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借刀杀人
二皇子见敛郡王越说越狠,言语之间更是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他赶紧就劝说着敛郡王想要让他歇了这动机,可不管他如何说,敛郡王都跟认了死理一样不肯罢休,反而还兴趣勃勃地思忖起来该如何去办这件事情。
敛郡王眉眼之间满是戾气,“当年父皇派兵围了永昭府,薛忱却能提早逃掉,厥后那么多年朝中各式追捕都没将人拿下, 此中定然是有沈家帮手,说不定就连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父皇绝容不下一心向着逆贼的储君。
“二哥!”
“郑玮雍是个聪明人。”
二皇子规劝无用也只能满脸担忧地从成安伯府分开。
敛郡王闻言直接嘲笑着道,“他能抢了本该是你的名声,能害我和老四,凭甚么我不能动他?沈家是他最大的依仗,沈忠康现在得了阁中,那詹长冬也跟他们不清不楚, 再加上那薛妩和萧池”
“我和外祖父被他害成这般模样,我怎能饶了他?”
只要让父皇信了这些,他绝对不会饶了沈忠康和沈家高低。
成安伯摆摆手:“此事我们心中稀有,二殿下不必操心。”
二皇子急声道:“但是万一是弄错了”
敛郡王的话让二皇子愣住,而他则是满脸戾气地说道, “这世上没有人比薛家人更清楚他们自家人, 就算那薛妩不是薛忱长兄之女, 可只要薛家人一口咬定了她是,那她就必然是。”
哪怕只要半分狐疑,太子这段时候所得圣前信赖就会消逝的一干二净。
只要废掉了沈家, 只要能“证明”沈家和逆贼勾搭,收留薛忱翅膀,乃至先前江南和户部的事情就全都能推到沈家身上。
勾搭逆贼余孽,祸乱朝堂。
敛郡王得了对于太子之法,镇静之下得空理睬二皇子。
“皇后现在还被禁足在凤翎宫中,郑家更是因为前次的事元气大伤已有式微之像,他现在一定另有推老三上位的心机,可替老三寻个好去处,替他和皇后娘娘安排下半辈子,以太子和沈产业作问路石倒是能够的。”
这类时候,郑玮雍必然要替郑家和敛郡王寻一条退路。
老三脑筋简朴,再加上因为先前的事情被困在府中多日恨极了太子,只需随便乱来几句便能挑起他对太子仇视,但是成安伯郑玮雍可不是老三那种蠢货,不然早前郑家也不会位各国公多年。
“如何能够有错!”
二皇子倚在车壁上说道:
二皇子赶紧拉住镇静不已的敛郡王:“三弟,此事毕竟只是猜想,没有证据,也许是我们想错了。”
二皇子神采瞬变:“三弟不成”
敛郡王打断了二皇子想要劝说的话,只沉声说道:“我晓得你心善,也晓得你不肯定见我们兄弟反目,但是太子踩着你我时可向来都没有包涵,并且我早就已经跟他不死不休,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敛郡王越说越镇静:“父皇向来顾忌永昭余孽,若叫他晓得薛忱的人进了京中还被送到了他面前,太子和沈家必死无疑。”
二皇子把玩动手中扳指,“太子是容不下郑家和老三的,老四上窜下跳也惹了父皇讨厌,老五虽有些心机却没充足的气力,且他已有生母,就算上位也不会庇护皇后和郑家,老六他们又还年幼。”
二皇子闻言淡声道:“他看出来又如何?我本就没想过要瞒他。”
不但他和外祖父先前所受“委曲”能够全数洗清,让父皇信赖他们当日未曾谗谄太子,也一样能摆荡了太子东宫之位,让父皇完整讨厌了他。
“再这般下去,朝中哪另有我们容身之地?!”
刚才郑玮雍看他的时候清楚是已经晓得了他的心机,可那又如何?
“唯独我。”
“一样姓薛,又同在江南,还跟沈家、太子这般亲厚,算计父皇得了救驾之功,他们定然是薛忱翅膀!”
“有甚么不能的?”
二皇子闻言眉心紧皱,脸上更是暴露悔怨之色,像是悔怨本身刚才不该提起薛妩。
“弄错了又如何?”
徐立甄微睁大眼:“您是说”
二皇子见规劝不可,只能扭头对着成安伯道:“伯爷,您劝劝三弟, 这般行究竟在不当, 太子不管如何说都是我们兄长,他若真做错了也就罢了,可怎能以强加罪名置他于死地?”
徐立甄拉着车帘看了外间一眼,转头说道,“郑玮雍固然因为前次的事大病一场,可他到底浸淫朝堂多年,心机城府极深,他不会看不出来我们这点算计,怕是已经看出了我们教唆之意了。”
徐立甄本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二皇子的话说道这般份上,他也是反应了过来。
沈家一废,太子必受连累。
二皇子吃紧抓着他的胳膊:“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害用心害他”
“但是”
“我若上位,皇后会是太后,郑家便是国戚,哪怕为了彰显君恩也不会对于郑家,并且以老三那般好乱来的性子,只要他不谋逆我也不会将他赶尽扑灭,郑家除了我以外,没有更好的挑选。”
等从府中出来,趁着夜色坐上马车以后,车帘刚一放下,二皇子脸上刚才还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和悔怨刹时便散了个洁净。
“他跟老三因为太子之事受困,完整断了介入皇位的机遇。”
郑玮雍大病一场,看那衰老模样怕也寿数不久,郑家也跟着元气大伤,现在有他撑着才气勉强持续留活着家之列,再加上敛郡王先前被当庭杖责,又得了陛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恶语,他是没能够再登上皇位,郑家也没阿谁才气推他上去。
“殿下,这一招实在有些太冒险了。”
他嘴角轻扬,“我母妃早逝,母族不显,固然有表娘舅和荣家帮我,可若郑家投诚我必然会珍之重之。”
成安伯深深看了二皇子一眼,朝着他说道:“殿下仁善,只是太子欺人太过,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