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冬寒赐浴华清暖池
天子眉心微蹙,说道:“这类事情打前明时候就有,且屡禁不止。”(未完待续。)
天子将总河靳辅的奏折看完,方与崔维雅弹劾靳辅的奏章放在一处,倚靠在龙椅的靠背上,长叹一声。
静蔷见主子心中有计算,才笑着应了。
他唇角微微翘起,抬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道:“转头要给你下一道旨意,不准你勾引朕。”
她不由抬手重抚了下脖颈,娘亲早说过,‘萱儿这般如花的面貌,只怕要进宫去做主子娘娘才不算委曲’,想到这,竟不由面红耳赤,心跳也快了几拍。
温泉之水暖意盎然,这汤泉行宫又是仿照骊山所建,殿宇高阔宽轩,朱漆椽柱间散落霓羽轻纱,飘飘若仙。
天子忙楞楞道:“朕没打你。”
“臣妾怕影响皇上定夺嘛。”容悦咬唇说着。
天子听在耳中,这话就变了味儿,笑着抬臂将她拉在怀中,那薄纱清透,露着半片****及嫩黄的肚兜,披发着芬芳女子香气,格外柔滑。
天子方在榻上坐正身子,容悦细细说来:前阵子因帮着皇贵妃协理了几桩犒赏事件,发觉内府库有些账目是对不上的,那****打发周济借着取虎骨赏赐给安亲王的机遇悄悄去了内府库,才发明仿佛有人公开里把内府库的东西通报出去。”
天子哈哈笑了两声,将人抱在臂弯里,容悦负气地推搡着他,可天子哪容她推委,更加用力箍着她,容悦那小拳脚不过像是给老虎挠痒痒普通。
容悦揭开一片大红方巾,掩住娇躯,按住池壁借力,回身坐在池边上,抬手拧着湿发。
那一巴掌虽不甚用力,可却使得容悦非常难为情,不由犟嘴道:“皇上不准打我。”
天子见她一本端庄的模样,更觉好笑,勉强收敛了神采说道:“甚么事要如许端庄?”
天子听她语气体贴和顺,心中略微熨帖,说道:“是有几件毒手的事,你在这里坐会子陪陪朕。”
容悦满脸无辜,不由撅起樱唇来,天子轻笑,在她****上打了一下,又道:“听着没有。”
许是绣的累了,她昂首揉着后颈,见天子也瞧过来,回之一笑。
贵妃素手从那漆盘里捻起一枚菱角,剥去外皮,递在天子唇边。
容悦唇角便悄悄一勾,踩着樱色绣鞋迈步出了内殿,见天子埋头批阅奏折,容瑾端着一个托盘,上摆着时新的秋菱、脆枣和板栗。
天子听出这话里醋味实足,又见她委曲地咬着唇,眼中垂垂泛出些晶莹的泪花,便晓得是因昨儿去德妃那边陪着吃了个晚膳的原因,不由轻笑起来,抚着她脸颊说:“这么委曲?恩?”
和萱捧着衣裳在岸边静候,见贵妃身形工致,若一尾游鱼般在莲池游动,眸中溢出钦羡之色。
室内仅余翻阅纸张的轻响和落笔刷刷声,天子又批阅数本奏章,才又取过靳辅和崔维雅的奏呈,提笔写下,‘朕知,着尔马上交卸差事,进宫陛见,再详加垂询。’
和萱忙答:“万岁爷在外殿批折子。”
以往她只感觉翰林相公是极好的,可那日替贵妃去送东西,透过帘子瞧见翰林院里那起子人,对着天子昂首屈膝,谨慎翼翼,而天子穿戴九五之尊的明黄刺绣龙袍,坐在龙椅上威风凛冽,贤明睿智,不由眉梢出现几缕柔情。
康熙帝便走了过来,见桌上放着两个绣绷,都未完活,只问:“这半天你绣的是哪个?”
和萱忙递上干净的方巾,容悦擦干水珠,穿了鹅黄刺绣海棠花攒珠肚兜,月白暗纹撒腿裤,又批了件轻茜色柔纱袍子,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问道:“皇上呢?”
过得半晌,容悦才安静下来,复归乖顺,敛容说道:“原有件事要奉告皇上。”
她又想皇上那般英姿勃发、权倾天下的真龙天子,对贵妃如此上心,不拘主子如何耍小性儿,半句重话都没有,除了哄便是劝,真真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和萱!”蓦地闻声主子唤她,和萱方回过神来,捧了衣裳矮身跪在池壁上。
容悦抬手重抚着他攒起的眉心,柔声问:“皇上,是不是赶上很难措置的国事?”
皇上待贵妃真是没话说了,只因贵妃失了侄子,郁郁寡欢,天子特地拨冗伴随主子来这神仙般的地点散心,这人间凡是能见到能想到的,怕是没有皇家不能享用的着的了。
所谓恃宠而骄,老是有几分事理的,容悦虽在外人面前还是和逊,可在天子面前更加爱上干劲,酸不溜秋地说:“昨儿德姐姐殿里的晚膳好吃么?”
容悦想他批阅了半日的奏章,定然累了,起家半跪在贵妃条榻上位他捏着肩膀笑说:“两个都绣绣,总绣一个会烦的。”
容悦脚步轻巧,走在天子身边坐下,天子还是低着头,只抬臂在她肩头轻罩了下,只觉轻纱软腻,柔若无物普通。
容悦竟非常不知好歹地问:“想必皇上定不舍得打德姐姐。”
容悦点头,起家去中间令设的书案上坐下,取来给太皇太后做的衣袍来细细缝着。
容悦吃力推开他不端方的手,蹙眉道:“说端庄事呢,皇上诚恳一点。”
容悦见此便冲容瑾抬了动手,后者上前两步。
李德全又捧了奏匣上来,天子检视封条,见是东北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的奏疏,方才亲手翻开,将奏疏翻开浏览一遍,起家走至殿内的舆图前,抬手比划着对比着又把奏折看了一遍,心中暗做计算。
他转头时,见容悦坐在光影里做针线,初秋暖融融的日光透过明纸窗眼照在她身上,倒是非常的喧闹安宁。
天子便张口就着她手里吃了两口,容悦见他不再吃,自把剩下的菱肉吃完,接过帕子擦了手。
天子便笑了:“没个长性。”
天子轻笑着解着她襟前纽子,已是心猿意马:“甚么?”
容悦暗自腹诽,如何不把这话说给本身听,只乔张作势似的答着:“我有没有长性甚么打紧,皇上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