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你有意见?
“老子又没犯事,凭……凭甚么抓我?”他虽是瞧着怂,可胆量倒也并不小,便是结巴着说话,还敢出言挑衅。
“公道,非常公道!”这男人又惊又喜,他只是抱着要死大师一起死的心机,却没有想到还得了好处。
可谁知,筎果早有了对策。
筎果站在花楼的门口,小手掏了掏耳朵,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好一个狗咬狗,不过,谁都别想着花楼。”
绯色的红唇笑意渐深,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那就打消了,这里头的桌椅板凳,都给我充公了,便是一根木头,都不要给我放过。”
夏竹早早地给她备下了冰镇的生果,见她返来,便可上前服侍。
她还想的非常的殷勤,竟是对围观的百姓说,“昨日贴的皇榜少了句话,这花楼所收的税钱,会拿出四成分拨给百姓,我自幼就听宸王殿下的教诲,治国之道,在于百姓,正所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嘛。”
他当下就指着花楼前面的一个冷巷子,对着筎果道:“小公主,这个巷子通往的是这家花楼的后门,经常是用来给家中婆娘找上门,恩客逃窜用的。”
“既然内里没人……”她用心顿了顿,扫了世人了一眼,百人脸孔百人相,都等着在看她知难而退。
昨夜这些花楼的老鸨们都筹议好了,本日谁都不给筎果开门,如果筎果赖在谁家的门口不走,别家的人就出来起哄肇事。
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在暗笑,等着看笑话了。
筎果囔囔着热,往铺着竹席的躺椅上就是一趟,夏竹在旁扇着风,“小主子,你鬼主张这么多,为甚么恰好选了要封闭统统花楼,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体例?”
“你很上道嘛!”筎果对于他的投诚,非常对劲,她拨动了一下本技艺中的金算盘,随口叮咛道:“你既告发了一个,我就免你一日的税钱,如何?我做事公道吧?”
能着花楼的嘛,多少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根柢。
那肥胖的男人看着册子上本身的画像,愣神了好久,便是他此时出口否定,也无从辩白,那画像的一侧另有着他的具名和画押。
筎果面无神采地看着此人,伸脱手,随即有人将一本摊开的册子递了上去。
翌日一早,齐湮宫内有一步队浩浩大荡地走了出来。
筎果走在最前头,她一身翠黄衫,散花水雾的百褶裙上以金银线绣成了点点的胡蝶暗纹,身披着水薄烟纱,脚步轻巧,手里拿着一个不晓得是甚么的东西,阳光下甚是刺目,见她摇了摇手,那玩意还收回了清脆的响声。
以后的数家,她以晒了太阳头晕为来由,将这事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去做,本身回宫去了。
“……我能够真的是被晒晕了,竟然一时候分不出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说我蠢。”筎果啃了一口苹果,瞥着夏竹。
这气势可要比常日里那些收庇护费的地痞地痞还横上百倍。
“既然你这么故意,我可不能回绝你的美意,你说是吧?”
围观人群中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看清楚这丫头手里拿着是一个精美小巧的金算盘,难怪如此的夺目,又如此的动听。
此话就如一颗石子被扔进了安静的湖里,引发了轩然大波,世人拥戴了起来,百姓抵挡的情感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
要他交钱,行!要交,大伙一起交!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将册子示众,“你是邻街巷尾那家花楼的龟公,正巧我下一个要去的,就是你家,你看,你是不是在这里税钱给交了?还是我派人跟你走一趟?”
如此一来,哪另有百姓对此起反对的定见,有钱可领欸!
那男人长得肥大,不知是他常日里就如此,还是被吓得,肩膀耸起,时不时地瞥着筎果,却就是不敢拿正眼看人,神态鄙陋至极。
筎果闻声转头,瞪了一眼那正站在人群里捂嘴偷笑的男人,倒也是不恼,反倒还笑了起来。
只见筎果走至对街的一家大门紧闭着的花楼前停下,她瞥了身边的保护兵一眼,保护兵便可上前拍门,大声喊道,“开门!交钱!”
“如何?你有定见?”筎果回视,这起哄肇事的人恰是方才暗笑的人,她指着此人,“把他带来见我。”
世人哗然,有人高喊道:“这过分度了,的确是为所欲为,不拿我们老百姓当人啊这是。”
而筎果身后的几个拿着账簿和檀木算盘的人一字排开,就等着花楼的人开门了。
告发一个,能免一天的税钱,如果将这都城的花楼都告发了,那少说可免十天半个月。
筎果表情大好,扬了扬手中的金算盘,招了招手,让人跟着这男人进了那花楼。
花楼都是早晨开门做买卖,白日里歇息睡觉的,再加上昨日皇榜一出,愁苦了数家的老鸨,她们一夜未睡,连自家的买卖都顾不上,约了个地,就此事畅谈了一番,埋头苦想了一整晚,也没想出好的应对之策。
那肥胖男人没有想到筎果这丫头轻而易举地就拉拢了民气,他见本身引火上身,便是愤恨起了面前的这家花楼。
此时,她正坐在茶馆里喝着茶,听到外头有动静,便是往下瞧了瞧。
这男人哈腰曲躬隧道:“小的还晓得其他花楼的后门,志愿为小公主您带路。”
秋歌儿向来起得早,洛易平自花楼被烧后,愈发的喜怒无常,她不肯意待在府中被他当出气的,这几日都是一早就出门,日掉队才回府。
她在内里站了一会,只听到花楼里头传出怒骂的声音,“你敢出售我们?你这个混球,我看你的花楼是不想在都城里持续开下去了是吧?”
难怪!前日有官府的人上门来登记他们的质料,还专门请了画师,这在之前但是闻所未闻的,本来是为了本日。
保护兵眼疾手快,应了一声,便可上前,将那男人揪了出来。
那保护兵连续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嗓子,那花楼里涓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