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弼方相反朝歌(中)
这边刚完,只见晁田上前复旨,纣王皱着眉头问:“太子在哪儿?”晁田等人哆颤抖嗦地上奏:“在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瞅见殿下的下落。”纣王一听,火冒三丈:“莫非只在西宫找了?”晁田赶紧答复:“不在西宫,连馨庆宫也寻遍了,压根儿没影。”纣王气得一拍桌子:“三宫都不在,想必在大殿。必须抓住,以正国法。”晁田领旨,屁滚尿流地出宫去了。这事儿临时不提。
百官还没来得及搭话呢,就听到后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奔驰追逐的声音。世人扭头一看,只见晁田兄弟二人,捧着宝剑,跟捧着俩烫手山芋似的,慌镇静张跑到殿前,扯着嗓子问:“各位大人,二位殿下有没有来过九间殿啊?”
黄飞虎微微叹了口气,神采凝重地答复:“可惜啊,咱这文武官员一大把,愣是没一个像方弼、方相他俩这么有种的。方弼虽说就是个大老粗,可儿家内心门儿清,不忍心看着国母被冤枉,太子平白无端送命,他自个儿衡量衡量,感觉身份寒微,进谏也没啥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背着二位殿下去找前程了。如果这会儿圣旨一下,把他们追返来,殿下必定难逃一死,咱这些忠良之士也得跟着遭殃,被一锅端了。他俩这事,明摆着是有死无生,纯粹是被一腔忠义给逼的,虽说犯了国法,可这份交谊,真挺让人佩服的。”
再说晁田、晁雷,跟没头苍蝇似的,一起奔到寿仙宫,适值黄贵妃坐辇返来复旨。纣王眼睛一瞪,急吼吼地问:“姜后死了?”黄妃内心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上奏:“姜后临死前,那叫得一个惨痛,扯着嗓子喊:‘我奉养陛下十六年,辛辛苦苦生了两个儿子,儿子都立为东宫太子了,我在这宫廷里一向谨慎翼翼,跟个出错的罪人似的,日夜不敢有半点儿懒惰,对待上面的人也没有半分妒忌。可谁晓得遭了哪门子的妒忌,有人打通刺客姜环,给我扣上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罪名,遭了这惨绝人寰的科罚,十指焦枯,筋酥骨碎,生儿子都跟浮云似的,伉俪恩爱也付诸流水,死得还不如禽兽,这冤枉没地儿申述,只能传给天下后代,自有公论。’姜后千叮万嘱,让妾身务必传达给陛下。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就断气了,尸身还躺在西宫呢。但愿陛下看在原配生了太子的份上,赐副棺材,停在白虎殿,好歹也合适礼节,让文武百官没啥话说,也不失主上的德行。”纣王听了,不耐烦地挥挥手:“准了。”黄妃便回宫去了。
黄飞虎瞧着这国政乱得跟一锅粥似的,不祥之兆一个接一个,内心也明白,这天意民气,都有离乱的苗头了,内心阿谁愁闷啊,闷着头不说话;再瞅瞅微子、比干、箕子各位殿下,另有满朝文武,一个个咬牙切齿,长叹短叹,也是没辙。正忧愁呢,只见一个官员,身穿大红袍,腰系宝带,举头挺胸地走上前,对着各位殿下痛心疾首地说:“明天这变故,正应了终南山云中子的话,前人说‘君主不正,臣子就生奸佞’。现在皇上冤斩太师杜元铣,用炮烙害了谏官梅伯,明天又出这档子怪事。皇上分不清是非吵嘴,杀儿子杀老婆,我一深思,那定计的奸臣,做事的贼子,这会儿必定在中间偷着乐呢。不幸咱成汤的江山,眼瞅着就要变成一片废墟,我们这些人,不久也得被别人俘虏。”说话的恰是上大夫杨任。黄飞虎听了,长叹几声,无法地说:“大夫说得对!”百官都默不出声,二位殿下还在那儿不断地悲哭。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殿西头“嗷”的一声喊叫,那声音跟空中炸响的轰隆似的,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天子失政,杀老婆、害儿子,还弄出个炮烙之刑,把忠良之士都给堵在外头,肆意妄为,的确无道至极!我们大丈夫既然不能为皇后洗冤,为太子报仇,还在这儿哭哭啼啼,跟小孩子似的,丢人现眼!前人说得好:‘好鸟择良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事。’现在这天子无道,三纲五常都断了,大义都违背了,恐怕他这天下君主的位子也坐不稳了,我们也耻于做他的臣子。不如反出朝歌,另选新君,离这无道的君主远点,也好保天下度!”
世人定睛一看,本来是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黄飞虎一听,脸“唰”地一下就沉下来,大喝一声:“你们俩算哪根葱,官儿有多大,敢这么胡言乱语!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哪轮到你们说话!就该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抓起来,还不从速退下!”方弼兄弟二人吓得脖子一缩,低着头,连声承诺,哪敢回话。
方家兄弟反出朝歌,殿下此次逃脱坎阱。别说美人能巧舌如簧,天意已去她也没体例。
且说二位殿下,跟逃命似的往长朝殿奔,这会儿两班文武还在,都没散朝呢,大伙都眼巴巴地等着宫内的动静。武成王黄飞虎耳朵尖,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往孔雀屏里一瞧,见二位殿下慌镇静张、战战兢兢的模样,内心“格登”一下,赶快迎上前去,体贴肠问:“殿下,你们咋这么镇静?”
且说杨妃心急火燎地进了宫,二位殿下来拜见,那模样就像两只吃惊的小鹿。杨妃看着他们,忧心忡忡地说:“这儿可不是你们兄弟能久留的地儿,这宫里眼线多得跟筛子似的,现在君主昏庸得没边,臣子们也跟着瞎起哄,杀老婆、害儿子,把老祖宗传下来的纲常伦理搅得个稀巴烂,人伦都快成笑话了。二位殿下,你们从速去九间殿,这会儿满朝文武还没散呢,你们去寻皇伯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就算你们老爹一时犯浑要难堪你们,有这些大臣在,也能保你们全面。”
二位殿下听完,“扑通”一声就叩首拜谢,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地流,嘴里念叨着姨母指导拯救的大恩,然后哭哭啼啼地告别。杨妃一向送到宫门口,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才回身回宫,一屁股坐到绣墩上,内心那叫一个愁啊,暗自感喟:“姜后但是原配,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就这么被奸臣给算计了,遭这么大的横祸,我这偏宫的又能好到哪儿去?现在妲己仗着受宠,把昏君迷得晕头转向,如果有人传出去二位殿下是从我宫里放走的,到时候见怪下来,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哪经得起那般惨刑。再说了,我奉养这昏君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东宫太子但是他亲生的儿子,父子本性又如何,还不是说动手就动手,这三纲五常算是完整断了,眼瞅着祸乱就要来了,我今后指定没啥好果子吃。”
黄飞虎眼皮都没抬,不紧不慢地说:“二位殿下方才上殿哭得那叫一个惨,哭诉国母被屈打成招,抱屈而死,太子也难逃一死。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听了,气得肺都要炸了,实在看不下去这冤情,二话不说,背着二位殿下,反出都城了,这会儿还没跑多远呢。你们既然奉了天子的旨意,还不从速去追,把人抓返来,以正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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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一眼瞅见武成王黄飞虎,仿佛抓住了拯救稻草,“嗷”的一声大喊:“黄将军救我兄弟性命!”喊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手死死拉住黄飞虎的袍服,跺着脚哭诉:“父王也不知是被啥迷了心窍,听信妲己那妖女的谗言,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母亲挖去一只眼睛,还用铜斗烧红,烙去两只手,我母亲就那么惨死在西宫。黄贵妃鞠问了半天,底子没查出啥真情。我眼睁睁看着亲生母亲受这么惨酷的科罚,那姜环还跪在前面对证,我当时内心阿谁烦躁啊,脑筋一热,没多想,就把姜环给杀了;我又提着剑,想去杀妲己,给母亲报仇。谁晓得晁田那家伙向父王奏报,父王一气之下,竟赐我兄弟俩极刑。但愿各位皇伯不幸我母亲受屈而死,救救我殷郊,好歹保住成汤的血脉!”说完,二位殿下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听得两班文武个个眼眶泛红,纷繁含着泪上前说:“国母被诬告,我们怎能坐视不管。不如鸣钟伐鼓,请天子上殿,把这事掰扯清楚,好歹抓住罪人,湔雪皇后的冤枉。”
晁田、晁雷一听方弼兄弟反了,吓得腿都软了,魂儿都快没了。您想啊,那方弼身高三丈六尺,方相身高三丈四尺,往那儿一站,跟俩巨人似的,晁田兄弟这点儿小身板儿,哪敢惹他们啊,人家一拳下来,估计能把他俩直接打飞了。晁田内心一颤抖,暗自深思:“这黄飞虎明摆着是在给我挖坑,用心难堪我呢。哼,我可不能上这个当,我有主张了。”
晁田眸子子一转,赶紧说:“方弼既然反了,还护着二位殿下出都城了,末将得从速进宫回旨,把这环境跟皇上禀报禀报。” 说完,跟兔子似的,撒腿就往宫里跑。
杨妃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越想越苦楚,越想越哀痛,最后一咬牙,把深宫的门一关,寻了根绳索,吊颈他杀了。有宫官发明后,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起小跑报到寿仙宫。纣王一听,有点懵,迷惑地传旨:“用棺材把她停在白虎殿吧。”
再说这边,浩繁文武官员一看方弼、方相反了,全都吓得脸都白了,慌作一团。只要黄飞虎站在那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亚比拟干瞅见了,内心迷惑,走上前悄声问:“黄大人,方弼反了,您咋一声不吭呢?”
眼瞅着局面越来越乱,这时候,方弼、方相跟俩铁塔似的,猛地分开世人,方弼一个箭步上前,夹起殷郊,方相也不含混,一把夹住殷洪,扯着嗓子高喊:“纣王那昏君太无道了,杀儿子,这不是断了自家宗庙的香火嘛,杀老婆,纲常都被他败光了!明天咱兄弟俩说啥也得护着二位殿下,往东鲁搬救兵去,非得把这昏君给除了,再立成汤的先人。咱反了!” 说完,二人跟扛着两座小山似的,背着殿下,横冲直撞就出了朝歌的南门。好家伙,这二人力量大得惊人,一起上不晓得撞倒了多少官员,那些人想拦,底子就拦不住,跟螳臂当车似的。先人有诗为证,诗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