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

一语道破天机

大敌当前,得空旁顾,曹木棉按捺下惊奇,缓缓退后,闻南塘谢东阁亦不约而同退避三舍,却并未阔别,三人神念紧舒展定陆海真人,只要对方暴露涓滴摆荡,便痛下杀手。

星光来自星域深处。

女娲补天阁嗡嗡震颤,奋力将恒河梵衲收去,七十二道流派紧闭,崔华阳毫不踌躇一掌击落,补天阁如断了线了鹞子,从极天残破之处,坠入无尽星域。

话音未落,恒河梵衲单臂一振,补天石缓慢缩小,崔华阳暗道可惜,急命真灵女娲将此石收回,却已然慢了半拍,极天破裂之处,群星大放光亮,补天石突然消逝,已被恒河梵衲挪往星域深处,不知所踪。

餐霞宫主崔华阳发尽上指,狂飞乱舞,如火如荼。曹木棉见状倒抽一口寒气,自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结成一方小天庭,他还是第一次见崔华阳尽力施为,女娲补天,那里是补天,清楚是拆天!恒河梵衲往那儿一立,低头宣几句含混的佛号,就激得真灵女娲如此失态,究竟是前缘,是旧仇,还是夙怨?极天已破,或迟或早,星域将吞噬太虚,七曜、陆离、云母三处下界归于浑沌,这一方小天庭,将再度成为汪洋大海中的一条破船,四周漂流,寻觅一小块落脚地。

石名补天,见风即长,化为百丈山岳,吼怒而下,极天四分五裂,星斗投影渐次泯没,仿佛捅了一个洞穴,一缕刺眼的星光穿越时空,落在补天石上。

先舍彩凤,再舍女娲补天阁,连真灵都一并弃去,餐霞宫主崔华阳从始至终,没有半点踌躇。

恒河梵衲迟迟没有动静,陆海真民气头猛一跳,衣袖一抖正待脱手,曹木棉道一声“咄”,顺势动摇镇魂高牙纛,一道灭神光扫出,九曲十八弯,如附骨之疽,陆海真人只得抛出一颗菩提子,只得拇指大小,蜡黄班驳,灭神光没入此中,如泥牛入海,荡然无存。谢东阁缓缓抬起右掌,脑后轩辕古镜转了半圈,射出一道清净光,陆海真人只得又抛出一颗菩提子,将此光收去。

骖鸾宫主谢东阁一见恒河梵衲,没有来心中一颤,下认识悄悄退后数步,曹木棉心知不好,掐动法诀,九霄浊音紫光锤吼怒而至,钟磬浊音环绕不断,如流行水上,摄民气魂。陆海真人“呵呵”笑道:“此物焉能近身!”伸手一指,紫光锤颠来倒去,翻滚不能下。

曹、谢二位宫主拖住陆海真人,你一道灭神光,我一道清净光,此来彼往,旋灭旋生,不容他腾脱手来,陆海真人接连抛出一十八颗菩提子,高低漫衍,错落有致。碾玉妃子见一十八颗菩提子悬于空中,埋没玄机,当下将身形一晃,引着月影勾心刀近前来,发挥禁制将其困住。

补天石扯开极天,从星域接引星力,下坠之势为之一挫,一股浩然伟力将极天监禁,恒河梵衲纵故意闪避,亦避无可避。

真灵女娲神情为之一变,眼角眉梢暴露娇媚得色,咯咯一笑,松开双臂,涌身飞入补天阁中,蛇尾愈拉愈长,兀自缠着恒河梵衲不放。恒河梵衲偌大身躯,竟站立不稳,被她缓缓拖向空中,去势渐急,投入女娲补天阁内。

陆海真人衣袖猎猎作响,森然道:“崔华阳,另有甚么手腕,尽管使出来!”

恒河梵衲口中喃喃自语,蓦地一翻怪眼,白多黑少,精芒四射,伸开气机,如蛛网普通覆盖极天,悄无声气拂过四位宫主,镇魂高牙纛、女娲补天阁、阴阳葫芦、轩辕古镜发觉到威胁,宝光四射,嗡嗡作响。真灵女娲勃然色变,甩动蛇尾,蜿蜒上前,双臂高高举过甚顶,托起一块补天石,厉啸一声,狠狠砸下。

真灵女娲与恒河梵衲一比武,便前后突破极天,哄动星力,星域揭开奥秘面纱,群星闪烁,仿佛近在天涯,又似远隔天涯。

陆海真人对碾玉妃子极其放心,只看了一眼,就置之不睬。

血肉感染之处,耳孔堵塞,眼鼻封闭,唇齿黏合,宣佛之声渐低渐含混,到最后只剩下喉咙口降落的哭泣,女娲的蛇尾与恒河梵衲垂垂融为一体,为淋漓血肉讳饰,连陆海真人这般夺目,都未曾发觉。恒河梵衲口舌补得转动,失了大半神通,待要发力将她挪入星域,却因己身与之相融相连,无从如愿。

闻南塘摊开五指,平平推出,飞出一道白芒,去势如电,碾玉妃子抢上半步,十指勾画禁制,重堆叠叠,将白芒困住。陆海真人定睛望去,倒是一柄月影勾心刀,如一弯新月,回旋游走,如活物普通,从禁制裂缝中穿过,逆势而上。

恒河梵衲长身而起,左手捏定恐惧印,右掌抬起,掌心触及巨石的顷刻,光阴呆滞,含混不清的念佛声却愈来愈清楚,他单手托住补天石,如同山岳下的一只小蝼蚁,双足所立之处,极天绽放无数蛛网般的裂缝,寸寸溃灭,现出星域一角,星力涌入体内,乌黑的身躯节节降低,如擎天巨柱,撑起补天石。

崔华阳双眉一皱,从眉心挤出一滴赤金精血,飘于虚空中,停了数息,星驰电掣没入女娲补天阁中。仙乐悠悠响起,不知其从何而来,天花乱坠,地涌弓足,女娲补天阁微微一晃,突然消逝了踪迹,下一刻呈现在恒河梵衲上空,七十二道流派尽皆敞开。

闻南塘与谢东阁面面相觑,崔宫主一贯洁身自爱,怎地培养了这么一个怪物?之前拿补天石砸人还说得畴昔,失了宝贝,恼羞成怒,以蛇尾缠住敌手,张口撕咬,却如同妖物普通,成何体统。曹木棉抬手按在镇魂高牙纛之上,侧目望去,却见崔华阳不动声色,仿佛智珠在握,微一踌躇,决意静观其变。

真灵女娲脸孔扭曲,神情狰狞,刷地游上前去,蛇尾一甩,将恒河梵衲死死缠住,双手抱住他的头颅,呲牙咧嘴,不顾统统咬向他头颈,纤细的牙齿滑来滑去,连油皮都咬不破。恒河梵衲只顾念佛,每念一声,身躯便鼓胀一分,将蛇尾硬生生撑开,鳞甲剥落,骨节寸断,血肉淋了他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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