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暴怒的炎长老(上)
“幸亏那老鬼仿佛丢了魂儿似的,踉踉跄跄竟然也没发明有人在他中间,多数是被吓破了胆了,来来来,老弟,你脑筋好,见地广,那便猜猜这‘天鼻长老’是哪位?”
旁人听在耳里不由感觉暗自好笑,一来呢,众所周知,火莲派有“森渺岑炎”四大长老,却绝没有“天鼻长老”这么一号人物。
“咳咳,大壮兄,且不忙着说你……先说正题!”
那大嗓门男人瞧见这一幕,本想站起,刚站一半,上身被一阵凌厉的掌风盖过,脚下一软又栽了归去,拄着椅子背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去,椅腿和空中蹭的收回了几声滋滋的刺耳响声。
“哎,你方才说甚么被卸去了一臂,这是真是假?”
“既然你说是‘故乡伙’,那便不会是正值丁壮的森长老,而渺长老传言武功入迷入化,登峰造极,是火莲派的顶梁柱,想来也不会有谁能不声不响废去了他的胳膊,只剩那炎岑二位,他们两人一个高调暴躁,一个低调凶险……如果以‘天鼻长老’这个称呼来看,那明显是要更像是那姓炎的。”
毕竟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功德者。
“噢……!”
“是也,且不急。”
“明天这里的人,谁也不准走!”
“唉,也是,不管如何说,这火莲派遭了报应,当真是让民气大快啊……”
“炎……炎炎炎炎长老……”
“恩~我想想……”
“这事儿啊,提及来还是个秘闻,也是我山下的兄弟给我讲的,他说啊,有一天,也就半个月前吧~就在这荒都外,我那兄弟瞧见了一个仓促驰驱的老者,他当时见那老者面色狰狞,浑身血污仿佛恶鬼,倒是吓得一时不敢上前,就猫在一旁草丛,那怂包样我想着就来气,这如果当时是老子我在那,抬手就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如果猜对了,这顿酒我就请了!”
那大嗓门男人摆了摆手,中气实足地叫道:
“哈哈,兄弟你这就寡闻了不是,那火莲派有一姓……恩,我先不说是谁,总之那,那位老鬼整日霸道霸道,行事肆无顾忌,拿谁都不放在眼里,鼻孔几近要长到了天上去,江湖上的朋友是以给他赐了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天鼻长老’。”
“等那老者离近,我那兄弟一看,只见那故乡伙右臂空落落的,连着袖子被人一刀给斩没啦,想来断的还不久,血洒了一地,瞧见了那故乡伙的侧脸,他差点惊叫的喊了出来!”
跟着酒香散开,那男人润了喉咙,借着昏黄的醉意,讲的更欢了。
二来呢,这用一种在酒楼门口路过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大嗓门来喊“你可别跟外人说”,如何听都有些风趣,恐怕经你这么一嗓子下去,满天下都晓得了,倒也真不必再跟外人说了。
跟着那佩刀男人的尸身倒下,周遭世人才回归神来,几近都要被这残暴的一幕吓破了胆,骨头硬些的刚想义正言辞的斥责两句,见了那衰老的凶煞面孔也刹时咽下了那吐到嘴边的话语,并为本身的机警好一阵光荣。
“老弟,你这是甚么神采,莫非又犯了旧疾?”
“客长慢用!”
跟着那手中酒杯落下,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世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换了一抹极其惶恐的神情,只见一只衰老的手臂伴着滚烫的鲜血,从那佩刀男人胸口透出,毫无停滞的穿透了骨肉与衣裳,手心握着一个黏糊糊的红色物事还在不住的收缩跳动。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个心脏。
荒都的一处酒馆内,神采绯红的两个男人坐在一楼的窗边,一个腰间佩着把精钢刀,肌肉四肢细弱有力,乍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世人听到这“姓炎的”三个字后,明显兴趣更浓了,也不知那莽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以火莲派比来的低调行事来看,或许他们真的吃了甚么大亏。
“兄弟,你传闻了没有,火莲派这回可栽了个大跟头,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要最烈的,能辣死人的那种!”
那佩刀男人闻言喉头动了动,最后收回了两声骺骺声,而后就刹时耷下了脑袋。
那佩刀男人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嘴角,再次问道:
“出了甚么事?且说来听听?”
那两个男人相顾大笑一声,杯盏对撞,猛饮了一大口酒,周遭人也都跟着悄悄竖起了耳朵,都被这‘天鼻长老’的秘闻吸引去了重视。
“这个……咳咳,或许是哪个隐居的老前辈对他行事瞧不上眼,一时髦起就废了他一个招子……哎!管他呢,归正现在那‘天鼻长老’是死是活的都不晓得了,又何必在乎是谁出的手,喝酒!”
“小二,再上两坛酒来!”
“哈哈,老弟公然聪明过人那!这顿酒哥哥我认了,喝!”
“天鼻长老……?没传闻有这么一号人物啊?”对坐佩刀的男人答道,也道出了四周看客的心声。
虽说克日荒都死了数位掌门,但很多人都猜想此事和行事无端的火莲派有关,但若说火莲派也遭了殃,那这事情恐怕就另有看头了。
那持刀男人摸了摸下巴上的点点胡渣,说道:
“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和外人说是我讲的,传闻火莲派那天鼻长老被人卸了一支右臂,那景象~啧啧啧,惨不忍睹啊!”
那大嗓门男人举杯饮了一杯,烈酒下肚,神动色飞的又开端讲道:
说罢,那佩刀男人又端起了酒杯,酒杯举到半空中,却俄然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普通,呆住不动了。
另一个嗓门粗大,一只广大的手掌托着酒坛子不住的斟酒,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比划划,显是极其镇静。
“噢~?哈哈,这名字起得风趣,却不知是谁!不过那火莲派行事霸道,安谁的头上倒也都不算过分!”
“大壮兄,话说返来,那‘天鼻长老’是被何人所伤?那故乡伙虽说行事霸道,但再如何说也是个江湖上响铛铛的妙手啊。”
那小二倒也敏捷,没过一会便晃闲逛悠的抱了两大坛子棕底红纸的酒坛来,放下酒坛,还极其机警的端上来了两盘小菜,他晓得,安稳住这两位仿佛免费平话客的爷,酒馆明天买卖就差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