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统一战线（七）

坚叔看着面前的高穆歙与喜鸣俄然如有所思的一笑，“公主，除了这身粗布衣裙，你可另有其他女儿家穿的衣裙。”

樊武此次却未理睬镡頔话中的不觉得然，他在想如何向镡頔开口，期呐呐艾半天后故作沉声说道：“公子，喜鸣公主约你明日午后在城外五里的青松林见，你去还是不去？”

“呵呵……哦，拿来我与坚叔看看。”高穆歙却浑然不觉，反倒笑得更高兴了。

喜鸣见状“呵呵”笑道：“公主就公主，樊兄想必早已晓得我身份，只是樊兄跟了我一早上，不知有何事？”

“喜鸣……喜鸣公主……”已笑得将近抽不过气来的高穆歙，磕磕巴巴说道：“你这身打扮与昨日还真是分歧……”

“昨夜看到你与镡兄在大厅，镡兄像是喝多了——不知镡兄想要见我是为何事？”

樊武与喜鸣分离后怏怏回到长青堆栈，推开客房门见镡頔也在，不由脱口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找薛群，这个时候还未出门？”

喜鸣懊丧着脸，散垮着腰身站在书房中间，心中暗想：这身妇人衣裳不过是用来脱身罢了，真有这么好笑么？

喜鸣点点头，她也未想到詹姑说的两身女儿衣裙竟是这两身，不详确想后也明白了詹姑的苦心。詹姑知她不喜女儿衣裙，这两身衣裙不过是想着她碰到费事时可换装脱身用罢了。

“嗯嗯……公主说的有理……”高穆歙“哼哼”半天终究应道。

“殿下，公主一向以男人打扮示于天下，若换上女儿装，只怕再不易被人认出。”等高穆歙止了笑，坚叔说道。

樊武闻言面上一红，呐呐半天后灵机一动，“我家公子想要见公主一面，不知公主可肯赏光？”

“到长青堆栈？”喜鸣想了半晌反问道，她心底并不信赖樊武的话，只是在未完整摸清镡樊二人身份前她也不想与两人闹得太僵，毕竟在渔福镇时几人对本身算不上有歹意。

“另有一身。”喜鸣说着又瞪了高穆歙一眼。

边上的坚叔到底年长沉稳些，生生将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

边上的坚叔实在忍不住了，接着说道：“与渔福镇时也分歧。”

“公主知我与公子住在长青堆栈？”

镡頔闻言又核阅了樊武两眼，半天赋点头应道：“好，那就去会会喜鸣公主。”

樊武走后，喜鸣又转过两条街，不远处呈现一片空位。空位上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桑树，桑树的浓荫后有两间破褴褛烂的茶铺。

中午刚过，长林街二王府侧面的巷子里来了位身穿粗布衣裙，头戴粗布头巾，提着个竹篮的娇小妇人。

“你已经承诺了？”

“我虽如此猜过，但未曾想竟成了真。”镡頔闲闲说道：“看来那喜鸣公主也算得上是小我物。”

半柱香后，王府书房里传出高穆歙阵阵压抑的低笑声。高穆歙忍得很辛苦，才强忍住了哈腰大笑的打动，只是眼泪实在没忍住，跟着笑声一起流了下来。

樊武正胡思乱想，喜鸣却应道：“好，请樊兄转告镡公子，明日午后城外五里的青松林见。”

“啊，公……。”祥云终究认出妇人，却几乎笑出声来，吓得从速捂住嘴。

“你早知会有如此成果？”樊武闻言一惊，问道。

高穆歙接过来抖开后上高低下来回看了两遍，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半晌后才迷惑问道：“就这身？”

妇人推开王府小门，奉高穆歙之命守在门后的祥云看到妇人一愣，细看两眼只觉妇人有些面善，但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祥云偏着头想了好一阵，妇人也不急，只悄悄看着祥云。

樊武一惊，脱口呼道：“公主！”随即发觉不当，从速改口道：“姚公子何时也来了凤歧？”

坚叔看着高穆歙手中那件光彩布料沉重的衫裙，然后看看喜鸣稍显稚嫩的面孔，有些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我扮成如许才不会引来旁人目光……再说，我本就是女儿身，穿身妇人衣裳有何不对！”喜鸣再忍不住忿忿说道。

这时额上几缕狼藉的发丝飘下来挡了眼睛，喜鸣抬手顺了半天，终究将发丝顺好。高穆歙见状忍不住抬手在喜鸣脸上擦了一下，“这是……柴灰……呵呵呵……还抹上了柴灰！”

“呵呵……想着公子说要她还我们情面，我就替公子承诺了。”樊武心中一阵高兴，此次总骗过你了吧，还对喜鸣公主有了交代。

高穆歙跟着又道：“走在街上，我是定然认不出的……呵呵……定然认不出！”

“我已从薛群处返来，下午再去找白猗。”镡頔顺口答道，随即盯着樊武看了两眼，“被喜鸣公主看破了？”

喜鸣瘪瘪嘴，怏怏半天还是将压在竹篮中的包裹拉出来，取出一件皱巴巴的玄色锦裙递到高穆歙面前，“就这身。”

“公主意了公子天然晓得。”镡頔要见喜鸣之事本就是樊武随口说的，此时只好持续胡掐下去，如果喜鸣不承诺最好，如果喜鸣承诺了他反倒难堪。

想是此时还未到午间安息的时候，桑树下并无人乘凉，茶铺里也无客人，只两个伴计在茶铺里繁忙。喜鸣避开伴计的视野，一起偷偷摸到茶铺后的茅房门口，又转头四顾了一圈，确认周遭无人，再探头进茅房听了半晌，也无声响，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这类妇人凤歧街头到处可见，王府小门也时有她们的身影出没，主如果帮王府的女眷送些针线花草之类，或帮王府厨房做些散工等等。

喜鸣一边如此想着一边低下头看了眼本身身上的粗布衣裙，是有些肮脏，或许昨夜不该将宵夜的面汤洒在上面，又揉搓的狠了些，皱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