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对峙

莫太后背对着他侧身而躺，如瀑的长发洒在脑后，她保养恰当，头发还是全黑的，多年的养尊处优和均衡饮食，也让她身材柔嫩纤细，并不比后宫的嫔妃差。

莫太后闭着眼，不言不语。

他回身拜别，莫太后看着他消逝，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量似的，软软的倒在榻上。

“让步又能获得甚么？持续在这富丽的樊笼过日子吗？我亲生儿子还在大牢里呢！”莫太后重新闭上眼，道：“再说了，这具肮脏的身子，腐朽坏了又如何？这个处所，哀家也不奇怪，死又何惧？”

“你下旨啊。”莫太后呵的一笑：“阿九没了命，哀家赔他一命。”

水嬷嬷脸上一白。

刚要说甚么，外头就报皇上驾到。

慈宁宫。

莫太后不平不挠的和他对视着。

他两步上前，一把抓过莫太后的手：“答复朕。”

燕皇刚勾起的嘴角又敛了下来，抬腿往内走，他是天子是天子，这天下没有他去不得的处所。

莫太后腾地转过身来，双手微微撑起家子，嘲笑道：“若没有替你着想，哀家就不会只是绝食，而是搬到大牢里和阿九作伴。”

却恰好是在这类环境下。

“你猖獗！”莫太后冷瞪畴昔。

水嬷嬷死力劝着莫太掉队食：“……娘娘您都这把年纪了，怎还跟孩子似的率性呢？如果王爷晓得，岂不更难过？”

“你！”

燕皇哼了一声，走进寝间。

莫太后不吃不喝已有一天一夜了，这会嘴唇发干，声音沙哑：“哀家如何就不能率性了？都说长幼孩，长幼孩，哀家端庄谨正一辈子，年纪老了，还不能随心所欲？”

这话，也就是伴随多年的她敢说了，换了别的人，还敢说莫太后率性？

“皇上……”水嬷嬷一拦。

“您这么闹，就不想想，会叫儿子多难堪？群臣都在指责儿子不孝，您，就从没为儿子想过吗？”

这语气里，透着非常的悲意苦楚。

“这么说，母后是一点都不让步了？”

“母后还要跟朕闹到何时？”燕皇走到榻前。

燕皇甩开她的手。

是啊，她也不过年长本身五岁罢了，如许的年纪，却成了本身的母亲，真是好笑又可爱。

这是她的真脾气吗？

燕皇的心突地收缩起来，像是被她的手捏紧了心似的，咬牙道：“母后想分开朕？”

水嬷嬷一噎，有些哭笑不得，这话如何听就跟负气似的。

燕皇听了水嬷嬷的话，莫名的想发笑，心中有些酸软。

“你不过就是仗着朕对您的情意，才有恃无恐罢了。”燕皇忽地开口，转过身去：“好，很好，你赢了！”

燕皇神采阴沉，和她四目对视。

水嬷嬷无法点头，快步迎出去。

“母后，不要和阿九一样，应战朕的严肃，朕会杀了他！”

“哀家乏了，不见。天子不孝，让他外头跪着去。”莫太后侧过身子，背着水嬷嬷。

燕皇冷冷的看着她：“如何，水嬷嬷也要和朕作对吗？”顿了顿又道：“水嬷嬷跟着母后也有些年初了，是不是该考虑出宫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