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114章 我若篡位,可行否?

现在看来,裴道珠也就是个空有仙颜而无脑筋的蠢货。

她讨厌皇族,如果有人能颠覆他们,她双手双脚都很同意。

落叶归根……

大雪初霁。

她在乎的,是萧衡的荣辱和出息。

天还未亮,萧衡就去宫中了。

怪不得人间男儿的志向,都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白东珠错愕。

本来女人抱起来是这般滋味儿。

白东珠不疾不徐地重新描眉:“这么快就找上门,可见她没有耐烦。不顾萧郎的情面,迫不及待地来给我使上马威,可见她没有策画。一个没有耐烦也没有策画的女人,怎配当我的敌手?我视之为夙敌的女人,竟然如此不堪,天然令我绝望。”

在内心鄙夷了一番,她单手托住小脸,转头望向琉璃花窗。

裴道珠笑容盈盈,文雅落座。

裴道珠晚些起来,经心打扮了一番,向老夫人请过安,就直奔东南角的绣楼。

她还希冀借着萧衡的官威,去仗势欺人呢。

白东珠不动声色:“我本就是南朝人,不过是被蜀国天子强掳进宫的。这不叫流落,这叫落叶归根。”

除夕一过,到正月间,建康城的世家们少不了来往走动。

……

萧衡却仍旧抱着裴道珠。

“是我们怠慢姐姐了。”裴道珠喝了口茶,“蜀国毁灭,姐姐作为王妃,如何单独流落到了南朝?你的亲人还在吗?”

白东珠的神采丢脸了一瞬。

她谢过白东珠的茶点,柔声道:“姐姐在金梁园住得可还风俗?”

一桩桩一件件,放在那里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吻完,他起家去隔壁洗漱换衣了。

萧衡在熏笼边坐了,笑得云淡风轻:“你猜。”

她又温声道:“姐姐年纪尚轻,就这么住在金梁园也不是事儿。我家夫君心肠仁慈,改明儿,请他为姐姐找一门合适的婚事。”

相互遇见,究竟是不是幸事,她不晓得也不在乎。

她跟着笑,可贵灵巧地替他按起肩颈:“夫君这般安闲,想来是封官加爵了……不知封了个甚么官位?又有哪些夸奖?”

旋即,她嘲笑:“今后如何,不劳mm操心。萧郎对我极好,从西南千里迢迢回到建康,这一起上他都很照顾我。想来,他已经替我打算好了后半生。说不定,我还要和mm成为真正的姐妹呢。”

她自夸容色姝丽,可裴道珠却令她自惭形秽!

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香软玉在怀,实在麻痹人的斗志。

他才肮脏,他从里到外都很肮脏!

不尊圣旨搏斗蜀国皇族,又坦白了西北国库的财产。

在萧衡眼里,白东珠这般女子该被分别到“庸脂俗粉”那一类里。

到傍晚时,萧衡才从宫中返来。

她伏在萧衡怀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底下想当天子的人那么多,你何必率先脱手?凡事,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不是?”

他们毕竟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呀!

裴道珠挑了挑眉,内心有底了。

明天朝堂上,定然有一场恶战等着他。

窗外大雪纷飞。

他谛视裴道珠好久,才道:“乌衣巷春日宴上,最后遇见你时,只觉满目肮脏。彻夜才晓得,遇见阿难,乃是我平生的荣幸。”

只是……

倒是有些明白,为何佛门不准自家后辈靠近女人了。

白东珠很有几分傲气:“天然是比不得蜀国后宫的。”

这般仙颜,便是个蠢货,也会招萧郎喜好吧?

宿世,她替蜀国天子出运营策对于江东军队的时候,她把谢麟囚在地牢伤别性命的时候,如何不提落叶归根?

萧衡见裴道珠沉默不语,问道:“但是不欢畅?”

萧衡轻笑。

裴道珠回过神。

细细想来,也就是上辈子萧衡晓得了栖玄寺的小女郎是裴道珠,以是才情愿把她接回江南金屋藏娇。

裴家小骗子的设法,与他不谋而合。

他该是讨厌这般女子的,却不知为何,会让白东珠住进金梁园。

亲信婢女不解:“夫人都还没见过她,如何就绝望了呢?”

萧衡笑了起来。

他垂眸,当真地吻了吻裴道珠的眉心。

她挑开毡帘,跟着萧衡踏进房中,顺势替他摘下大氅,猎奇问道:“天子如何说?可有起火?”

蜀国皇妃白东珠,上辈子害死谢麟的人,她总要亲身会会。

上辈子,她并没有看清楚裴道珠的真容,只听世人说北国皇妃容色倾城好像仙娥,她只当世人夸大其词,可本日一见,才晓得传闻不虚!

目睹着便是除夕。

篡位……

面对白东珠的意味深长,裴道珠笑靥如花。

没有多坐,她客气地告别分开。

晚安安鸭

裴道珠摸了摸眉心。

她密切道:“那我恭候与你成为姐妹的那天。”

她行事老是不疾不徐。

踏进绣楼时,白东珠才刚起,正在对镜描眉。

枕星乖乖点头,对平静自如的裴道珠又佩服几分。

萧衡欠她的情面更多,如何不见他了偿?

过了会儿,她抬起长睫:“你这几日多留意白东珠那边的动静,趁便探听探听,她为何能得萧衡的青睐……别的,再安排一下宝屏斋的掌柜,托他下次去巴蜀进货时,帮手探听白东珠在蜀国的事。”

他闭着眼睛,深深嗅闻怀中美人的暗香。

婢女忍不住奖饰:“夫人公然短长,把民气摸得一清二楚!这世上,另有您看不透的民气吗?”

四目相对。

烛火映照在琉璃花窗上,花窗边沿逐步结满厚厚一层霜花。

他夺过兵法,随便丢在榻上。

裴道珠抿了抿唇。

裴道珠早已候在檐下。

得知裴道珠前来拜访,她描眉的手微微一抖。

他将少女抱到怀里,低头轻嗅她颈间的暗香:“我对她没有那份心机,留着她,也并非是出于倾慕或者顾恤。只是我还欠她一份情面,这辈子,总要了偿的。”

短短半晌钟的比武,她算是大抵摸清了白东珠的性子。

往回走时,枕星不平气:“这白夫人有甚么可高傲的,她的面貌风采,一样也比不过女人您!”

不配她放在眼里。

相互见过礼。

烛火腾跃,光影暖和。

此人讨厌得很。

次日。

萧衡封闭军情在先,带领军队围住建康在后。

清楚是见风使舵罢了。

裴道珠浅笑。

看似顺服的话,却到处都是逆反。

萧衡声音极轻:“皇族昏庸,我若篡位,可行否?”

裴道珠心中嘲笑。

裴道珠悄悄撇嘴。

她顺手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尖下悄悄嗅闻。

她捏着眉黛,笑容莫名:“我倒是也想和这个传闻中的祸水打个交道……只是,她已经开端令我绝望了。”

主仆俩说着话,裴道珠已经出去了。

发觉到他不循分的手,裴道珠望了眼角落的滴漏,提示:“天气已晚,夫君明日还要进宫述职,彻夜早些睡吧?”

她垂下长睫,重新翻开兵法,口气清冷:“我只是个小妾,夫君喜好谁,我另有本领禁止不成?就算你彻夜歇在她那边,我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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