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万仙

三十八 黄袍割袖保性命

东采英倍感焦心,暗想:“真给智囊猜中了?”问道:“圣上为何去了那黄袍城?”

但此军妖将治军有方,临危稳定,他喊了几声,堆积数股兵力,临时从城下撤离,迂回侧方,反而向东采英杀了过来,嘴里喊道:“此人必是蛇伯城主,先将他杀了!”

东采英命令冲锋,喊道:“蛇伯城东采英前来救驾!”率先杀了出来,使出巨神拳法,咚咚两声,当者立毙,随后蛇伯马队如大水般涌入,所到之处,立时搏命相斗,杀的血流成河。

东采英早领教过盘蜒占卜神效,那里有半分思疑?立时传令下去,雄师调转方向,全速行向黄袍城。

东采英俄然感慨万千,说道:“智囊,我东采英平生从不求仙拜佛,连蛇伯旧习也一向不屑一顾,但赶上你以后,我才晓得天道茫茫,万事或许皆有定命。若不是你指导迷津,我早被众妖剿除,更谈不上现在习得神功、封侯娶妻了。林儿一向管我叫恩公,但是在我心中,你才是真正的大仇人。”

盘蜒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天子就在那边,此去乃是捷径。如去的晚了,天子性命难保。”

盘蜒见他情真意切,所说确是肺腑之言,不由稍觉打动,但贰情意已决,说道:“如我所料不错,北妖兵祸,不久必退,而后便是多年的承平天下,偶尔有小打小闹,但也无关大局。我虽可占卜天象,毕竟怕天劫扰我,因此筹算投奔万仙,寻求渡劫之法。”

盘蜒道:“倒也不必将来叨扰于你,眼下便有一桩小事,还当请你去办。”

谁知走了两步,盘蜒被长袍一绊,啊呀一声,骨碌碌滚了起来,竟从门路上滚落下去,身法之油滑顺溜,直是罕见罕闻。

只一盏茶工夫,已来到黄袍城外,只见疆场上人群密布,战甲如云,战马如江,残尸断肢体遍及,各处皆有火光,而空中乌云滚滚,似有无数冤魂升空。

东采英问道:“这一来一去,最快又得两日,可别误了天子定下的刻日。”

东采英愣了半晌,蓦地哈哈笑道:“智囊啊智囊,我不让你走,并非是妄图你那才调,而是打从心底里与你投缘,只要你留在军中,我管你一辈子不愁吃喝,花天酒地,你便是不再出半分力量,我也瞧着欢乐,更何况我一身繁华满是拜你所赐。”

雨蒙急道:“圣上恼诸侯屡战屡败,他....他急于给北妖一个上马威,听闻黄袍城寨附近常有妖军劫掠,遂率五万人马奇袭畴昔,虽大败敌军,岂料....岂料北妖认出他旗号,敏捷变更雄师,几个时候以内便将黄袍城团团围住。”

那黄袍城乃是一城寨,城固执厚,足以扼守,但此时也已伤害万分。

东采英当即喊道:“天子有难,缓慢行军!”声音如同数头狮子吼怒,震惊郊野,雄师前后皆闻,那里还敢担搁?当即斑圆、东采英率先冲出,后军紧随不坠,这一番奔行虽快,但前后有序,队形紧密,马队方阵更是涓滴稳定,足见东采英布阵有方,安排恰当。

盘蜒道:“将军莫非不允么?”

众妖军久闻蛇伯城勇将之名,闻言只觉大难临头,此时再度被仇敌扰乱火线,立时荒乱涣散,大见亏弱。

那人本已绝望,听东采英所言,当真喜出望外,也是病急乱求医,大声道:“我乃天子麾下骁骑右将军雨蒙,天子他在黄袍城被十万雄师围困,我突围出来报信,侯爷速速去救!”

顷刻之间,稀有十个妖国巨怪朝东采英冲了畴昔,各个儿一丈高矮,手持巨斧铁锤,转动起来,如暴风巨浪普通。东采英毫不害怕,铁拳击出,先重创一人,躲过斧砍锤击,蓦地一窜,跳至那巨怪头顶,一肘子将他脑袋打的缩入颈部。

东采英当即说道:“智囊固然直说,我掏心掏肺,也要替你办成。”

盘蜒道:“空闺幽冷,莫负才子,彻夜我所言已尽,就此告别。”说罢拱一拱手,回身远去,披风飘荡,长袍如水,边幅漂亮,举止萧洒,气度超然如仙,东采英愣愣张看,心中涌出无尽敬意。

赶了约莫大半天路程,途中并无异状,众将士皆将信将疑,暗想:“将军但是又听了智囊神棍谈吐,带我们到处乱跑了?”

盘蜒淡淡说道:“天下岂有不散的筵席?等这兵祸一过,便是你我别离之时。”

东采英当时心血来潮,欲拜盘蜒为智囊,曾听他提及终将告别之事,那会儿他一口承诺下来,原觉得不过是盘蜒谦逊之辞,想不到现在大事将成,繁华在手,盘蜒竟又提起此事,瞬息之间,东采英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缺。

斑圆正要逼问,但东采英已然赶至,说道:“我乃蛇伯城城主东采英,这位将军是我麾下大将斑圆。这位豪杰又是何人?”

东采英恍然大悟,说道:“本来智囊志向弘远,想要追求成仙么?既然如此,我岂敢禁止?将来智囊如有效得着的处所,固然使唤我,哪怕我老的走不动路,一样听智囊调派,绝无还价。”

盘蜒道:“我接连泄漏天机、预感大事,若悠长如此逆天而为,只怕会招来灾害。我最多再帮将军一回,而后便没法再顾及将军,留在此处,也只能吃干饭,不干活,当个吃闲饭的懒汉了。”

东采英笑道:“智囊,这本就是我承诺陆家姐弟之事,哪能不办得安妥?这事过分轻易,做不得数,我仍欠你恩典未报,你将来记得千万讨还。”

盘蜒说道:“不久以后,我会问你借两千马队,全听我调派,这马队我此后会还你,一个都少不了,还望将军承诺。”

不久之前,张千峰误入妖军包抄,急于冲破,不吝于使出这‘天琴云弦掌’的绝学,乃至于内力转眼告罄。但此时他身处友军当中,晓得不必留力,故而使尽本领,要先杀的仇敌心惊胆战,互助友军失势。

东采英笑道:“天然承诺,天然承诺,不知智囊要用此人马做甚么?但是要劫富济贫?两千够用吗?如若不敷,我麾下军马全听智囊调派。”

这兄弟两人并肩作战,各自勇不成当,身影所至,如马蹄踏草,仇敌一触既溃,东采英麾下四大妖将也各个儿如大水猛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而东采英虽锐气正盛,脑筋却不失沉着,辩白局势,常常找兵士驰驱传令,打击敌军软肋。

众妖军极其固执,如此厮杀了一个时候,两边皆有伤亡,但终究败下阵来,那领头妖将堆积残兵,离了城寨,东采英追了一阵,勒令鸣金出兵。

东采英顿时骇然,问道:“将军,卦象这么说的?”

东采英急道:“智囊助我很多,我大恩未报,怎能承诺?”

那人见斑圆一张豹脸,又惊又怒,一斧子朝斑圆劈来,斑圆双剑圈转,嗤地一声,点中那人穴道,他武学精深,剑上附有真气,以剑点穴,不伤皮肤。

那玄鼓城地处平原山地交汇处,离北境诸国不远,易守难攻,地盘肥饶,物产敷裕,百姓浩繁,民好农蚕,可屯兵百万,端的是兵家必争之地。东采英筹算直入城池,与诸侯齐聚,共朝天子,发誓缔盟,但盘蜒指着舆图,说道:“将军可先前去此城西北的‘黄袍城’。必有所获。”

次日还是繁忙,到第三天凌晨,雄师调集结束,物质划一,养足精力,东采英当即命令出发,沿大道,穿田野,行向玄鼓城。

东采英心中好笑,但假装发怒道:“好你个智囊,你竟有这等害人的体例?你诚恳招来,你用此法害过多少人了?”一边谈笑,一边走到盘蜒身边,盘蜒侧脸看了看他,旋即又凝睇夜空。

盘蜒说道:“卦象言道:‘匆立之帐,晚则不保’,可解为天子临时在那黄袍城立帐,却又被妖军围困。”

东采英哈哈大笑,想去上前搀扶,盘蜒自发颜面无光,早就灰溜溜的跑远了。

盘蜒俄然堕入沉默,久久不发一语。东采英悄悄一望,见盘蜒双目如蛇,抿嘴浅笑,暗中当中,仿佛有一张玄色的幕布,将盘蜒遮住,让他被奥秘莫测的暗影覆盖,令他笑容如同鬼蜮,东采英瞧得盗汗直冒,一时竟有些惶恐不安。

人群中一道身影明灭,红光绕了一圈,斩下数个巨怪头颅,东采英见是张千峰,长啸一声,向他号召。张千峰点了点头,双掌风起云涌,罡气广罩,砰砰声中,将面前7、八个仇敌毙于掌下。

至当日傍晚时分,突见远处有一人一马疾奔而来,那人一见雄师,立时转向,行色仓促,逃向东面。那斑圆乃是前锋,吼怒一声,纵马追去,未几时便将那人止住,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奔逃?”

盘蜒道:“此去与万鬼众妖决斗,你可再立一大功,今后今后,必受天子正视,可谓言出必允。你当求天子摈除当今俦国君主,扶陆扬明继任侯爵之位,今后你蛇伯与俦国结为姻亲联盟,相互互助。”

东采英一招到手,热血上涌,就在这时,有一狼牙棒砸向东采英脑袋,东采英大喝一声,使出巨神体来,瞬息间身躯高涨,将那狼牙棒震碎,再出一拳,将那妖怪打飞出去,撞入敌军,咔嚓咔擦数声,压断数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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