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殷洪下山收四将(下)
赤精子赶快拿出紫绶仙衣、阴阳镜、水火锋,拿在手中说道:“殷洪,你东进的时候,倘若颠末佳梦关,那边有个火灵圣母,她头戴金霞冠,能放出三四十丈的金霞,覆盖满身,她能瞥见你,你却看不见她。你穿上这件紫绶仙衣,可免受刀剑之灾。” 又把阴阳镜交给殷洪,说道:“门徒,这镜子半边红,半边白;把红的一晃,便是活路;把白的一晃,便是死路。水火锋能够带在身边防身护体。你不成担搁,快清算下山去吧!我不久也会前去西岐。”
殷洪清算好东西,告别师父下山。赤精子心中暗想:“我为了姜子牙,把洞中的宝贝都给了殷洪。可他毕竟是纣王的儿子,倘若半途变心,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妙了。” 因而仓猝喊道:“殷洪!你且返来。” 殷洪说:“弟子已经要走了,教员又叫弟子返来,有甚么叮咛?” 赤精子说:“我把这些宝贝都给了你,你千万不能健忘为师的话,不成保纣伐周。” 殷洪说:“如果没有教员把我救上高山,弟子早就死了,怎能有本日!弟子怎敢违背教员的话呢!” 赤精子说:“民气难测,口是心非的人太多了,如何能包管你一向稳定呢!你必须对我发个誓。” 殷洪随口应道:“弟子如有其他设法,四肢就化为飞灰!” 赤精子说:“你既已出口发誓,便去吧!”
黄飞虎骑在坐骑上,看到殷洪身着王服,摆布站着庞、刘、苟、毕四将,前面郑伦作为保护,阵容非常划一!再看殷洪出马,是如何一番模样呢,有诗为证:
且说苏侯被郑伦禁止,不能归降西周,内心非常愁闷。他暗自思忖:“我多次获咎姜子牙,这可如何是好?” 临时不说苏护满心沉闷。…… 话说两端,先说太华山云霄洞的赤精子,因为修为受损,顶上三花削落,胸中五气潜消,便闲坐在洞中,保养本身元气。
殷洪在营帐内,换上王服。次日,他带领众将出营应战。有报马跑到相府禀报:“启禀丞相,内里有殷殿下前来应战。” 姜子牙说:“成汤子嗣希少,如何又有殿下带兵前来?” 中间的黄飞虎说:“当时殷郊、殷洪被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走,想必本日返来了。末将熟谙他,待我出去,便知真假。” 黄飞虎领命出城,儿子黄天化在前面压阵。黄天禄、天爵、天祥父子五人一同出城。
殷洪被申公豹这番话打动了心机,低下头不说话,沉默很久,才说道:“教员的话固然有事理,但我已经对师父发过誓,下定决计要帮忙武王。” 申公豹问:“你发了甚么誓?” 殷洪说:“我发誓说,如果不助武王伐纣,四肢就化为飞灰。” 申公豹笑道:“这不过是随口说说的牙疼咒罢了!人间哪有血肉之躯化为飞灰的事理。你听我的话,窜改设法,去讨伐西周,今后必然成绩大业,也算是不孤负祖宗宗庙社稷的神灵,也不枉我这片苦心。”
殷洪听了申公豹的话,把赤精子的叮咛抛到了脑后。申公豹说:“现在西岐有冀州侯苏护正在挞伐。你此去与他合兵一处,我再给你请一名高人来,助你胜利。” 殷洪说:“苏护的女儿妲己害死了我的母亲,我怎能与仇敌之父同事!” 申公豹笑着说:“‘怪人须在腹,相见有何妨。’你如果成绩了天下,到时候任凭你如何报母亲的仇都行,何必急于一时,而错失这个机遇呢。” 殷洪欠身谢道:“教员的话实在太有事理了。” 就如许,申公豹压服了殷洪,然后骑着老虎分开了。恰是:
庞弘进营向殷洪答复:“苏护在辕门听令。” 殷洪听了,叮咛摆布:“让他出去。” 苏侯、郑伦来到中军大帐施礼,欠身打躬说道:“末将身着铠甲,不能行全礼。叨教殿下是成汤哪一支的宗派?” 殷洪说:“孤是当今皇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德,将我兄弟绑在绞头桩,筹办行刑,上天不灭我,有海岛高人将我救走。以是本日下山,助你胜利,又何必问我这些呢?” 郑伦听了,双手合十放在额头,说道:“本日得遇殿下,可见是社稷之福啊!” 殷洪让苏护与本身合兵一处。殷洪进入营帐,升帐坐下,便问:“连日来可曾与武王交兵,分出胜负?” 苏侯便把前后大战的环境一一说了一遍。
殷洪问道:“叨教四位,贵姓大名?” 此中一人答复道:“我们四人在这二龙山黄峰岭堆积为绿林豪杰,末将姓庞,名弘;这位姓刘,名甫;这位姓苟,名章;这位姓毕,名环。” 殷洪说:“看你们四人,仪表不凡,真是当世豪杰。何分歧我一起往西岐,助武王伐纣呢?” 刘甫说:“殿下乃是成汤后嗣,为何不帮手成汤,反而要帮忙武王呢?” 殷洪说:“纣王虽是我父亲,但他灭尽人伦,丧失君道,被天下人共同鄙弃。以是我适应天命,不敢违背。你们这座山上现在有多少人马?” 庞弘答复道:“山上有三千人马。” 殷洪说:“既然如此,你们同我往西岐,将来必然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答复道:“若蒙千岁提携,那是贵神庇佑,我们怎敢不服从。” 因而四将便把三千人马改编成官兵,打起西岐的灯号,放火烧了盗窟,分开了高山。一起上真是:
话说黄飞虎出马问道:“来者何人?” 殷洪与黄飞虎别离已有十多年,没想到黄飞虎归降了西岐,一时候也没反应过来。殷洪答道:“我乃当今二殿下殷洪。你是何人,竟敢兵变?现在我奉皇命征西,你早早上马受缚,免得我费心。不要觉得西岐的姜尚是昆仑门下之人就了不起,如果触怒了我,让你们西岐寸草不留,必然将其灭尽!” 黄飞虎听了,答复道:“殿下,我不是别人,乃是建国武成王黄飞虎。” 殷洪心想:“这里莫非也有个黄飞虎?” 殷洪纵马摇戟,来刺黄飞虎。黄飞虎催动神牛,手持长枪仓猝抵挡。牛马订交,枪戟并举。这一场大战,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且说殷洪分开洞府,借土遁往西岐而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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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碧藓铺阴石,古桧高槐结大林。林深到处听幽鸟,石磊层层见虎行。
涧内水流如泻玉,路傍花落似堆金。山势险恶难移步,十步全无半步平。
紫绶仙衣为内衬,暗挂希奇水火锋。拿人捉将阴阳镜,腹内安藏秘五行。
杀气冲空人马进,这场异事又来侵。
殷洪看完山景,只听茂林中一声锣响,见有一人,脸如黑亮的油漆,下巴留着红髯毛,两道黄色眉毛,眼睛像镀了金普通,身着黑袍,骑着黑马,身披一副金锁甲,手持两条银装锏,气势汹汹地滚上山来,大喝一声,声如雷鸣,问道:“你是那里来的小道童,竟敢窥测我的巢穴?” 说着举锏就朝殷洪劈脸打去。殷洪赶快用水火锋仓猝抵挡。两人便在顿时和步下交起手来。这时山下又有一人高呼:“兄长,我来了!” 只见那人头戴虎形头盔,脸如红枣,下巴长须飘飘,手持驼龙枪,骑着黄膘马,与先前那人一起双战殷洪。殷洪那里敌得过这两人,心中暗自思忖:“师父曾叮咛,阴阳镜可决定人存亡,本日无妨试一试。” 殷洪拿出阴阳镜,将红色的那一面朝着二人一晃。那二人顿时坐不稳马鞍,跌倒在地。殷洪心中大喜。
神仙道术不凡术,足踏风云按五行。
这一天,只见玉虚宫的白鹤孺子拿着信函来到。赤精子出来驱逐。白鹤童儿宣读元始天尊的御札。赤精子谢恩结束,才晓得姜子牙要在金台拜将,御札中请他前去西岐接驾。赤精子打发白鹤童儿回宫。这时,他俄然看到门人殷洪在一旁,便说道:“门徒,你现在在这里,并非能就此了道成仙之人。现在天下,武王是仁义圣明之君,要发兵讨伐,挽救百姓。你姜师叔正该封拜,东进五关,在孟津汇合诸侯,于牧野灭掉纣王这个独夫。你能够马上下山,助姜子牙一臂之力。只是你有一件事能够会成为停滞。” 殷洪问:“教员,弟子有何事会成为停滞呢?” 赤精子说:“你是纣王的亲生儿子,我担忧你毕竟不肯帮手西周。” 殷洪听了这话,咬紧牙关,双目圆睁,说道:“教员在上,弟子虽是纣王亲子,但我与妲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父亲不慈爱,做儿子的也就谈不上孝敬。他听信妲己的谗言,挖了我母亲的双眼,烙伤我母亲的双手,导致母亲在西宫死于非命,弟子不时候刻都心胸仇恨,痛心不已。如果能有机遇抓住妲己,报我母亲的沉冤,弟子就算死也没有遗憾!” 赤精子听了非常欢畅,说道:“你虽有如许的设法,但千万不能窜改动机。” 殷洪说:“弟子怎敢孤负教员的号令?”
话说这行人马不止一日,行至半途,俄然瞥见一名道人骑着老虎劈面而来。世人惊呼:“老虎来了!” 道人说道:“无妨,这老虎是我野生的,不会伤人。费事你们通报殷殿下,就说有一名道者求见。” 军士跑到殷洪马前禀报:“启禀千岁,有一名道者要见您。” 殷洪本就是道人出身,便叮咛摆布:“停下人马,有请道者相见。”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道者飘飘然走来,面庞白净,髯毛苗条,来到营帐拜见殷洪,行了顿首礼。殷洪也以对待师长的礼节回礼。
只见山下又有两人上山来,模样更加凶暴。一人脸如黄金,短发卷曲,髯毛稠密,身穿大红袍,披着银甲,骑着白马,手持大刀,看起来英勇非常。殷洪心中有些惊骇,又拿起镜子对着他一晃,那人也从顿时跌落下来。前面一人见殷洪有这般道术,赶快滚鞍上马,跪地告饶道:“但愿仙长慈悲为怀,宽恕我们三人的罪恶!” 殷洪说:“我不是仙长,乃是纣王殿下殷洪。” 那人听了,赶快叩首在地,说道:“小人不知千岁驾到,我兄长也不知情,还望千岁宽恕。” 殷洪说:“我与你们并非敌对,决不会伤害你们。” 说罢,将阴阳镜红色的半边对着三人一晃。三人立即复苏过来,一跃而起,大呼道:“好你个妖道!竟敢欺负我们!” 中间一人赶快高呼:“兄长,不成莽撞!这是殷殿下。” 三人听了,赶快倒身下拜,口称:“千岁!”
申公豹嘲笑道:“你真是个胡涂之人,刚强之辈,不懂大义。你是成汤的后代,即便纣王无道,也没有儿子讨伐父亲的事理。何况百年以后,谁来担当王位?你莫非不考虑江山社稷的首要性吗?你听信了甚么人的话,做出违逆灭伦之事,成为天下万世的不肖子孙,还没有像殿下你这么过分的!你现在帮忙武王伐纣,倘如有个三长两短,一则祖宗宗庙被别人破坏,社稷江山落入别人之手。你今后死了,有何颜面去见你的鼻祖?”
顶巅松柏接云青,石壁荆榛挂野藤。万丈崔嵬峰岭峻,千层峭险壑崖深。
苏侯见庞弘长得凶暴,边幅古怪,便问他:“你是那里的兵?是哪位殿下命你来的?” 庞弘答复道:“这是二殿下的号令,命末将来叫老将军。” 苏侯听了,又沉吟道:“当初殷郊、殷洪被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得不见了踪迹,哪又来一个二殿下殷洪呢?” 中间的郑伦启禀道:“君侯请听我说,当时既然有被风刮走的怪事,现在呈现这类环境,必有难以解释的启事。想必当初是被哪位神仙收去了。现在天下大乱,烽火纷飞,他特来扶助家国,也说不定。君侯无妨到他的营地,看看真假,便知究竟。” 苏侯服从了他的建议,随即走出大营,来到辕门。
坐下走阵清闲马,手提方天戟一根。龙凤旛上书金字,成汤殿下是殷洪。
束发金冠火焰生,连环铠甲长征云。红袍上面团龙现,腰束挡兵走兽裙。
堪恨申公多饶舌,殷洪不免这灾迍。
殷洪问道:“道长高姓?” 道人说:“你师父与我同属一教,都是玉虚门下。” 殷洪赶快欠身,口称:“师叔。” 二人坐下后,殷洪问:“师叔贵姓大名?本日到此,有何指教?” 道人说:“我乃是申公豹。你现在要去那里?” 殷洪说:“奉师父之命往西岐,帮忙武王伐纣。” 申公豹一脸严厉地说:“岂有此理!纣王是你甚么人?” 殷洪说:“是弟子的父亲。” 申公豹大喝一声:“人间哪有儿子帮忙外人,反而攻打父亲的事理!” 殷洪说:“纣王无道,天下人都叛变他。现在适应天命,实施上天的奖惩,上天也必然会适应此举;就算有孝子贤孙,也没法窜改他的罪孽。”
狐狸麋鹿成双走,野兽玄猿作对吟。黄梅熟杏真堪食,野草闲花不识名。
话说殷洪架着土遁正前行,不知不觉掉落下来。面前呈现一座奇奇特怪的高山,甚是凶恶!这山是如何一番气象呢,有诗为证:
且说殷洪窜改了步队灯号,不再打着西周的名号,而是换成成汤的灯号。一日,他们来到西岐,公然看到苏侯的大营扎在城下。殷洪号令庞弘去叫苏侯来见。庞弘不知内幕,随即上马来到营前,大声喊道:“殷千岁驾到,令冀州侯前去拜见!” 有探马跑到中军禀报:“启禀君侯,营外有殷殿下的兵马,现在传令您前去拜见。” 苏侯听了,沉吟道:“天子殿下早已没了消息,如何又有殿下?何况我奉皇命征讨,身为大将,谁敢号令我去见他?” 因而叮咛旗门官:“你把来人叫出去。” 军政司去传唤庞弘。庞弘来到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