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鹿死谁手(六)
齐汤不再说话,拿起泡在酒中的刀将伤口划开半寸深,划开处有丝丝血水排泄,未看到暗器。齐汤皱了皱眉,将伤口割的更深,终究看到精铁寒芒,只是还是只要丝丝血水排泄。等齐汤终将暗器取出时,额上竟已排泄密密的藐小汗珠。
“眼下我先开几服药,保住病人血水不至顿时凝固,不过要想将寒气完整消灭,还是要找到大漠火莲才是。”齐汤说道。
“另有,你与风絮就留守在炽焰楼,有事从速来报。”风宜持续叮咛道。
“可现在这千年寒铁打造的弩机箭矢就在面前。”房严说道。
“大人晓得这寒铁?”房严问道:“血水凝固?如此人岂不是就死了?”
“大人,我们在炽焰楼担搁时,那人会否已分开揽玉阁?”
“大人,这千年寒铁既然埋于万年大雪山之下,应当极其难寻才是,会是何人将其打形成手握弩机?”房严又问道。
“先生是说这箭矢的材质就是那千年寒铁?”房严说着伸脱手指拨了拨案上的箭矢,只觉触手一阵彻骨冰寒,他不觉打了个寒噤,“比冰雪之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应当没有,我细心想过,对冰瓷动手之人能够不是冲着揽玉阁而来――毕竟就算冰瓷女人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揽玉中间的手,东风笑与五殿下最多责揽玉阁一个保护不周罢了――再说,来人也不是直接将冰瓷女人置于死地,而是用这千年寒铁将其冻得不死不活,可见其定有其他目标。”风宜边走边应道。
风宜齐汤闻言齐齐点了点头:刚才只顾说话,竟未想到如此简朴之事。
“当今之世,我只传闻二十年前,郑国为打造一支无敌之兵,曾前后派出上千人去寻这千年寒铁。”风宜应道:“不过传闻并未找到――看这景象,当初若真是被郑国找到,只怕现在天下已是另一番局面了!”
“病人身子变冷,伤口无血水流出,应当都是因这箭矢的材质而至。”齐汤说道。
“这千年寒铁埋于万年雪山之下,实在就算找到,想要大肆发掘只怕也是没法!”齐汤插话说道。
“齐先生,这箭矢是何材质?竟如此短长!”房严闻言惊奇问道。
“大漠火莲?――这大漠火莲莫非真有?”风宜闻言有几分惊奇。
“五殿下处我想想再说――走,你我先去主楼,定要将那脱手之人找出。”风宜说着回身往寝房门口走去,房严从速跟了上去。
“是。”风雨拱手应道。
“应当是了――普通如此大小的弩机箭矢虽可伤人,却没法射的如此深。”房严说着又伸手拨了拨案上的小小箭矢。
“大人,这大漠火莲又是何物?”房严插话问道。
齐汤点头应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过,从未见过。”
“只要找到彻夜脱手之人,统统皆可晓得――风雨,齐先生开好药方后,你顿时去抓药,然后让冰瓷那几个丫环煎好,给她们家女人服下。”风宜说到此沉吟了半晌,以后接着说道:“如果那些丫环问起,就说冰瓷女人受了箭伤,不过那箭上抹了寒毒,以是要将养些日子才气好,其他不要多说。”
“房严所言甚是,这照顾弩机之人身上应有可消灭寒气之物才是。”齐汤恍然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只要找到这弩机的仆人,是否就有法消灭冰瓷女人身上的寒气。”房严欣喜说道。
“药引?”
“那书上也说体味这寒气之法,倒是不难,只是药引难寻。”
“此事我想想再说。”
“大人,如果五殿下再派人来问,我们该如何说?”房严担忧问道:“另有冰瓷女人带来的那帮东风笑的人,他们定然也会问,我们要如何应对?”
“如此也好。”风宜点头应道。
“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说是麻沸散现世之前,前人遇开刀之术,为免病人疼痛难忍,也为免病人在术中大出血,曾试过用一种千年寒铁搁鄙人刀处,将下刀处冻得麻痹,以后再行开刀之术,只是此法会带来诸多其他病症,厥后也就弃了。”
冰瓷卧榻边上有一张半人高的几案,此时案上摆着一块折了几折的本质细棉布,齐汤从冰瓷身上取出的小小箭矢正躺在棉布上。箭矢上的血水已擦洁净,泛着冰冷的寒光。
“也有能够郑国派出之人曾找到千年寒铁,且带回样品做成了一具弩机,只是终究却因难以大肆发掘而弃了。”风宜想想后应道。
“嗯。”风宜点点头,随即转眼看着齐汤问道:“先生可有解这千年寒铁寒气之法?”
“那五殿下处是否也如此说?”房严插话问道。
“应当是――书上还说,此千年寒铁产于西面万年大雪山之下,其质比普通精铁坚固上成百上千倍,如果用其打造兵器,比之普通兵器不知锋利多少――这箭矢射的如此深应当就是此启事。”
“且这千年寒铁所造箭矢进入人身后,寒铁中的寒气会侵进血水。带着寒气的血水游走满身,人体就会越来越冷,而这血水也越流越慢,终至凝固……”风宜插话说道。
“嗯,也是,”房严应道:“只是这弩机如此冰寒,冰瓷女人从受伤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时候,已是浑身冰冷、昏倒不醒,照顾这弩机之人又是如何抵抗这寒气?”
“据传,与西面万年大雪山相对的东面有一片万年不熄的火海,这大漠火莲就发展在这万年火海当中。”
“解此寒气需以大漠火莲为药引,再配以几味平常驱寒药材便可。”
“若此物真是郑国所造,眼下会在何人手中?”房严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