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夸美
那西域美人打扮也甚是独特,通体暴露,只笼着薄薄一层轻纱,粉弯雪股,嫩乳酥胸,好像雾里看花,更增娇媚。
顺着游行花车行来的方向看去,竟见此中有五辆体形更大的花车夹在步队中,缓缓行来。那五辆花车竟比其他的花车大上一倍,便抬花车的精干男人竟也多出一倍。夹在花车步队中,竟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再看一旁陪侍的那女子,年约相仿,黄色长裙,长身玉立,绿鬓红颜,秀眉含颦,瓠犀微露,皓齿嫣然,其风韵面貌竟不让那配角才子。
一旁的李林桧的他那几个主子打手虽被沈香亭施了定身法,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但双耳仍听得逼真,楼下鼓乐喧天,人声雷动,热烈已极,将他们急得神采胀红,双眼都欲喷出火来。
那李林桧听到街上人声雷动,晓得游街夸美已然开端,而本身却还没位置,又急又恼,随即嘲笑道:“二位既然不识时务,休怪我无情了。”当下一招手,向身后的主子打手道:“把这两人给我丢到楼下去。”
当潇湘馆和款项巷的的花车过后,便是“鑫雅阁”的花车了。在此辆花车上,那配角才子并非跳舞,而是在坐着操琴。中间还立着一女子,手里捧着香炉,正在陪侍。
“叫甚么?”楚天秋和沈香亭同时回过甚来,异口同声问道。
楚天秋和沈香亭假装不见,便理也不睬他们。两人遂谁也不再说话,俱伸头子不转睛地盯着楼下流街的花车步队。
楚天秋闻言点头,二人便探头向外看去。这时那列游街步队已然来了近前,二人看得更加逼真了。
走在步队最前面的那队鼓乐手抢先从楼下走过,然后才是那些搭着才子的花车。看着花车一辆一辆地从面前走过,楚天秋亦看得兴趣盎然。
这时就听沈香亭啧啧赞道:“潇湘馆的这位才子公然不失众望,清雅娟秀,好像邻家小妹,果是动了心机的。”随即略显绝望隧道:“可惜就是不知这位才子叫甚么名字!”
身后那些主子打手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听得仆人一声令下,那几人“呼”地一拥而上,嘴里还纷繁喝道:“把他们扔到楼下,摔死这两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忽听沈香亭指着楼下说道:“楚兄快看,本年游街夸美的配角终究退场了。不知本年这五家又有甚让人冷傲的才子出场。”
后一道倩影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清楚,恍忽中竟似听她轻唤道:“秋哥哥,我好想你!你也想我吗?”
那李林桧在前面见那几个主子打手,兀自手张脚踢,呆立原地却不进前,不知前面产生了甚么事,仍在一个劲地催促几个快快脱手。
沈香亭笑道:“你倒晓得的很清楚嘛!”
沈香亭啧啧称奇道:“这‘鑫雅阁’果是与凡分歧,不但那配角才子绝色无双,便连那侍女竟也是艳若天仙。”
就听沈香亭喝道:“你给我住嘴!”又是将手一挥,一片清光闪过,李林桧也目瞪口呆地立在那边一动不动了。
楚天秋见状暗自吃惊,咐道:“这沈香亭所使的定身法竟是神妙非常,我倒看走了眼,他身怀如此神通,我却没看出来。”不由得怔怔入迷。
沈香亭看得双眼发直,嘴里说道:“这款项巷公然也动了极大的心机,竟推出西域才子当配角,真是独辟门路,让我大饱眼福。”随即点头叹道:“可惜了,如此绝美的西域才子,我竟还不着名姓,如果伴计在,我倒可问他晓得。”
那伴计在中间看得既惊且骇,吓得一吐舌头,回身走开了。
楚天秋笑道:“沈兄一贯无所不知,怎连对方名字都不晓得了。”
楚天秋听沈香亭侃侃而谈,提及这些青楼妓馆的名字来竟如数家珍,不由得悄悄称奇。
只见那配角才子年芳二八,身着青色长裙,骨秀神清,明艳绝伦,好像美玉明珠,无穷容光,天然流照。两只长袖挽至肘间,暴露一双又白又嫩,新藕普通的皓腕。柔荑也似人玉指,轻操琴弦,乐声婉转,尤如天籁传音,好听已极。
听得街上响起如雷般的喝彩,沈香亭将头探出窗外,只见大街上如潮般的人流陡地向两旁分开,将街道空了出来,随又遥见街的绝顶走来一行步队,抢先是一队鼓乐手,丝竹声簧,乐声隐闻。再前面便是一辆辆的花车。那些花车装潢得花团锦簇,华丽非常。且每辆花车上另有一窈窕身影,正在翩翩起舞,因离得尚远,车上人的模样也看得不甚清楚。
楚天秋本以偶然再看,但听沈香亭说完,内心一动,随又转头往楼下看去。
那伴计笑道:“不是向二位公子夸口,在这都城里,还真没有小的我不晓得的。”说完,又向两人一哈腰,回身快步去了。
沈香亭当下向楚天秋轻笑道:“这几人不会再打搅我们了,我二人还是快看游街夸美吧!”
沈香亭哈哈笑道:“这位才子当是潇湘馆新近推出的配角,我当然不晓得了。”言语当中,尽显花中熟行之风采。
待伴计去后,二人重又将头转向窗外。在那潇湘馆的花车过后,随后而来的是“款项巷”的花车。而这花车上跳舞的倒是位西域才子,黛眉褐目,细腰长腿,其风韵绰约,娇媚刚健之态,令人疑为天人下凡。
当鑫雅阁的花车从楼下颠末,楚天秋看清车上那两女子的面貌后,不由呆怔住了。<
楚天秋闻声扭头看去,只见沈香亭脸泛红光,双眼中尽是贪欲之色,不由得暗自笑道:“看他的模样倒似个色中恶魔。”
楚天秋和沈香亭只顾往外看,竟谁都不睬那李林桧了。
只见那一辆辆花车不下上百乘,连缀竟有一二里长,且每一辆花车上鲜花锦缎编织成字,尽写着: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潇湘馆、美锦院、新凤院、凤鸣院、鑫雅阁、莳花馆、兰香班、松竹馆等等,当都是一些青楼妓馆的名字。
花车上那些才子尽是生得肤如凝脂,腰同细柳,粉臂轻摇,**同飞,舞姿美好非常,引得旁观的百姓欢声雷动,鼓掌震天。
沈香亭点头道:“极是!极是!”
那伴计笑答道:“这位才子名叫燕无双,飞燕的燕。传闻她的跳舞最为超卓,跳舞起来,身轻如燕。”
这时那伴计恰过来给二人续水,遂随嘴说道:“潇湘馆这配角才子的名字,我倒是晓得。”
楚天秋笑道:“待一会儿那伴计来了,你再问也不迟呀!”
楚天秋脱口而出道:“我也想你!”却发明竟是幻听,内心感觉羞怯,待转头向沈香亭看去,却见他正盯着楼下流行的花车出神,全没在乎到本身的身上,这才将心放定。
那五辆花车最前一辆上用鲜花锦缎编写着“潇湘馆”三个大字。车顶上除了配角才子,在翩翩跳舞,竟另有四个妙龄伴舞。
沈香亭悄悄一笑,道:“楚兄毋要与这些狗主子普通见地,不屑与他们呕气,免得坏了我二人的表情。”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悄悄一挥,从手掌上泛出一片清光,从那几个主子打手的身材一闪而过,再看那几人便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了。
楚天秋向花车上那配角才子看去,却见她年约十七八,雾发云鬟,蛾眉淡扫,姿容清丽,果比之前所看过的那些才子分歧,清丽淡雅,如小家碧玉,舞姿更是柔美好好,竟别有一番风情。
楚天秋陡地回过甚来,目光如电,嘴里冷冷隧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若敢脱手,先扔下楼去的当是你们。”
这时又听沈香亭说道:“本年这游街夸美的步队竟比往年还大,看模样全城的青楼妓馆都出动了,这下终究有好瞧的了。”随即扭头看了楚天秋一眼,又笑道:“这长安城中驰名的青楼妓馆便不下上百家,这此中尤以‘款项巷’、‘怡香楼’、‘鑫雅阁’、‘美仙院’和‘潇湘馆’五家最为驰名。其他怕都只能是烘托了。”
就听那沈香亭一脸孔不转睛地盯看着那些花车上的才子,一面嘴里还啧啧赞道:“公然个个都是倾城之容,倾国之貌,真是羡煞我也。”
跟着那些游街花车从楼下一辆一辆地走过,楚天秋一面观瞧,一面暗害,当花车走过三十余辆时,他已是兴趣索然,心道:“花车上那些才子固都长得都雅,却都是些俗脂庸粉,便连帝王仙谷里的那些侍女都不如。”随即脑海里出现叶青青那娇美的玉靥,飒爽的笑容,顿时又点头暗道:“我想她何为!”脑海中另一道倩影垂垂清楚,掩去了叶青青的影子。
那些花车并非马拉,而全都是人抬。每辆花车俱用四个精干的男人抬着,车顶上空着尺许周遭的处所,就在这尺许周遭中,俱有一名云裳雾鬓,风华绝代的才子在上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