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 趁他病要他命
数件宝贝接踵而至,魏十七挥出屠龙真阴刀,势如破竹,尽皆斩为两爿。宝贝被毁,彼辈暴跳如雷,或现本相,或催法相,恶狠狠围将上来,插手乱战。
他伸手一招,龙蝠化作一柄玉色斧钺投入掌中,魏十七将二相斧扛在肩头,咧嘴暴露白森森的牙齿。
自从在鬼窟小界吞噬黄晶石,将“渡劫”神通一举推到六层,巴蛇法相亦随之脱胎换骨,成为魏十七一桩杀手锏,今番小试牛刀,单凭力量,便能撼动鲤鲸法相,他大为对劲。不过巴蛇吞噬鲤鲸并非一蹴而就,魏十七振臂将二相斧掷出,车轮也似转得呼呼作响,飞旋着砍向那大汉。
阎望沉默半晌,道:“蛇颈龙业已灭族,北海海妖群龙无首,我鲤鲸族不伸手,其他渊海大族也不会坐视不睬。”
幸存的大妖逃过一劫,纷繁退到虚影身后,化作人形,低头沮丧,仿佛是犯了弊端的小孩被家长领回,罚站在门背后。
战局瞬息万变,魏十七与龙蝠联手,连斩三名鲤鲸族大妖
海水轰然回涌,波澜翻滚,天旋地转,鲤鲸法相得海水之力,冒死挣扎,却挣不脱巴蛇的大口。魏十七悍然上前,趁他病,要他命,
,看得一干海妖王目瞪口呆。田三白死死盯着巴蛇法相,喃喃自语道:“那是中上品的法相,他……他……他竟然藏得如此之深……”沈金珠暗自光荣,押对了这存亡攸关的一注,苦着脸的小小孩童,清楚是斧钺的器灵,杀伐利器一旦近身,天涯之遥,便有天大的神通,也抵挡不住,那两个鲤鲸族的大妖没有法相护身,死得不冤。
鲤鲸伸开血盆大口,只一吸,便将那孩童囫囵吞入腹中,甩尾掉头正欲夹攻魏十七,腹中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不知甚么东西在内里撒泼,翻跟斗,竖蜻蜓,把脏腑搅得稀巴烂。紧接着后背裂开一道大口儿,血如泉涌,脊柱被生生拆散,一个孩童拳打脚踢跳出来,苦着一张小脸,从上到下滴血不沾。
那鲤鲸的虚影长叹一声,开口道:“没想到,北海竟然有此等人物,倒是忽视了……”
(本章完)
魏十七高低打量着那条鲤鲸虚影,沸腾的热血垂垂冷却,明知故问道:“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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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蛇吞象,不知满足,魏十七底子不筹算罢手,他凶性大发,正待一鼓作气灭杀了剩下三头大妖,俄然心生警戒,猛地转头望去。
霞光散去,魏十七毫发无损,他将戮金砖死死扣在掌中,符箓渐次暗淡下去,与仆人的心神相连愈来愈微小,那鲤鲸族大妖失了珍宝,勃然大怒,眼眸殷红欲滴,催动法相扑上前来,魏十七不避不让,举拳相迎,只一拳,便将鲤鲸法相击退数丈。
说时迟,当时快,阴暗的海底爆开一团刺目标白光,变生不测,之前收了二相斧的那王族大妖惨叫一声,碎尸万段,一个瘦肥大小的孩童从飞洒的血肉中扑将出来,小腰一扭,撞向另一个鲤鲸族大妖。老太婆吃柿子,先挑软的捏,他晓得法相的短长,一时半刻打不破乌龟壳,是以决计挑了一条现出本相的鲤鲸动手,欺它身躯庞大,转动不便,伸出双手剜向三对眸子。
那戮金砖在他腹中温养千年,日夜以丹火熬炼,疾如流光,无坚不摧,最是短长不过。二相斧很有灵性,略略一偏,却没能躲过,还是被戮金砖擦了一下,像断线的鹞子,忽忽悠悠飞了出去。另一个王族大妖趁机抢上数步,将二相斧稳稳抓在手中,双掌一搓,现出一柄玉色斧钺,光芒暗淡,似被戮金砖击伤。贰心中暗喜,这等锋利无匹的杀伐之器,渊海中亦未几见,也是机遇偶合,竟然落在了他手中。
鲤鲸法相虽不至于崩溃,却落空了节制,不听使唤,那大汉大惊失容,定睛望去,却见对方后背钻出一条细弱的蛇尾,躯干不知有多长,隐没在黑暗中。法相九品,他只得中下,但鲤鲸身躯坚毅,力大无穷,足以横行渊海,与更上一品的法相争个高低,原觉得能稳稳压抑敌手,不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大蛇法相如此短长,只怕已晋入了中上品。
出拳如电,那大汉腾挪不得,连吃三记重拳,一中右肋,一中后背,一中小腹,被他打得苦不堪言,鲤鲸法相如水纹般泛动,大有崩溃之虞。
法相被困,无处遁藏,虽说身相合一,硬抗宝贝轰击不在话下,但那斧头明显不是凡品,一旁观战的鲤鲸族大妖仓猝插手,祭起一块四四方方的戮金砖,符箓明灭,霞光万道,狠狠砸了畴昔。
鲤鲸族的使者看了多时,俄然将三对眸子一翻,身躯瑟瑟颤栗,半晌后,苍远的气味鼓荡而出,一条鲤鲸的虚影从他体内飞起,只要丈许长,伤痕累累,满面皱纹,悄悄谛视着魏十七。
那大妖随即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在斧钺上画了一道符,不动声色归入袖中。
魏十七冷冷道:“总算见到主事的了,真不轻易……阎族长,北海本为蛇颈龙统统,鲤鲸族把手伸到这里来,未免坏了端方!”
朋友见势头不妙,纷繁祭起宝贝互助,戮金砖来得最快,魏十七早有防备,反手一把扣在掌中,五指一紧,霞光暴涨,将他全部淹没。
“阎族长所言不差,不过流火是我旧友,他临去之时,将大瀛洲四周海疆交由我措置,这北海是我囊中之物,非论是谁把手伸过来,嘿嘿,都得问问我这柄二相斧答不承诺。”
“老朽阎望,暂为鲤鲸族族长。”
巴蛇法相一发狠,将胶葛多时的鲤鲸法相吞入腹中,为首的大汉失了法相,再也压抑不住拳力,右肋、后背、小腹齐齐凸起,三道血箭射出,脏腑成泥,筋骨寸断,当即一命呜呼,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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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大的蛇头从半空中吊下来,伸开血盆大嘴,高低颌分开接远程度,黑黝黝的喉咙仿佛翻开了另一个时空,将鲤鲸法相的半个脑袋咬住,狠狠一甩,又一甩,喉头爬动,逐寸逐分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