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远岫捏捏他的小胖手,又摸摸他的光脑袋,道:
修缘光着身子,躺在“浮宫”当中,这是莲花生的寝宫,在“彼苍碧海”最高处,往下一望,能看到河水淙淙流淌,浪花击石的气象非常壮观。
秦远岫把这条大河当作本身最后的玩伴,直到五年后,他乘着这条望不到绝顶的喧闹河道北上,来到润州,路子灵音寺,那是他第一回见到修缘。
斋菜也让人胃口全无,他跟爹爹坐船颠簸,好不轻易来到岸上,竟不能饱餐一顿,真是折磨。
在山谷以外的中原武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先是灵音寺、天威镖局,江南“白、史、封、雷”四世家惨遭灭门,随后在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上,少林、武当、青铜、峨眉等大师大派竟均未参加,江湖传言,由西南到江浙一带,各门各派,恐怕已由魔教节制!
“剃头疼吗你做了和尚,可就再也长不出头发啦!”
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小和尚的半边脸上,红扑扑的,像镀了金的小娃娃。他的眼悄悄一眨,睫毛上都沾了冰晶,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肉手肉脚,乖乖站在墙角,秦远岫望着他,他就冲他笑。
进了灵音寺,除了沙弥,便是老衲人,个个光着头,穿一身海青,嘴里念念有词,就是不睬人。
大抵两人都到了情热处,莲花生翻身,一把将他压下,一头青丝落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酥□痒,下~身行动不止,开端大肆鞭挞。
直到最后,天下归于沉寂。
一个月后,修缘在“彼苍碧海”等来了莲花生。
在山谷最深处,云雾环绕,河水湍急,不晓得哪家的能工巧匠鬼斧神工,竟在河谷上修建了一座极富丽的宫殿,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琼楼玉宇,雕梁画栋。“彼苍碧海”掘地三尺,地基相称安定,且河谷上温度极低,这里到了隆冬,便是避暑的好去处。
小少爷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闻到莲花生身上那股气味,他不自发就张腿送臀,任他几番抚摩揉弄,跟着对方挺腰,愈发深切的行动,修缘不由闭眼暗皱眉。他面皮薄,脸一红就不肯再睁眼,看不到莲花生那一双摄民气魄的眼,反而不再战战兢兢,在床上愈发放浪,声声低吟扣民气扉,两人换了好几个姿式,直做到香冷金猊,被翻红浪。最后修缘坐在莲花生身上,背对着他,闭眼抬头渐渐行动。
“小和尚,你一个削发人,怎地这么贪吃”
“做和另有甚么好,不如你跟我归去,我求爹爹让你做我的侍童。”他越看这个奶娃娃越喜好,比喜好他的木剑木马还要喜好很多。
“不好,小和尚平生一世都要留在庙里做和尚,不能跟你走。”
秦家聚贤庄坐落在山明水秀的姑苏府,庄前一条大河潺潺流过,秦远岫从小便在这河水里长大。爹爹教他练功,他看大哥在前头老诚恳实扎马步,顶砖头。七月大热的天,十二三岁的男娃都受不住,昏了好几次,爹爹在骄阳下头经验大哥,秦远岫还是个五六岁大的粉嫩娃娃,趁着这空当,总往庄前的大河里钻。
这一场欢~爱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畅快到不实在的境地,修缘一次次被巨浪抛向最高处,又不竭摔落下来。
说来也奇特,这小娃娃不知是天生水性好,还是胆量大,恐惧无惧,稍小一些的时候,还只是乖乖坐在青石板上,两腿闲逛闲逛埋进河水里,风凉得直感喟。再大一些后,就干脆在大河里摸爬滚打,抓鱼捞虾,秦风对这个次子极其宠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加派人手盯着他,聚贤庄妙手浩繁,看个爱在河边耍的小娃娃不是难事,却弄得焦头烂额。
“你很冷么”
秦家在武林中向来占有一席之地,凭着家传的“混元刀法”名震天下,特别祖父秦山,将“混元刀法”使得入迷入化,腰斩魔教左膀右臂,是以颇受武林人士追捧,当了几十年武林盟主,大小事件均措置恰当,秦老爷子平生高风亮节,固然已离世多年,当年降妖除魔的诸多事迹仍被人津津乐道。
小和尚却直摇脑袋:
秦家小少爷刚被人拖登陆,本来弯弯的嘴角眉眼全不见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两颊粉嫩嫩的,圆眼睛一瞪,任谁见了都好笑又不舍,哪怕秦风部下那帮铁男人,都只得放开,任他扑通一声跳下水。只是这小娃娃扎一个猛子,这些铁男人便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秦远岫只感觉非常失落,吹了吹他新剃的秃顶,随口问道:
“小和尚,不对,你还不是和尚,你脑袋上没有疤!”秦远岫指着修缘,像发明甚么新奇事物普通。
修缘眼中恍惚一片,满是水雾,他被说得无地自容,干脆不答他的话,尽管埋头吞吐。
“师父说,今晚我就要受戒了。受戒今后,明天就是真正的和尚。”修缘哆颤抖嗦站着,当真解释道。
武林大会,提及来是参议技艺,相互促进进步,实则凡参加者,均有其各自的目标。
到了秦远岫父亲秦风这一辈,聚贤庄在江湖上早已名声大噪,秦风资质更甚其父,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将“混元刀法”参透得淋漓尽致,不过为人萧洒不羁,并不肯理江湖诸多事端,正室黄氏因病离世后,又续弦娶了本身的小师妹姚霜,不久后姚霜生下秦远岫,秦风在小儿子的满月酒上欣喜非常,当众表示,今后今后他与姚霜隐退江湖,再不管那些纷争事端。
莲花生人未至,声已到,未几时,修缘感到身后覆来了一具温热身躯,他悄悄想,这已是第八次了,再过一次,非论是生是死,他便能得摆脱,只要不被那情毒管束,对莲花生卑躬屈膝,他死也甘心。
夏季的落日总叫人无穷沉沦,冰雪未化,寒梅在枝头悄悄绽放,难怪鼻尖无端一股暗香。秦远岫循着婢女昂首一望,墙角站着个刚剃了头的小和尚。
那年秦风带着小儿子北上游历,踏青探友,路子灵音寺,当时候的方丈还不是慧智,不过秦风与他很有些友情,便带着小儿子住下,吃了几天斋菜,看和尚们诵经念佛,习武强身。
“嗯。”小和尚脖颈深深后仰,身材某处热液四溢,几近烫伤了他的心肺。他仰躺在榻上,一个指头都动不了,悄无声气地睡着了。
修缘摸了摸本身的脑袋,仿佛在长头发和做和尚二者间扭捏不定,他只长到秦远岫肩膀处,小胖手贴着脑袋,秦公子感觉好笑,偷偷捏了小和尚的腰和屁股,软绵绵一团,好玩得很。
秦远岫当时不过是个□岁的孩子,然罢了有了些不能捉摸的苦衷,不像小时候那般爱笑爱闹。他早在船颠末芦苇荡的时候,从河面上远远瞧着这座庙,便感觉非常无趣。
四月刚过,修缘在这寒宫当中,寸丝不挂,冷得曲起双腿,伸直身子临时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