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记

第二十六章 誓言

“呸,不要脸,想得美,谁要嫁你?”幔陀对曹殊隽横眉冷对,“曹郎君,为何你老是喜好想功德?至心做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做一个对朝廷有效的人,才不枉生为男儿。”

“若论和顺贤惠,必定是曹娘子了。”幔陀可贵地笑了一笑,“只不过若论对夏县尊的一腔真情,还是连娘子更奋不顾身。何况方才夏县尊已经向连娘子提亲了,只要连娘子一点头,连娘子必然先入门。”

从小到大,她一贯自夸固执,就连对待诸多的敬慕者寻求者,也一贯不假色彩。浩繁的敬慕和寻求者中,不乏天孙贵族和世家后辈,虽各有千秋,却都未曾说过方才夏祥所说的情话――固然来讲,夏祥方才的情话更像是誓词。

夏祥心中打动,有幔陀的存亡相许有曹殊隽的不离不弃,他大为欣喜。孟子说过,君子当有三乐,父母俱存,兄弟无端,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诲之,三乐也。要他说,男儿要有四乐,除了君子的三乐以外,还要有娇妻和志同道合的朋友,方得美满。

“在夏县尊身上压宝,必定不会有错,我也把我的平生押在了夏县尊身上,不管他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我不会悔怨,也不会撤退。”幔陀上前一步,挡在了曹殊隽面前,一脸果断,“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不离夏县尊摆布,庇护他的全面。”

连若涵也是心中暖意一片,夏祥能得如风如云的奇女子幔陀的存亡跟随,又能让放荡不羁的曹殊隽果断支撑,必是有品德魅力和操行的过人之处。可见,她对夏祥的判定也是精确。想通此处,故意饶夏祥一次,却又放不下矜持,想了一想,还是说道:“你们跟随他是一起同业,我就分歧了,是要嫁他。如果你们忏悔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嫁他为妻,忏悔了,也要赔上平生的幸运。”

连若涵没来得及回话,曹姝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几人回身一看,曹姝璃一脸笑意款款走来。

“幔陀娘子所言极是。”夏祥晓得要有一个台阶让连若涵下才好,“虽说鄙人对连娘子一片至心,只是鄙人当今前程不定,乃至会有存亡之灾。即便幸运过关,也是一个既无房产又无产业的两袖清风的穷官,如果连娘子嫌弃鄙人,也固然直说,鄙人有自知之明。”

“不知连娘子想何时嫁我为妻?”夏祥嘻嘻一笑,“鄙人又如何待连娘子不诚了?”

连若涵的脚步重如千斤,不管如何也迈不开一步,她只觉双颊发热,双腿发软,几近站立不稳!

“没有吵架,只是我向连娘子提亲,被连娘子回绝了……”夏祥故作痛苦状,“好悲伤,感受不会再爱了。”

“本来你们在这里,怪不得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你们去了那里,要用饭了。”

夏祥难堪了,左看看连若涵,连若涵一脸淡然,右看看曹姝璃,曹姝璃一脸含笑,不由心想,曹姝璃方才明显想帮他得救,如何一转眼又要考他了?又一想,不由豁然,曹姝璃固然谦让连若涵,却还是有几分争强好胜之心,谁先进门谁就为大,是商定俗成的端方。曹姝璃又比连若涵稍小一些,如果她位于连若涵以后,也不会高兴。

话一说完,夏祥退后一步,深施一礼:“连娘子,鄙人夏祥,灵寿人氏,现为真定知县,尚未结婚。敬慕娘子风韵,思恋娘子风华,愿与娘子共结秦晋之好,以求琴瑟调和,鸾凤和鸣!”

夏祥见连若涵呆若木鸡,连说三遍:“鄙人愿与娘子共结秦晋之好,以求琴瑟调和,鸾凤和鸣!”

“呸!”连若涵双目圆睁,“谁嫌弃你穷你前程不定了?我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也不是贪恐怕死之辈。只不过你之前待我不诚,我现在还不想嫁你。”

这个登徒子!这个好人!连若涵何曾和男人如此贴身附近过?她再是叱咤风云的大夏第一商行的掌舵人,也是一名女子,顿时双腿一软,身子一歪,倒在了夏祥的怀中。

曹殊隽嘴硬:“我有甚么不放心的?如果你真对夏县尊成心,我也就不打你的主张了,归正我也晓得,只如果夏县尊的,我都抢不过。”

“萧五不会有事,他机灵善变,明日就应当返来了。”曹殊隽堕入了连若涵迷离的眼神当中,心中一颤,“连娘子也该嫁人了,你和夏郎君相扶相携,联手共进,也好期近将到来的寒冬,能够抱在一起取暖。”

“举案齐眉未免太太谨慎,相敬如宾毕竟还是冷淡,还是密切无间才是伉俪之道。”夏祥一把推开曹殊隽,“一边儿去,我家娘子你也惦记,成何体统?自从连娘子和我初见以后,就一见误平生。我在此发誓,此生非连娘子不娶。”

面对夏祥突如其来的求亲,连若涵呆愣当场,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有一个声音挥之不去,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旋不定――他终究表达倾慕之心了,他终究求亲了,他还算有知己……

夏祥呼唤,曹殊隽如奉圣旨,超出幔陀,右手食指一划鼻子,朝幔陀哼了一声,快步来到夏祥近前:“金甲先生是说过皇上病情好转的话,叶真人也说过,皇上身病好治,芥蒂难医。”

曹殊隽被幔陀经验一顿,也不恼,嘿嘿一笑:“幔陀娘子说得对,越是生得丑的人,越是喜好想得美。当然,我不丑,我是风骚俶傥的少年才俊,虽有出世求仙之心,却又有济世之怀,以是跟从在夏县尊身边,以出世之心行出世之事,也算是为朝廷做事了。幔陀娘子现在不喜好我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晓得我的好。不过我先劝说幔陀娘子一句,夏县尊娶了连娘子和姐姐以后,就不能另娶妻了,你可不要打他的主张。”

夏祥见曹姝璃眼睛在灯光的映托下格外敞亮动听,眨动之间,如同星星点点,眼神中除了倾慕以外,另有滑头和嬉笑,他就晓得曹姝璃是帮他得救来了。

“胡说甚么,谁要嫁他?”说到结婚之事,连若涵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起了夏祥在肖葭提亲之时的推让,脱下身上披风还给夏祥,“我就是嫁给曹郎君,也不嫁给夏县尊。”

幔陀神采微微一变,随即规复安静:“我此生不会嫁人,只等夏县尊大事了了以后,就一小我归隐山林。我对夏县尊只要跟随之心,并无男女之情,你固然放心。”

曹姝璃莞尔一笑:“连娘子回绝了夏郎君,并不是她不想嫁与夏郎君,而是她成心谦逊,想让我捷足先登。连姐姐存候心,就算我先嫁与了夏郎君,你后入门,我也会事你如姐,不会有半分僭越。”

“连娘子,你就承诺了吧!”幔陀心中高兴各处,向前一步扶起连若涵,轻声说道,“你和夏县尊是天作之合,此时承诺他,恰是磨难见真情之时。”

夏祥点了点头,深思半晌:“若真是如此,当真是大夏之幸百姓之幸。但愿皇上龙体安康,南下真定之时,运筹帷幄,一举拿下叛臣逆贼,还大夏朗朗乾坤。”

曹殊隽一脸恋慕之色:“夏郎君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实在让人恋慕得很。为何我就不是一肩挑两门?真如此的话,我便能够同时娶了肖娘子和幔陀娘了,一文一武,多好。”

当然,他也晓得连若涵的嫌弃是用心气他,他也成心做做模样好让连若涵豁然,不想此举竟是激发了幔陀和曹殊隽的争相表白心迹,倒是让他大感暖和。

夏祥讪讪一笑:“连娘子算得如此清楚,倒也能够了解,谁也不想将毕生错押在一个危在朝夕的小小知县身上。”

夏祥才不睬会曹殊隽又酸又妒忌的虚张阵容,哈哈一笑,反倒将连若涵抱得更紧了:“现在是月上柳梢头,人约傍晚后,那里是甚么光天化日了?本官虽是县尊,却也是正值丁壮的男人,男婚女嫁是人之常情,何来有感冒化有失官仪一说?曹郎君,幔陀娘子,本日你二人作证,本官慎重其事向连娘子提亲。”

夏祥岂能不知曹姝璃的小谨慎思,不由悄悄一笑,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连若涵,见连若涵神采固然仍然故作平静,眼神中却有几分慌乱之意,晓得连若涵心机摆荡了,就说:“如果让我定,天然是情愿先娶和顺贤惠的入门了。毕竟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再者,贤惠为大。以是归根到底,谁先入门,就看谁更和顺贤惠了。”

连若涵本想再拿捏一番,好折腾折腾夏祥,不料曹姝璃横插一手,她不免严峻起来,患得患失的表情让她再难矜持,毕竟谁先谁后事关谁大谁小的题目。她向来不甘人后,身为天下第一商行好景常在的掌舵人,岂能屈居曹姝璃以后?虽说夏祥一肩挑两门,不分大小,但谁当夏祥一脉的老婆谁当夏祥叔叔一脉的老婆,也会有所分歧。毕竟,夏祥一脉的老婆会被高看一眼。

他真的想要娶我为妻?连若涵心中怦怦直跳,想要回身看夏祥一眼,却又不敢,正游移时,俄然感觉肩膀一紧,已被夏祥抱在了怀中。

连若涵神采微微慌乱半晌,又故作平静地一笑:“小女子只是一介贩子,怎会熟谙皇上?星王殿下寿诞之时,皇上现身星王府门前,明是示恩星王,实则敲打到星王府中为星王祝寿的文武百官。据金甲先生说,皇上龙体已经大好,但在星王府门前,却还是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可见皇上是成心逞强……”

“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有感冒化。”曹殊隽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夏县尊,你身为一县之尊,搂抱连娘子,有失官仪。”

“不要混闹了。”曹姝璃笑了,推开曹殊隽,朝夏祥说道,“夏郎君,如果让你定,你情愿先娶谁入门?”

连若涵见夏祥怏怏不乐,心中大快,心中尽是小胜一局的高兴:“是呀,结婚和做买卖是一样的事理,风险太大利润不高的买卖,谁也不会做。不过如果风险虽大但利润也一样庞大的买卖,我还是情愿赌上一赌。”

连若涵的话勉强能够自圆其说,不过夏祥却还是思疑她和皇上有不为人所知的联络,他回身看向了曹殊隽:“曹郎君,金甲先生但是说过皇上病情大好的话?”

“我也一样果断地站在夏县尊身边!”曹殊隽虽心中对连若涵另有倾慕之意,但在如此关头,他还是果断地站在了夏祥一方,“夏县尊吉人天相,不管碰到多大的险阻,都会逢凶化吉。就连叶真人也说了,皇上福泽绵长,定有上天护佑良臣帮手,碰到名字当中有祥的忠臣良将,必会罹难成祥。”

“你如何待我不诚,你内心清楚。”连若涵后退一步,离夏祥远了几分,唯恐他再有冒昧之举,“算了,之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我现在不想嫁你,是你本身说你前程不定存亡未卜,等你定了前程不再有存亡之灾后,再来提亲。”

“但愿如此。”连若涵幽幽地回应一声,目光迷离地望向了夜空,“也不知萧五如何了?但愿他统统顺利。”

“连娘子这话就不对了……”夏祥一脸当真地说道,“鄙人娶连娘子为妻,莫非也不是要拿平生的幸运当赌注?说得仿佛押对了,你幸运我也幸运,押错了,你悲惨我还是幸运一样。”

“月色虽好,毕竟天凉了,还是不宜在内里久留。”曹姝璃来到夏祥身边,站在夏祥右边,笑靥如花,“夏郎君,你和连娘子在说些甚么,是不是吵架了?”

何况若论出身,曹姝璃虽不比连若涵出身望族,也是王谢以后。

“当真?”曹殊隽喜出望外,固然他也猜到连若涵是成心逗他,不过是拿他当挡箭牌罢了,他却仍然卖力地共同演戏,“连娘子如果真的下嫁与我,我定当和连娘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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