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第323章 让利

这话杜笑竹方才已经说过一遍，只是说的比较委宛，只点了然利，未言其弊，可方祈寒锱铢必较，杜笑竹也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了。

方祈寒心知杜笑竹所说句句在理，更甚者杜娘子能造纸之事一旦被传出，被其他书局占了先机，方氏书局的末落只怕也不需十年。

却被杜笑竹抬手打断，她的耐烦已经所剩未几，经不住他再耗损下去，她不是做生料想，阛阓中的那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做法，她做不来也不想费那脑筋。

但方氏书局如有造纸术，能出精纸，于书局一行，不出十年必能独占鳌头。方公子又何必与我争这等小利？”

他也是听了恩师的劝戒才弃文从商的，这此中盘曲唯凌凡最过清楚。

当年，与凌凡同窗数年，恩师就曾说过，他分歧适退隐，便是因为他性子过分偏执，若身边没有人提点很轻易误和歧途，堪堪断送了身家性命，扳连了亲人。

她提的要求便与她的底线相去不远，若不能接管再谈下去也没成心义。她也没有点窜底线的癖好。

方祈寒心知，靠凌凡是靠不住的，还得靠本身才行。

若不是今春南边水患，让他寻了契机，早早让人去策应，把流浪失所的人哄到庄上，只怕想请人亦是难为登天。

至于如何衡量那便是他方祈寒方大少的事了。

只见杜笑竹嗤笑一声道，“方公子，野生和质料底子用不了一成，此中利润方公子心知肚明，天启书局不但方家一家，再者造纸一事，也非要与书局合作不成。

既是合作也想争夺更多好处，因而便把目光投向凌凡。

而现在，他仿佛又堕入了一个结中，明显铛铛他已经摸到解开的体例，却又被一个‘利’字昏了头，明显晓得本身轻视杜娘子已经形成了必然的丧失，可当看到她时又会被利诱，只能说他从内心便未正视过之小我。

凌凡嘴角嗪着笑意，脸上涓滴没有半点不满之色。见他看过来，亦自但是然的迎上他的目光，眼底还带着几分嘲弄之色，只是方祈寒一默算计着如何争夺好处，过早把目光移开，并未看到。

杯中茶已凉，杜笑竹毫不在乎了饮了一口，才微微一笑道，“也无不成，但野生和质料需由方公子和凌大人承担，也就是说我分四成毛利。”

杜笑竹低头敛眉，这方祈寒到是夺目，拉上凌凡作筏子，让本身让利一成，虽说是一成，但贰内心清楚如果成事，这一成便已很多。

这下换成方祈寒有些恼了，刚想说些甚么，昂首却见劈面的凌凡，笑意迎人的脸上讽刺之意更浓。

方祈寒咬咬牙，刚想应下，杜笑竹摆摆手，表示她话还未说完，她让步也不是没有前提的。

“虽说杜娘子说的也在理，但这五五分，我与凌大人二人也不好分不是，杜娘子手握秘术多占一些也是理所当然，不若如许，三三四如何？”

“这……”方祈寒还待争夺。

只是贩子逐利是赋性，他天然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