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昧神风乱雷音
殿内世人这才回过味来,暗道:“配角退场了!”大雄宝殿顶部吊挂数千盏日月明灯,其灯光照入无间,任何妖物入其间,均无所遁形,这只蝎子精必定是被人带出去的。
如来双掌前推,将蝎子精推出大雄宝殿以外,双手收回后却置于身后。张慕仙看的清楚,如来推蝎子精时,被她以蝎尾刺了一记。
张慕仙曾受观音所托,照顾蝎子精,却只能趁乱行事,现在只能令蝎子精自求多福了。
张慕仙被黄风灌入眼中,顿觉双目酸涩,泪流不止,忙将眼睛闭上,伸手在眉心一抹,已将循环之眼翻开。循环之眼既开,上观九天,下视幽冥,殿内幕景顿时清楚起来。
蝎子精道:“以你刚才所言,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即如此,你何不封了灵山,关了大雷音寺,合教并入道门?”
张慕仙心中嘲笑:“佛门四大金刚,又称作伏魔罗汉,乃是血铸的金身,铁打的心肠,每一个身上都感染无数妖怪鲜血。如来将蝎子精推出殿外,令四大金刚缉捕,实已判蝎子精极刑。”
张慕仙一见女子面貌,心中有底,向女子身后影子望去,影子中正有一向黑蝎子张牙舞爪。
在观音、镇元子和黄风大圣共同下,转眼之间,数十名偏向如来的罗汉和菩萨被杀。无一例外,这些菩萨、罗汉都是修为高深却不善争斗者。
众仙向笑声处望去,见殿中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材绝美的女子,该女子一身青衣,长发及腰,正掩嘴轻笑。
如来道:“莲花映日而红,白藕出污泥而不染,荷叶濯清涟而不妖,三者各有其景,去其一则三界失容。比方三界众生,众生皆有佛性,故有大道三千,傍门八百,莫归于一。”
蝎子精刚出殿外,当即有四大金刚上前围堵,随后有惨叫声和兵刃交击声传来,渐行渐远。
张慕仙见如来挥手以后,眉毛不自发皱起,心中暗道:“蝎子精倒马桩毒我也尝试过,绝对不能何如如来,看如来眉宇间有黑气缠绕,清楚已是剧毒发作,不知是何原因?此时恰是脱手之时,若等如来将毒素逼出,悔之晚矣。”他昂首向观音望去,观音双眼直视盂兰盆,正在研讨奇花异果,又望向上首镇元子,见他亦老神在在。
如来点头道:“善哉善哉!”
三昧神风将罗汉分尸,又掉头转向他处,这时那罗汉灭亡的惨叫才在殿平分散开来。
张慕仙见那罗汉被空间裂缝切割成数十块,金色血液融入三昧神风,更增风力,转头望向镇元子,刚才恰是镇元子以无上空间神通定住那罗汉。
如来讲经,深切浅出,令殿中仙佛拍案叫绝,赞誉合座。
观音适时起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岂可不教而诛?”
殿内世民气中升起一股迷惑,蝎子精是如何出去的?
阿难和迦叶相视一眼,齐齐挪动脚步,守在如来身前,寸步不离。阿难多闻第一,知机会、明进退;迦叶梵衲第一,能堪苦行,长于争斗,有此二人保护,任何人欲伤如来,先要面对两座难以超越的大山。
蝎子精嘲笑道:“如来,你心口不一,本女人为何不能发笑?”
迦叶双眼喷火,观音居高临下,直指他莽撞,这是赤裸裸的鄙视。
“呵呵,呵呵……”殿内响起一阵女子轻笑。
观音则暗中掐动印诀,不竭以水汽反对窜改风向,令三昧神风向一些罗汉、佛陀吹去。
如来望向殿内世人,解释道:“纪元尽末,人族大兴,妖族非我之类,合该退出六合,自不能划一论之。这只蝎子精原为我二徒金蝉子所养,她不忿我将金蝉子贬下凡尘,故而大闹盂兰盆会,此乃该有之劫。”
观音安静道:“凡事都要辨明正邪,迦叶师兄莽撞了!”
迦叶气势为之一滞,如来口吐佛音道:“这位施主,本座讲经,你为何发笑?”
蝎子精见如来点头,诘责道:“既众生划一,为何汝端坐莲台,吾却被视为异类?”
迦叶尊者起家痛斥道:“大胆妖物,我佛停止盂兰盆会,为百姓祈福,岂容你在此放恣。”就要发挥大神通将蝎子精擒下。
殿内如来端坐莲台,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手中不竭冒出黑气。
张慕仙微微一笑,“暴风雨前的安好吗?”他大要上风轻云淡,心中凝神防备,实已将法力运转至顶点,静等观音如何发难。
如来伸手向前一挥,众仙佛席上各置一盆,盆中具设百样奇花,百般异果等物,芳香满殿,如来讲道:“今值孟秋望日,众仙与本座共享盂兰盆会,善哉善哉!”
观音一语落地,庭被骗即站出十余位佛陀,齐声道:“阿弥陀佛,观音尊者所言甚是!”
“砰”的一声,一个黄毛干瘪男人跳入殿中,他入殿后也不说话,望着巽地上把口张了三张,嘑的一口气,吹将出去,俄然间,一阵黄风,从虚空刮起。这风冷冷飕飕六合变,无影无形黄沙旋,恰是三昧神风,这男人乃是与张慕仙有一面之缘的黄风大圣。
蝎子精冷哼道:“如此说来,在佛祖心中,众生划一了?”
如来轻描淡写道明原委,殿内众仙齐道如来慈悲。
如来呵呵笑道:“请女事主名言!”
迦叶神采一变,阴沉道:“观音尊者,你要为妖物讨情吗?到底有何用心?”他是如来十大弟子之一,铁杆亲信,自不会对观音客气。
一名罗汉见一股黄风吹来,此中挟裹数十道空间裂缝,哪敢硬接,忙起家遁藏,却发明满身被牢固在空间中,转动不得。罗汉惶恐欲绝,忙运起金身之力,满身闪动黄光。
三昧神风起,殿内顿时充满空间裂缝,响起噼噼啪啪的空间之雷,殿顶数千盏日月明灯齐齐被灭,殿内迷苍茫茫一团,再也不见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