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严厉惩处
“可都撤回了?”
罢,既让他此次料想到本身必然严查,将侵田之事肃查清楚,不再究查便是。
他速速低头,“臣痴顽,不知这些涉事的官吏国亲该如何惩办?别的另有荆平北路十五个州县中玩忽职守的部分职官。”
锦衣一愣,快速答道,“回殿下,是他。”
“臣,遵殿下言。”
萧衍合上卷薄,声音降落,“下去吧。”
内心微震,若依端方走……
建兴十年,西越举雄师来犯,他父皇御驾亲征,却因一时粗心被困邙山,四周敌兵,孤军无援。幸亏薛毅当年携宋家二女宋海遥私奔离京,正巧寄于邙山当中,决然提出假扮君王,冒死引开敌军,这才让大齐险中保全,他父皇无恙体康。
锦衣晓得殿下必有此一问,早命人做了探查,“梁老太师自退隐后,便一向在平城浚沂桥街北面,住处未曾变过。殿下此番但是要去看一看老太师?”
建兴二十七年,江州芜河的话头在坊间垂垂淡化,但溧阳侵犯民田之事却还颤动一时。太子殿下亲身前去溧阳清算此事,将荆平北路的十五个州县理了个通透,查办出十余名对付塞责的州县职官,处以降职罚俸。又将别的劫夺百姓田亩的涉事之人一一严惩,即使是高门重权者也不例外。此动静一出,天下各路职官莫不被震慑,当政办事愈发谨慎谨慎,百姓倒也少了几分痛苦。
不敢多想,曲身当即应了下来。
“如何,另有事?”
荆平漕司行了礼,恭敬地退出门外,脚下不做涓滴逗留,仓猝忙往院外去,将方才所听之事尽快办好。
收回思路,轻啜一口温茶,“老太师可还在本来居处?”
“你将详况写于折子,呈交户部,此数百亩田此后皆归入输纳赋税之册,不成有失。”
萧衍将卷薄再次通看一遍,面色冷峻,“这里仅荆平北路的纠察,不是让你把平城也算在了此中,为何半点未曾提到?”
荆平漕司肃立一旁,不敢多言。
半响不见回应,漕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沉默地待在原地,垂首不敢直视上首之人。
萧衍推开卷簿,快速看完,面沉如水,“过了几年太常日子,这些人倒是愈发大胆,占夺了这么多地步,无怪乎百姓都要冒死状告御前!”
“是。”
“大齐律法在册,天然依端方走,怎还存有疑问?”
那漕司多少有些讶然,“回禀殿下,实非臣忘了殿下叮咛,而是那平城薛知府在殿下到溧阳前,便已经将城中此一类事件都已整清除楚,检查干脆利落。据臣所知,薛知府日前便拟了奏疏送呈淮安,现下想来已经到京都了。”
萧衍双手覆于椅把,“被侵犯之田自是还于其垦种之人,赋税还是。余下七分允于布衣,赋税减半两年。另三分……”顿了顿,黑眸清湛,“俱行没入公田。”
两侧的角落里各摆了两鼎小型的青铜香炉,烟雾氤氲,有淡淡的暗香从镂孔中传来,如有若无般浮动在氛围当中。
“我到之前措置的?”萧衍敛下眉眼,如有所思。
一座简朴僻静的院子,朱漆雕花门后,萧衍正坐上首,锦衣立在中间,从荆平漕司手中接过物什,安排好后又还是悄悄站着。
“平城知府但是三年前被贬的京都郡公薛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他那痴傻的女儿害了江家嫡子重伤才是以连累被贬。
可惜建兴十四年宋海遥仙去,薛家独一血脉薛靖宁又浑沌不清,宋家亦不肯与薛家来往,薛毅而后倒是不尽抱负,现在更是贬至平城,任戋戋知府。
“是,臣记下了。”
……
“回禀殿下,臣已都如数撤回。只是这后续当如何为,还请殿下示下。”
昂首望了望案沿后的人,见他正垂首阅览,停在嘴边的话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是。”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陌生。
荆平漕司据实上报,“臣奉殿下之命,纠察荆平北路十五个州县地步近况,测量出数百亩未征税之田,别的另有部分豪绅苛吏和官员亲眷以荒地为由令民开垦并不法收租之田。这些便是统统涉事者的名单和所涉田亩赋税,请殿下过目。”
独一欣喜的,怕是比来所传薛家蜜斯返璞归真之事。
“既来了荆平北路,天然是要去看的。”萧衍抬手,“将这几份奏疏分发下去,用膳后便解缆,你我二人,不必轰动任何职官。”
后西越得胜,割让陇西十三州,退居太和岭和乌蒙山后,灰丧而归。父皇大喜过望,当场挥笔而就,不但赐婚薛毅和宋家令媛,还将其布衣之身擢升为正二品郡公,允薛家后代子孙秉承。此一身份虽非实职,却也光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