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

二十三 献祭五子得鬼心

盘蜒忙收摄心神,正色道:“鄙人并无歹意,或可助诸位一臂之力。”

泰慧笑道:“你逃了我三年,还想再逃下去么?”一招“蝶梦回环”,长剑圈转,竟绕道殷吴仁背后刺出。殷吴仁本就衰弱,一见到她,更是士气全无,被她一剑刺入心脏。他惨叫一声,竟然未死,但再也没法起家。

青三灯昔日乃是一豪放英勇的络腮大汉,眼下饱受折磨,生不如死,惨淡道:“是我们...我们错了。我们鬼迷心窍,想着既然长生不老,何必...受制于人?想要...自主流派,却....落到这般了局。我们已然一个月...未曾饮血啦。”

苏修阳正要痛骂,泰慧沉着说道:“诸位若要吵嘴,还请出去,我们眼下另有闲事。”回身面对那青三灯,说道:“青叔叔,你们好大的胆量。仆人赐你们龙血,是信赖你们,要你们收生长生,你们倒好,没隔一月,便逃得不知去处,更劝走很多教徒。仆人得知,好生绝望呢。”她语气和顺,但却透着一股阴沉峻厉的寒气,叫人背脊发凉。

索酒心想:“你们既能对付,为何要我脱手?诸位各有潜能,如不全数发挥开来,岂不成惜?如若身临绝境,仍使不出尽力来,那是生是死,又有何异?我更无脱手事理。”心魔残虐,也不解释,只是低头不语。

青三灯颤声道:“我们该死不利,三个月前,在邵家村堆栈当中,盯上一家六口。那是一...一穷酸老儿,带着...带着五个幼小孩儿。我们将他捉到....此地,一个没忍住,在他面前,将五个....小娃娃饮尽鲜血。”

庆美等人怒不成遏,喊道:“然后呢?你给我诚恳招来!”

尤儿吼怒一声,一剑刺入青三灯胸口,青三灯痛的大呼起来,奄奄一息,但仍未死去。这鬼人体质之强,更赛过万仙很多。

青三灯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殷吴仁道:“我们见事已至此,那穷酸也不想活了,干脆成全了他,将他也吸成干尸,一股脑全抛至此处。想不到....想不到过了数月,那....那穷酸活转过来,今后逃出,变得如同鬼怪,将我们部下杀的洁净。我们三人合力,仍不是....不是那穷酸的敌手。”

苏修阳怒道:“我看你是怯懦怕事,武功粗浅,装模作样,好酒贪酒的窝囊废!我们神海剑派,决不能用你这般孬种。”

尤儿嘲笑道:“老....混蛋,你若说的不准,岂不是害了大伙儿?”

苏修阳火气反而更大,喝道:“索酒,你滚吧,我们神海剑派,用不着你这等公子哥儿!”

盘蜒一凛,心想:“鬼心五子,那是阎王的名号,这报酬何俄然提及那阎王来?”

盘蜒暗想:“我若出言指导她太乙术法,反倒露了身份,惹来费事。若他们性命无忧,我只装傻充愣吧。”

江苑道:“我们杀败劲敌,该当欢畅才是,为何要数落索酒师兄?”说罢握住索酒的手。

泰慧、尤儿多么灵敏?立时有所发觉,觉得他竟是个荒诞卑鄙的好色之徒,当真恶心万分,肝火上涌。尤儿“呸”了一声,说道:“老...混账,你内心打甚么讨厌主张?”

便在这时,空中人影明灭,有三人别离朝世人扑来。尤儿看得清楚,喊道:“本来你们在这儿!”双目发亮,金缚术发挥而出,抢先一人被她目光一照,刹时磕磕绊绊,形体笨拙,到了三尺前头,终究再难转动。

途中门路平坦,再无圈套,豁然形移景换,火线乃是一广袤大洞,洞中一角安排木桶木箱,木箱中乃是金银财宝,数量不菲,当是那龙血教派三圣龙使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世人一见,便知走对了路。这大洞劈面又有通路,纠错繁复,不知另有多远多深。

泰慧皱眉道:“以是你们反而逃到此处,将那....穷酸关在外头?嗯,他眼下或许已不在庙中。那为何叫他‘鬼心五子’?”

江苑眉头一扬,道:“我与师兄共同进退,他若走了,我也不留。”

泰慧冷冷说道:“他们这两、三年之间,胃口可当真不小。”

盘蜒认得此人,恰是昔日那御前侍卫马法荫,只是此人眼下形貌狼狈,衣衫褴褛,头发稀稀拉拉,好像干枯,那里像三年前那豪气勃勃的宫中妙手?马法荫见到尤儿,惊呼道:“公主殿下,你怎地来了?不是....不是那妖魔么?”

盘蜒微微有气,道:“鄙人可不成信,自个儿说了不算,但这些万仙的兄弟、女人可明白得很。”

盘蜒哈哈一笑,故意扮那贪财的盗墓客,遂走上前去,伸手翻选,摸出几件金杯金链,塞入怀中。泰慧喝道:“奸邪之徒,快把财宝给我放下了!”

盘蜒见世人吵得不成开交,劝道:“我看这位索酒小兄弟为人聪明,洞若观火,即便不显技艺,也很有助益。这位苏小兄弟为何这般恼火?”

庆美先前被青三灯连出重手,几乎受伤,当真凶恶,也怨索酒畏缩不前,说道:“索酒师弟,苏师兄这几句话说的虽重,却也并非毫无事理,我们交友为友,本就该不遗余力,同心迎敌才对。你当年舍己为人的英侠气势,又跑到哪儿去了?”

泰慧心道:“与其难以定夺,不如暂听此人。”因而道:“便信你一次!”走入右边门路。

走了不久,鼻中闻到腐臭气味儿,世人大喊不利,盘蜒点亮火把一照,石室一端横七竖八,躺着千百尸身,各个儿形貌枯朽,皆血液流逝而亡。

泰慧伏地嗅探,以太乙术卜卦,皱眉道:“此地气血骚动,卦象已乱,我猜想不准。”

盘蜒忙道:“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兀自手脚不断。泰慧气恼起来,一脚踹出,正中盘蜒屁股,盘蜒“啊”地朝前一滚,哗啦一声,栽入一圈木桶里头,撞得乒乓作响。

苏修阳提出兵分两路,各自探去,泰慧点头道:“仇敌非同小可,且不知虎伥多少?如何能够分离?”

那当是那父亲临死前刻在地上,献心魂于阎王,调换重生复仇的咒语。

尤儿问道:“你们怎地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与此同时,另两人则袭向泰慧、万仙六人。泰慧劈出金剑,金光环绕,飘忽不定,那与她比武之人是那墨客殷吴仁,也是一副得志绝望的模样。殷吴仁喊道:“你是仆人?你...怎地找到这儿来?”

索酒忙道:“我见大伙儿足以对付此人,一定...一定须我互助。”

盘蜒道:“这燕山庙昔日定是某江洋悍贼藏身之处,这地下乾坤,委实庞大紧密。”

马法荫俄然嚷道:“鬼心五子!鬼心五子!”身子急剧震惊,五官拧在一块儿,惊惧万分,但在尤儿金缚术束缚之下,半点挪动不得。

淌过水面,不久又有斜坡向上,来到一大洞窟中,各处皆有岔道,不知通往那边。尤儿道:“我们该往那边走?”

斗到紧急关头,苏修阳干冒大险,使法剑派的“法雷迎门”,数道白火燃起,青三灯大声吼怒,竟一头撞入火中,滚倒在地。庆美、江苑顺势双剑齐出,挑断此人脚筋。庆参、庆虹则刺破此人手筋。青三灯疲劳在地,身上火焰燃烧。

泰慧笑道:“该死,谁让你这般贪婪?”她心知闹出如此动静,那三龙圣使定会赶来,她只需等待在此便可,干脆拔出轩辕金剑,谨慎防备。旁人见她如此,也各矜持刃防备。

盘蜒道:“各位乃是孩童,鄙人如何放心的下?只盼跟随摆布,略尽微薄之力。”偶然间目光转向尤儿,暴露垂怜疼惜之色。

泰慧点头道:“那三人当中的青三灯以往便是大匪贼,而后被朝廷招降了。”

盘蜒爬起家,俄然在立柱后找着一铁环,喊道:“有古怪!”技艺一拉,世人耳中隆隆作响,好像地动,下方又沙沙发声,连缀不竭,令民气底发毛。旋即火线五丈远处,空中下陷,暴露一洞。

泰慧“哼”了一声,只是此地伤害难料,不宜争论,临时不管这老墨客,睁大双眼,朝前解缆。

泰慧叱道:“我要你休要跟来,莫非中间竟不怕死?”

泰慧心想:“这老墨客被我一踢,反倒找着构造了?”见那地洞有旋梯向下,故意查探,率世人悉数走入。一起谨慎,幸亏并无圈套。

那青三灯则与苏修阳等人相斗,此人武功本赛过世人联手,只是在这抛尸地窖中被困月余,早神智庞杂,精疲力竭,脱手时毫无章法,饶是如此,也令世人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盘蜒咳嗽一声,道:“鄙人昔日掘墓无数,晓得何方有凶,何方有吉,何方有宝,何方有灵。依鄙人之间,这右方模糊透出血光,当是此处无疑。”

殷吴仁指了指那尸堆旁,盘蜒走畴昔,举火把一照,见地上写道:“鬼心五子,六合凄厉,诚如所言。五子尽丧,世如天国,吾受煎熬,得一鬼心。愿献残躯,杀尽仇敌,行走人间,传播君言。”

苏修阳喘了口气,见索酒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心头有气,嚷道:“索至公子,你便比我们旁人更加金贵么?为何大家脱手,就你在旁看戏?”

庆美怒道:“这是龙血教派害人抛尸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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