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净阳之体
那人仿佛底子不需求颜笑的答案,他此前那句话虽是问句,面上却涓滴没有疑问的模样,而是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神采,他不待颜笑答复,便接着说道:“本来我宗,代代掌门,均是像你如许的命定之人。不过在当时,他们并不能称作是‘命定之人’。”
颜笑默不出声地听着那人的申明,心中已然明白一二。
“恭喜二位通过天命宗宗门试,成为天命宗嫡传弟子。”
“颜小友,坐吧。”那人指了指颜笑身后,那边不知怎的,也多出了一个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蒲团。颜笑见此,也不矫情推委,复施了一礼以后,便大风雅方地坐下了。
颜笑一脸惊奇地看向那一脸含笑的人,心突突直跳:第一次有人看破了她的身份,她不知这与他将她伶仃留下是否有着密切的干系。
“你必然已经晓得了当年人界与灵界的通道俄然消逝之事了吧?”这一次,大殿中心那人没有再去猜想颜笑的设法,而是抛出了别的一个题目。
身边的小家伙,这说的就是银焰了吧。颜笑冷静地在内心思忖着。玄阴无形火既然认她为主,而她又是净阳之体,那么净阳封焰火的仆人,想必就是玄阴之体。
颜笑点了点头,那人见此便持续说道:“当年那件事,我早有预感,以是便在本身飞升前,在此地做了此番安插,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存在此地的一缕神识罢了。”他顿了顿,复又接下去说道:“想要重新开启人界与灵界的通道,必须由命定之人来完成。没想到,几千年畴昔,命定之人却迟迟未呈现。”
那人似是堕入了某种回想,颜笑见机地没有打断他,只是装着满肚子的迷惑,坐在一旁悄悄地等着。
颜笑心下暗自松了口气。在面前这个深不成测的超脱修士面前,她不该在内心有任何的设法,不然都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既是我天命宗在人界的传人,我天命宗也不是吝啬的宗门,你与那小子辛辛苦苦来到此处,也不成能白手将你们打发还去。”末端,那人袖子一挥,一枚玉牌便向着颜笑飞来,被颜笑稳稳地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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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的体质应当叫“净阳之体”。这么说来,银焰所说的命定之人的任务,或许也和这天命宗有关。另有她体内的玄阴无形火。看来她和这个天命宗,有着很多的牵涉,不止此次的宗门试这么简朴,或许就连来到这里,都不是她先前觉得的误打误撞,而是有人决计而为之。
“你猜得很对。”大殿中人看着颜笑,暴露了一个必定的笑容。颜笑对于他那种奇异的近似于读心术的才气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有特别惊奇他能晓得本身心中所想,只是淡定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一跨入这天命宗,颜笑便模糊约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那种感受让她感觉本身仿佛和这里有着不浅的渊源,却又不知从何提及。天命宗、命定之人,天命、命定,二者不过一字之差,冥冥当中仿佛在给她甚么表示。
“不晓得你身边的那小家伙有没有奉告过你,除了‘玄阴无形火’以外,另有与它共生的异火‘净阳封焰火’。”
颜笑听此,不由自主地瞪圆了眼。这个成果既在道理当中,却又在她的料想以外。
中心那人见颜笑的神采,便晓得了她心中的大抵设法,对劲地点了点头后,略带深意地对颜笑说:“颜小友实在是命定之人,我说的可精确?”
所谓的“命定之人”,实在就是天命宗为人界留下的但愿。命定之人的任务,就是要为了人界与灵界的通道开启而驰驱。
“小道友勿要多心,我天命宗在此人界早已不存在了,你们所见的,不过是我宗当年在人界的驻点罢了。留着这个宗门试来磨练人,不过是为了让我宗在人界的传承能够获得担当,不会让你二人离开现有的宗门。只要你们一日不飞升,你们是哪个宗门的人,都与我宗无关。”空旷的大殿上,回荡着那人清冷的答复。
以是她从未想过要离开瑶光派再入一个宗门。但是这类设法说出来,就是对天命宗的冲犯。颜笑还在内心里挣扎,但她内心的那点儿心机,哪能瞒得住大殿正中的那位?
幸亏那人也没有回想太久,他对颜笑笑了笑,而后持续开口说道:“阿谁时候,女体纯阳和男体纯阴,皆有其他的名字。女体纯阳被唤作‘净阳之体’,男体纯阴被称为‘玄阴之体’。当时候,代代掌门,不是玄阴之体,便是净阳之体,而你现在所练《玄阴净阳诀》实际上,便是我宗传承之一。”
“我有话想要伶仃跟你们聊聊,就这个小女人先吧,那位小道友先到外甲等待。”大殿中心那人见颜笑与程逸面上都不再有冲突的神采,便摆了摆袖子,将程逸先给请了出去。
“前辈叫我颜笑便可。”颜笑见此,本来有些严峻的心弦逐步放松,她规矩地对着大殿中的那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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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讲,通过了宗门试,就成为这个宗门的正式弟子,在修仙界的确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但在颜笑心中,始终记得本身是瑶光派的弟子,是素见真人的亲传弟子,并且不出不测,她会与素见真人、与瑶光派一向保持着这个干系直至她坐化。
大殿中那人仿佛对颜笑的表示有些对劲,只见他笑着眯了眯眼,盯着颜笑瞧了半晌,而后开口:“颜小友对我宗的天命二字可有甚么了解?”
她伸开手掌,入目是一块鲜红的血玉,上书“天命”二字。
天命?颜笑蹙了蹙眉,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道友,还不知你如何称呼?”那人见程逸出去后,便再次一甩袖子,将大殿之门带上。而后他并不急着直奔主题,反倒是一副要与颜笑交心的模样,还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蒲团,当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