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入宫
西陵王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彻夜这场戏少了那个都不能少了元璟,只要他会入宫就行。
西陵王笑了声:“如何, 国公爷怕了?”
郭桂昌神采一沉。
“未失势时便放肆, 那不是聪明人该做的, 若王爷这般按捺不住心机,连戋戋半日都忍耐不了,那倒不如早些断了动机,免得扳连了我和元璟。”
西陵王有些不满:“国公爷何必这般谨慎,眼下万事俱备,只等过了彻夜这大业便是你我的天下”
安国公伸手拦着他对着西陵霸道:“代步罢了,王爷自便。”
“我怕王爷还没得偿所愿就先激愤了天庆帝丢了性命。”
外头那些谎言他不是没听到过,只是私心觉得陛下的确是想要借口九黎山之事拿下西陵王, 对于西陵王府也是迟早的事情。
白锦元在旁说道:“皇姑奶奶放心吧,我会护着表姐她们。”他看着薛诺,“阿姐,你进宫后要把稳。”
“陛下未曾跟西陵王府刀剑相向,宫中也没有明旨要将西陵王如何。西陵王逗留衢安数日,陛下也只是让你我二人前去护送他进京,聪明人该晓得遵循圣意行事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郭副统领感觉呢?”
赵愔愔神采严峻:“表姐,要把稳。”
薛诺朝着几人展颜一笑:“好。”
“他带进城的那些人呢?”
安国公说道:“那日送走徐立甄后沈家就已经对她起疑,京中盯着她的人也很多,眼下宫宴期近,王爷没需求冒险去见她,待到宫宴时大长公主会带她进宫,届时王爷天然能够见到。”
郭桂昌心中一凛:“多谢国公爷提点, 下官明白了。”
康王府能用不能信,野心勃勃眼高于顶,给点儿鱼饵就能勾搭来的“盟友”,铛铛打手背背黑锅还行,要真事事信他们那是脑筋进水。
“这解药药性未免太大了,你能撑得住吗?”薛妩尽是担忧。
“外间本就群情纷繁狐疑陛下传召西陵王入京本相,若当真不允西陵王带人进京在城门前闹了起来,你感觉内里的人会如何想?”
大长公主府里,薛诺换了一身月白锦服,厚厚的狐裘裹挟之下,刚塞了一颗药丸入口中,她脸上色彩瞬时便惨白下来。
“西陵王,你”那来接人的内侍脸上一怒。
安国公仿佛晓得他想要说甚么,睇了他一眼:“你觉得陛下为何只是传召西陵王入京,而不是以九黎山行刺的罪名派人南下锁拿?你可晓得现在外间已经哄传陛下成心肃除西陵王府,香台山雪崩之事乃是皇室所为?”
安国公听着他的话神采这才和缓了下来。
薛妩也是在旁柔声说道:“我在宫外等你。”
安国公冷眼看着他,“天庆帝是顾忌朔雍关不敢等闲动你,可不代表他没有半点气性,你一而再再而三踩着他帝王脸面来回蹦达,将皇权视若无物,是真觉得他是甚么保全大局就能憋屈忍耐的人?”
安国公看了眼远处已经将西陵王府团团围守起来的西陵王府亲兵,声音冷酷道:“西陵王镇守朔雍关数年,别把他想得太简朴,也别觉得他当真会毫无筹办就单身进京面圣。”
安国公目光扫过他红色朝服两肩上几近占有小半的金织蟠龙,淡声说道:“无碍,王爷能够进宫了?”
薛妩哪怕内心不安,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持续走下去,她手脚利落地将薛诺长发梳拢束好,将玉簪插上。
他按捺下心头怒意:“本王只是想着彻夜成事一时欣喜”
压下心头肝火,西陵王硬梆梆地说道:“方才是本王不该。”
“阿姐,西陵王已经进宫了。”白锦元从外间出去便说。
白锦元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傻?”
西陵王见说到这事赶紧正色:“你放心,晟儿会带人在城外策应。”
西陵王上了马车以后,便有亲兵上前驾车,宫中的一应人等全被他抛在了身后。
薛诺眼眸微弯:“别操心我,宫里我和安国公他们会随时应变,倒是你,别太信赖康王府的人,谨慎他们临时反叛。”
西陵王万没想到安国公会这般毫不客气怒斥于他,心头忍不住戾气一重,可想起眼下事情未成,彻夜宫宴另有大半要靠着面前此人。
郭桂昌神采顿时微变。
安国公抬眼看着他,眼中并无厉色,可就是那般安静冷酷的目光,却叫本来张扬的西陵王收敛了笑意。
陈嬷嬷和赵愔愔都是点头。
“这里是都城,你的人在城外,他若鱼死网破一声令下将你困死在这都城里,就算你身后朔雍关大乱又能如何,南越一时半刻打不到都城来,你的那些人也一定能破了都城城门,到时候人都死了, 王爷是想拱手替别人做了嫁衣?”
安国公轻“嗯”了声:“我跟元璟所求未几,也欲助王爷一臂之力,只还望王爷莫要忘了承诺我们的事情。”
安国公说的毫不客气,
西陵王笑着说道:“本王担搁了一会儿,国公爷包涵。”
西陵王心中肝火升腾,只感觉安国公过分不给他脸面,就算二人合作也是他为主他们为仆,可安国公这厮却倚老卖老频频怒斥于他,他紧抿着唇心中生出杀意,可到底行事期近也晓得不能这个时候与人翻脸。
西陵王说是出来换身衣裳,可等他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已颠末端晌午,外间等着的宫人和郭桂昌神采都是有些不好。
“大要留在西陵王府,实则已经有人在锦麟卫的保护之下暗平分开,跟混入城中的那些人一起朝着各官员府邸去了。”
可现在听安国公这意义,陛下并无此意?
那内侍忍着气上了前面的马车, 郭桂昌黑着脸骑马跟在马车前面, 安国公扭头瞧着身边伸着腿一脸肆意的西陵王说道:“王爷还没得偿所愿, 是否过分张扬了?”
马车闲逛悠地朝着宫门前走,安国公说道:“宫中这边已经安设好了,冯源那头也已经做好了筹办,只等宫宴时脱手,王爷的人可有交代清楚?”
薛诺闻言嗤笑了声,她就说西陵王如何会那么诚恳,她起家说道:“皇姑奶奶,我们也该筹办进宫了。”
大长公主扭头叮咛:“陈嬷嬷,本宫进宫以后,你就带着府中的人回安国公府。愔愔,跟你大哥一起护好你母亲他们,如有劲敌不必留手。”
西陵霸道:“天然。”
安国公也偶然跟西陵王翻脸,见他主动认了错,便也没死抓着刚才的事情不放,只朝着西陵王说道:“我不是想冲要犯王爷,只是我和元璟等了八年才等来这机遇,不想因为一时粗心出了不对,还请王爷包涵。”
西陵王说道:“元璟母亲与本王交好,本王自会护他全面,至于大长公主和赵家,待到事成以后本王天然也会遵循商定赐其尊荣,国公爷大可放心。”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本王何时才气见一见元璟?”
宫中来接的马车早已经在门前候着,前来接他进宫的宫人躬身请他上车,可谁知西陵王却朝着一旁自家马车走去,一边还笑着说道:“本王坐惯了自家的马车,也用不惯宫中的人,国公爷不介怀吧?”
薛诺对着铜镜摸了摸了脑袋上的玉簪,总感觉还是本来那支玳瑁簪更都雅。
薛诺可贵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薛诺笑了笑:“没事,不过是为着瞒过冯源他们才借着药性让人衰弱罢了,想解血融丹迟早会有这么一遭,宁敬水替我保养过身子,如何着也能撑过宫宴。”
西陵王深吸口气扯出点笑容:“本王岂是那等吝啬之人。永昭与本王订交多年,当年蒙冤罹难若非情势逼人又有沈家从中作梗,本王早就已经替她复仇,这些年哑忍策划日日所愿所愿就是能够让她昭雪,国公爷大可放心,本王不会好事。”
“世事无绝对,谁能包管就万无一失?越是到了这类关头王爷才越该谨慎才是,您也不想多年策齐截朝成空吧?”安国公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