然是好,但是没有的话,也没甚么要紧。
“娘娘的意义是好让我们能抬出皇后娘娘的名头来狐假虎威吗?”邹悦笑道,一时众女纷繁打趣起采薇来,归正能不能仕进她们也不在乎,她们只想能为普天下的女人们做些实在事儿。
“再往细了讲,于我而言,幸而有你们这一帮志同道和的好姐妹,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豪杰三个帮,如果没你们帮我,我就算是皇后,也是孤掌难鸣。”
采薇眉眼含笑地听着她的智囊们提出一个又一个好体例来,越听越是双目发亮,固然眼下只要她们五小我,但是她们却有无穷的聪明和勇气,虽说要想拿掉几千来套在女人脖子上的桎梏,她们不知要搬走多少座挡在前头的大山,但是星星之火,能够燎原,愚公一家之力,亦可移山!
“别说那些狐仙了,就是天仙不也一样对着个尘寰的浅显男人就心动的不可,七仙女甘心冒着被天庭奖惩的罪恶也要擅自下凡来替董永还债,另有阿谁白水素女,那还是神仙吗?那压根就是一个男人想要的烧饭婆。”邹晴也是对这些神话故事不忿已久,紧跟在邹家姐妹前面痛斥起来。
“就是,我们姐妹几个说了这么多,要不要拿个章程出来,按轻重缓急把要做的事儿都一一列出来,好分派人去做,这些可都等着娘娘示下呢?”耿愉给她mm帮腔。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杰出的女子或为治国有方的太后,或为军功赫赫的名将,或于织造、法术、天文、地理、书画、琴棋等诸般艺业有各种建立,可惜不管在史乘上还是官方传说中都极难找到她们的身影。”
邹愉点头道:“不错,金陵原就是我们的留都,又是江南当中间,将朝廷搬回金陵,不管是军事上还是国政上,都更无益的多。便是对我们的女权大业而言,单从天时上来讲,江南一带丝织更加发财,也更宜于我们处置。”
马莉在泉州虽办了一个女书院,但是除了她捡到的被弃女童以外,压根就再没别的女门生上门。哪怕她挨家挨户的上门去劝说,哪怕她一文钱不收还管一顿午餐,人家也不肯把女儿送来读书,说是女人家读书没用,还不如在家里头多干些活。还奇特她为啥要办个只收女娃儿的书院,放着金贵的男娃儿们不教,非要去教女娃儿,真是脑袋子坏掉了。
“像阿谁王宝钏,为了薛平贵父母亲人都不要了,死守寒窑十八年,最后等来了甚么?《金玉奴棒打薄情郎》里头莫稽靠了岳家之助才当上官,却嫌弃老婆的出身,直接将她推到江里要淹死她,成果她幸运逃得性命后竟然仍要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死活不另嫁别人,非得要持续给这薄情郎、杀人犯当牛做马,难怪名字里头带着个奴字,真真是奴性实足!”
“我们能不能把女人们聚到一起紡纱织绸呢,一拨人缫丝,一拨人织造,再一拨人提花染色,大师合作合作,岂不比一家一户将统统工序重新做到尾要效力很多吗?”耿悦俄然想到个好主张。
“这第二条便是修建安女堂,银子我来出,只是各项事件,就要劳烦耿家两位姐姐多操心了。有我这棵大树给你们撑腰,除了那些被人丢弃的女婴、女童,无家可归的弃妇,就是那些逃婚、或是从夫家出逃的女人,你们也尽管收留便是。能做活的,便在安女堂里辟出几间屋子来,专门让她们在里头合作合作,纺纱织布,织造丝绸。”
采薇叹道:“谁让我们国中这些神话故事小说都是被男人们所誊写的呢?笔和话语权都把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天然纵情的在这些神话故事里头各种的重男轻女、择男弃女、爱男厌女、捧男杀女,各种意淫他们喜闻乐见的大族女爱上穷上子,对他们忠贞不渝、做牛做马,让他们少斗争几十年还妻妾敦睦的好梦了。”
可没想到,到了金陵以后产生的一桩事儿,却恰好给了采薇一个由头,让她不但正大光亮、理直气壮地选了一堆女报酬官,还领着她们直接措置各项国度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