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中三昧 第十四回 喜酒
王金贵哈哈大笑,道:“大喜,大喜啊。诸位请畅怀痛饮吧,天香阁喝茶的事已经打消,吃饱喝足后,就放心的睡觉吧。”
冯小妹道:“真的吗?”眼睁睁的看着康德明被侍女们抬进了后厅。
钱求喃喃自语的道:“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只要大蜜斯才有这般面貌,一个侍女,哪有这风采?”不由得暗自烦恼,谨慎过甚了,跟才子已经擦肩而过,让这名不见传的康德明得了便宜。
王金贵道:“明天是没有,但明天就有了,就在方才,他喝了小女亲身调制的冥冰龙虎壮骨酒,现在正在听香阁沐浴换衣。”
那青衣美人道:“无妨,他只是醉了,大红大紫,扶他下去,到‘听香阁’里泡一会儿,就无事了。”说着让那红衣紫衣二侍女,扶康德明下去。
冯小妹差点晕畴昔,道:“大蜜斯的意中人是我二师哥?”她双手捏拳,指甲深切掌心,脑中乱成一团:明天她就要跟二师哥洞房花烛,这可如何办?这可如何办?一时候彷徨无计。
冯小妹拉着冯廷谔的胳膊,连连摇摆,道:“哥,他们也没有问过二师哥,一厢甘心,我们可如何办?”说着泪花盈盈,心急如焚。
康德明缓缓隧道:“入口苦,一线过喉,形如云雾,沐浴五脏六腑,舒经活络,荡气回肠,此乃药酒也。”他又喝了一小口,离桌而去,渐渐的踱着方步,道:“其味无穷,当是百草之精华,此中以长白山的苦参为主,紫罗兰辅之,最可贵另有天山雪莲,冬虫夏草,灵芝等多种罕见的异宝,补气辅功,强身健体,事半功倍。此酒酿造不易,适时媛不换。”说着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康德明连喝四杯美酒,不由熏熏然有了醉意,醉眼迷离下,来到那青衣美人面前。那青衣美人悄声的道:“公子请饮这一杯酒。”她语音即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伸出左手,请康德明咀嚼她端来的美酒。
冯小妹泪眼昏黄,赶紧畴昔抱住康德明,道:“二师哥,二师哥,你如何啦?”见他不答,不由得放声大哭,叫道:“你们害死了二师哥,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们冒死。”
冯小妹道:“是啊,新郎官是谁啊?”
康德明道:“先前二杯,先甜后苦,回味无穷,这一杯值得等候。”从玉盘里取过酒杯,先饮半杯,道:“此酒有一股芳冽之气,久而不散,当是梨花酒,酒味醇美,刚好到了一甲子的工夫,是以别有一番滋味。”再次举杯,将余下的酒喝尽,一滴不剩,看着酒杯道:“酒是梨花酒,杯是翡翠杯,‘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女人真是风雅之人。”
康德明道:“无妨。”也不谦让,伸手从玉盘取过酒杯,举杯喝了一小口,半晌无语。
紫衣侍女笑道:“一杯酒罢了,哪有这么多说道?”托着玉盘,退了下去。
康德明笑道:“小师妹,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乃玉露酒。此酒酿制不易,以百花上汇集的露水为主,百花为辅。你看其珠大小普通,该当是寒露凌晨汇集的露水,才有这般的色香。”说着举杯起来,先嗅了嗅酒香,才一饮而尽,闭目体味,脸上神采飞扬,仿佛置身于百花丛中,身心俱醉。
冯小妹见这酒在杯里,从底而上,有无数细泡,如同小珠子高低沉浮,粒粒无形,叫道:“这酒有题目,不能喝。”
冯小妹一下子没有了主张,道:“你???”张口结舌,不晓得该不该让人将二师哥抬走。
世人见此酒是紫色的,满杯而不溢,如同固体,灯火摇摆,忽明忽暗,其光活动,仿佛是一个宝珠放在酒杯当中。
王金宝听他说留下来参与婚礼,心中大喜,道:“诸位都是武林高人,只须请到一名,已经是莫大的幸运,礼轻礼重,有情意就好。呵呵???”他本来想说,有无贺礼,都无所谓,但转念又想,有总比没有强,不由得就干笑起来。
绿衣侍女笑道:“你真会说话,酒就是酒,喝几杯扫兴罢了,哪有这很多讲究?请饮下一杯吧。”说着退下两步,蓝衣侍女上来敬酒。
钱求道:“大蜜斯不是没有婆家吗?如何俄然就要洞房花烛?不知这乘龙快婿是谁啊?”
张守一也没有希冀钱国安能够入赘大王寨,笑道:“恰逢丧事,自当观礼道贺,只是人在江湖,身上没有甚么贵重的物件,这贺礼可有点儿拿不脱手,忸捏忸捏了。”
冯小妹见此酒更加古怪,忙道:“二师兄,还是别逞强了。”
康德明见这手掌真似白玉雕成普通,模糊透出晕红之色,一时候神驰目炫,竟如着魔中邪普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即天旋地转,双腿一软,颠仆在那美人的面前。
冯小妹只是抱着不放,道:“不可,谁也别想将二师哥从我身边抢走。”
那青衣美人道:“小mm,你传闻过杜康造酒刘玲醉的故事吗?他喝了我的冥冰龙虎壮骨酒,我如果不救治,刘玲三年后醒酒,他却一定能够。”
绿衣侍女走到康德明面前,道:“公子,看看这一杯酒有甚么分歧?”
王金贵道:“我家天香已经有了意中人,天然没有再去天香阁的需求了。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是我家天香的大喜,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诸位台端观礼了。”
那青衣美人道:“我将他救醒,没有人跟你抢他的。绿水蓝天,快畴昔帮手。”教唆四女,仿佛就是大蜜斯。
紫衣侍女谨慎翼翼的道:“公子,其味如何?”
紫衣侍女走到康德明面前,道:“公子,请饮这一杯。”她双手托着玉盘,怯生生的看着她的酒,就仿佛那是她的心肝宝贝。这是一杯紫色的酒,看上去真的和人融入到一起。
钱求道:“好好地,为甚么打消天香阁之行?这不是消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