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交易
“你个巧舌如簧的奸佞小人,之前你便是用着这些话骗我跟外祖父分裂,让我落到这般境地,现在你还想借我来害我母后,我奉告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再上你的当!1
敛郡王闻言顿时讽刺:“你有知己?”
薛诺浅笑:“我们做笔买卖吧。”
“你若不害太子,成国公不会被贬,你若得了经验以后晓得收敛放心当你的皇子,就不会引狼入室被二皇子操纵,闹出薛家之事被陛下狐疑厌憎,乃至又因气度局促狐疑生妒扳连郑家至此。”
薛诺逗了敛郡王几句,见他气得眼睛鼓起,怕真把人气厥畴昔,她这才提及了闲事:“你被抓也有好几天了,恐怕还不晓得外头的事情,我们好歹也算是了解一场,免得你不晓得今夕是何夕, 我就美意跟你说说吧。”
薛诺看着他:“我此人固然不是甚么好人,可胜在守诺,皇后若能替我做件事情,我便承诺保你们母子性命,虽说一定能有之前繁华,可起码人活着,不是吗?”
见敛郡王神采惨白,薛诺持续说道,
敛郡王只感觉面前此人可爱至极,可不晓得为甚么,对着她这副吊儿郎当气死人的人的模样,他却反而安静了下来,莫名感觉她或许真的是个肯守诺的人,并且就像是薛诺说的。
薛诺看着面无人色的敛郡王,声音温软却如恶鬼,“郑家在天子脚下尚且逃不掉荣家抨击, 二皇子那腿若真因你废了便是不死不休的仇。”
但是却有道声音在他耳边说着,若郑家真另有能够起复,薛诺如何敢来见他?那偌大的成国公府这些年本就是靠着外祖父撑着,如果外祖父还在或许能保住郑家,可外祖父神智不清没法转动。
“”
“敛郡王哦不,赢三公子。”
“二皇子因荣岱口出谋逆连累入宫讨情差点跪废了一双腿,荣岱落罪杖责以后也因伤势太重直接死了,荣家抵了一条性命才保住了全族跟二皇子全面,将你和成安伯府另有徐立甄恨之入骨。”
“要不是你野心勃勃, 明知东宫有主还觊觎太子之位,你现在还是高贵的中宫嫡子,太子暖和仁善,即位以后必会善待于你,你也会有亲王高贵,可你偏不满足,身为皇子却去走那歪门正道,惹来江南祸事掳走我阿姐让我盯上了成国公府。”
薛诺闻谈笑了笑:“何必说得这么无辜。”
敛郡王浑身如坠冰窖,想说薛诺骗他,想说郑家就算落魄荣广胜也不敢那般脱手。
“为给荣家一个交代,也是因讨厌至极,你父皇下旨废了你皇子之位将你发配献州,郑家也被黜了爵位,统统男丁官职皆被夺职。”
“皇权争斗本就残暴,你用尽手腕还是败了就是你无能,就算没有我出身教唆,难不成你感觉以你的自大笨拙就能登得高位?”
“念在郑玮雍早前于朝廷有功,又怜他年龄已高,你父皇未曾抄没郑家产业,可郑家百年堆集下来的秘闻在此时却成了他们的杀身之祸,荣广胜已经放话出去与郑家不死不休,传闻郑宏耀的儿子昨日出错跌落冰湖殁了,郑家老三郑宏启也摔断了腿。”
敛郡王下认识就不想听,可薛诺却没问他定见就淡声开口,
“你说这献州路途悠远, 风雪冻骨, 等你从这诏狱中出去前去发配之时,是有命活到献州,还是悄无声气就死在了那漫漫雪地当中,化作枯骨都无人晓得?”
敛郡王浑身发冷:“你到底想干甚么?”
敛郡王身形晃了晃,哪怕是亲儿子,他也说不出天庆帝会挑选前者。
薛诺的话实在过分诛心,每说一句都像是拿着刀子剐着敛郡王的皮肉,剥了他浑身衣裳让他连半点讳饰都没有,
“你若想要甚么承诺,我说了你一定会信,信了也一定有效,倒不如赌一赌我的知己?”
“宫中多的是等着她腾位置的妃嫔,你那父皇有多心狠凉薄想必你也该明白,你感觉他是会为着所谓伉俪之情庇护皇后护她全面,还是会坐壁旁观等她身后别的再扶一名合意之人执掌中宫?”
敛郡王神采瞬变:“你休想!1
“皇后将来运气好搬家废宫了此残生,若运气不好,一根白绫一杯毒酒就能要了她性命。”
“你替我写一封信给皇后娘娘,让她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就保你和皇先性命如何?”
敛郡王听着薛诺的话,明晓得她是想要操纵他,明晓得她没安美意不是好人,可他还是摆荡了:“我凭甚么信你?”
他除了信她,别无挑选。
以荣家的权势,以二皇子的暴虐,以郑家这些年在朝中获咎之人,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凭着娘舅怎能抵挡得住?
敛郡王哪怕恨薛诺害他,哪怕恨因她才到这般境地,可最后到底还是从了她的意义,照着她的话给皇后写了一封信,那信中并没有甚么不该有的东西,只说他前去献州以后会好好活着,等候将来与皇后团聚。
敛郡王昂首看着她。
“我是出身教唆,可你有现在结局莫非不是因为你过分贪婪却没充足的才气支撑你的欲望?”
“别做梦了1
薛诺耸耸肩:“以你现在的处境,郑家不成能再帮你,荣家、二皇子恨你入骨,哦对了,想要你死的另有个被你乱来害得失了圣心的四皇子,你如果信我好歹有条活路可走,不信摆布就是拉着皇后跟你一起去死。”
他死死瞪着薛诺怒道,
薛诺当真想了想:“仿佛没有。”
“荣岱出事以后,徐立甄和你接踵被抓,成安伯因一时激愤吐血昏倒,比落第二天醒来便已中了风转动不得。”
“你不想害你母后,可你怎不想想,郑家已倒,你又被废,天子固然临时没废了皇后,可有你这么一个名声尽毁的儿子,又有荣家和二皇子虎视眈眈,宫中无数想要年青貌美想要上位的妃嫔,她一个毫无倚仗的妇人怎能稳坐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