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霜镜石——霜镜璀华
酆都君子开阔毫不讳饰,将所闻所思和盘托出,笑的开朗令人赞成。可四人更体贴的是那些跌落下来的铁膜是不是霜镜石?是的话又该如何取用?酆都并未让四人等候太久,朗笑几声后接着说道:
此地固然天朗气清却透着阵阵阴寒,四人固然心旷神怡但毕竟心有所思难以放心。根据昨日所见所闻,已经晓得那面霸道无匹的山颠巨镜就是霜镜,可此镜颇怀崇高之力,以四人的修为就是靠近镜子都很困难,更别说支出囊中了;再者此镜承载人间百姓循环大事,断不成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其破坏带走。
剑气纵横下苍松顶上堆积的厚厚白雪被震碎击飞,顷刻间剑影万千、雪雾茫茫、道袍飘然,身姿萧洒,好一名道家真神仙,好一名天界伟剑客!
“此境虽属西天沙门,却秉承昆仑道宗,天已大亮何不前去九别问安?”
四人寻了半晌,终究在山颠西侧、邻近山崖的一株巨大苍松下看到了这位须发密黑身材颀伟的尊者。只见其静坐于树下圆石,除了额间映出的太极在做着扭转以外,周身与平素并无二致,四人远远静侍并不打搅,盏茶工夫后酆都已将修为回环一个周天,额间太极归于体内,身材未动而平移数尺,双目展开之时一声龙吟响彻六合,随后赤龙缠绕于其手臂之上,以龙头为刀镡,酆都身法迟缓舞动起这无刃之剑。
酆都说着便从袖口取出一颗银色珠子,只见此物虽呈圆形构造,但图形并不法则,略带椭圆曲折之状,如能富于遐想的话乃至会感觉其形状略似一枚适意化的太极鱼。四人被其上那层夺目刺眼的光芒所吸引,无不面露忧色颇具失而复得之欢。
酆都边说边将珠子递于夜雪掌中,夜雪闻言便暗运修为以御其重,可即便如此仍将苗条白净的手掌向下抬高数寸,遂不由为其重量惊奇。酆都将此物托付以后,背负双手抬头了望苍穹,沉默不语踱步向洞府方向走去。天气凝蓝、朝霞明丽,雪峰皑皑白雪,霜镜熠熠夺目,有动有静、有明有暗,何不似人间各种,岂不如百姓万物?
“这里来。”
四人闻言由喜转忧,毕竟这霜镜石的结成乃天时天时所成,又需破钞很久光阴,佛道于此设置靠近灵魂的洞府以后,这霜镜石的天生绩显得更加冗长更加不易了。固然大要上不做言语,但内心早已长叹短叹苦不自胜了。酆都观四情面感之窜改而略作停顿,而后微微一笑,说道:
“无量天尊!恰好就有一颗珠子被寒铁完整包覆的珠子并未立时溶解,正巧被我路过救下,固然外层铁膜已被墨海溶解,但不至于化为乌有。”
夜雪恭敬欠身伸谢后带领三人穿存亡谷、过循环路、上九别山。四人身法极快,半是疾走半是腾云,不消多久便已上得山颠。一缕朝阳点在驻魂大阵的中间空位上,跟着阳光面积的增大、光芒的加强,空位扭转破开,潜上天底的驻魂石柱随即扭转上升,沉寂了一夜的驻魂大阵再次响腾飞剑的尖啸和金铙的瓮声。
“你们说那镜子前面会是甚么呢?”
“尔等为‘霜镜石’而来,若非小兄弟这歪打正着的一弩,贫道对这霜镜石还真有些陌生,昨夜夜游至此方才洞明。昆仑西麓夙来盛产寒铁,山中砂石多含铁质,万物经此镜循环不免将善恶、功过、遗憾、心愿等物固结于镜面之上,久之竟构成一层至寒至坚的铁膜,我与地藏佛达此之时铁膜已经甚厚,但是担忧措置不当而破坏宝镜,是故投鼠忌器未敢打扫,现在看来尽数多虑,哈哈哈哈……”
“多谢佛祖指导迷津!”
“不错!此铁膜恰是人言中的‘霜镜石’可此物固然至寒至坚,可一经剥离落入墨海便刹时融入此中荡然无存,霜镜之下崖壁峻峭……”
夜雪并未向三人传看,悄悄支出囊中,丫头却歪着脑袋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
便踩着积雪缓缓向崖边踱去,四人一边跟在身后疾走,一边偷偷瞟向苍松下的剑舞,直走至崖边才看到剑影飘然无踪。酆都负手而立看向西方霜镜,四人随其目光眯起眼睛窥视那凌厉霜华。盏茶工夫后,酆都缓缓说道:
天刚拂晓便闻雪雕自天空挥洒下来的尖啸,晨光初阳固然柔婉,可映雪以后还是灿烂刺目,世人揉揉脸上弥散的光晕让湛蓝的天空映入洁白的眼眸,好一处纯洁之地啊!秽物只能照出恶人的丑恶,却难以玷辱仁慈者的高洁!
摆布难堪之际,地藏王菩萨结束一夜功课起家路过此处,四人合掌见礼,地藏合掌回礼轻声说道:
四人面面相觑,正欲细心赏识此番剑舞之际,却见尊者鲜明就在面前,四人忙躬身见礼,可起家后的余光却瞥见酆都仍旧在树下缓缓舞动,三人一惊之下忙运起真气凝集目力,却骇怪发明那看似极慢的身姿不过是因为酆都快速出剑、挪动、归位……后构成的虚像,若非三人修为有限,看到的当是更快的身法、剑影。
“此物略重,女人收好。”
酆都并不睬会四人骇怪之色,只是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