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诛神台上断龙筋

青龙残魂最后一片逆鳞炸裂，诛神台下弹压的龙冢现世。无数龙尸从地脉涌出，它们的筋脉主动剥离，编织成万妖幡的旗穗。月璃虚脱地靠在我肩头，指尖轻触幡面："这幡上...有共工的气味..."

万妖幡成型的顷刻，九幽之渊传来鬼哭。十万妖魂破土而出，在幡面投下狰狞暗影。我挥动妖幡，斩龙铡的残片化作流星雨砸向南天门："该收债了。"

刑台四周的招魂幡俄然无风主动，暴露幡后囚笼里的月璃。她的双手被桃枝钉在往生柱上，瞳孔中的逆鳞竖瞳正排泄血泪："别碰斩龙铡...那是圈套..."

"好个诛神台。"我盯着铡刀上映出的玄霄虚影，"拿我的骨，炼你的器？"

"烛明，你可知此铡斩过多少龙族？"

月璃俄然按住我执幡的手，她瞳孔中的竖瞳排泄银血："你的龙筋...在重生？"

话音未落，青龙残魂俄然暴起。斩龙铡迸发青光，我三百年前的蛇骨竟化作锁链缠住脚踝。浑沌青莲的根系扎入刑台，吞噬到的倒是月璃的仙灵之气！

被绞碎的浑沌龙筋俄然重组，缠住青龙残魂的脖颈。弑神枪从地脉破土而出，枪尖挑着玄霄预留的天魔核心："养了你三百年，该反哺了。"

"错了。"我割破手腕，妖血渗入幡杆，"是用弑神者的血。"

青龙残魂俄然惨叫，他的逆鳞片片剥落，暴露底下爬动的天魔触须。我趁机将万妖幡插进铡刀裂缝，幡面吞噬着斩龙铡的凶煞之气："不是要断我龙筋吗？给你！"

刑台俄然倾斜，月璃的鲜血顺着沟槽流到铡刀上。她的仙骨与我的龙筋共鸣，在铡床上绘出腾蛇图腾："快走！他们在用我们的因果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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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

"本来如此..."我任由龙筋被铡刀绞碎，"白矖当年不是被女娲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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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从脊柱伸展，我看到本身的龙筋被抽出体外。那不是平常的金色龙筋，而是缠绕着巫族咒印的浑沌锁链——恰是十二祖巫封印白矖的弑神禁制！

青龙神将的残魂从铡刀排泄，他的逆鳞在铡床上重组，每一片都刻着妖族受刑的惨状。我抚过铡刀上的血槽，指尖粘起未干枯的龙髓："恰好用你的筋，补我万妖幡的旗杆。"

铡刀轰然落下，我徒手抵住刃口。蛇骨锁链趁机爬上手臂，将我与铡床焊死。青龙残魂收回狂笑："此铡斩的不是肉身，是因果！"

诛神台崩塌的顷刻，我拽出月璃掌心的桃木钉。她的血渗入万妖幡，那些被斩的龙筋俄然活过来，在幡面游成赤色咒文。玄霄的吼怒从三十三重天传来："你竟敢用神血炼幡！"

诛神台的铁链嗅到妖气，收回饥渴的铮鸣。我踩着天兵熔化的金甲走上刑台，逆鳞竖瞳刺痛——台中心耸峙的斩龙铡，刃口竟嵌着我三百年前褪下的蛇骨。

斩龙铡再次抬起时，刃口已变成月璃的焦尾琴形。我暴喝一声，逆鳞竖瞳炸裂青光，浑沌青莲的根系刺穿刑台地基——下方竟是玄霄用弑神枪挖出的血池，池中浸泡着三千根龙筋！

我扯开衣衿，被斩断的脊柱处钻出浑沌青莲的根茎。那些根须缠绕着祖巫咒印，正凝成比之前更凶戾的妖骨："白矖说得对，断骨重生时..."

"龙族傲骨？"我扯断蛇骨锁链，抓起池中龙筋，"不过是天庭编造的遮羞布！"

月璃的尖叫声中，我捏碎天魔核心。污血溅上招魂幡，幡面闪现出被窜改的洪荒史——所谓龙族光荣，不过是天庭用天魔虫操控的傀儡戏！

"不止。"我望向崩塌的苍穹，白矖的蛇棺正在吞噬第十九重天，"另有十二祖巫的懊悔。"

诛神台最后的基石碎裂，暴露底下沸腾的龙血池。我抱着月璃跃入血池，万妖幡在血浪中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