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摸鱼儿2
五郎方知本身有些过激了。
“你们别急，此事，还是先禀明老夫人，再作定夺。”
周夫人面上却作出安抚之态：
五郎牵着何斓，一齐在椅上坐了，只白七娘一眼：
“不好了！小娘子，不好了！”
周夫人又道：
阿珠又道：
“这是甚么话！”五郎瞋目相视。
“你……不怪我？”何斓悄悄抬眼，摸索着问。
“婆婆恰是怕你打动！你杀了他，官府是瞎的？母亲那边，也是三郎方才的意义。”
朱夫人方笑道：
五郎见何斓无恙，也垂垂沉着下来。
“五嫂别怕。既已嫁入谢府，自有府上为你做主。岂容小人猖獗？”
如许大的事，不管孰是孰非，皆是何斓没脸。何斓又如何不知，故而，方才吓得脸也白了。
何斓只紧紧抓着五郎，七娘方问道：
二人不睬他，只兀自笑得前仰后合。
“五郎也是个好孩子！”老夫人护道，“这点事理岂能不懂？”
她只正色道：
“方才回府便传闻了！顾显那小子是没被打够？竟然还敢来！”
“摆布，此人已结婚了，他钱也不要，是想如何赔的？”
阿珠神情闪动，不敢看七娘，只吞吞吐吐道：
她轻抚心口，只道：
“他要……要……求娶七娘子呢！”
“事出有因，想来婆婆与母亲，皆不会怪五嫂的。”
“大夫人先跟他说了一通事理，说顾姨娘已死，他与谢家没甚么干系了！罢了，又许了他银钱，只让他莫要胡说。谁知，他竟一把拂开！说甚么，我们仗势欺人，抢了他未过门的媳妇，要我们赔呢！”
“何氏是个好孩子，一心待我们五郎的，你们也都日日看在眼里。这件事，决不能让她受半分委曲！”
他的影子在窗前去返挪动，一面闻着他道：
朱夫人遂点头回声。
他指着那二人，讪讪道：
周夫人一惊，本当老夫人会极是活力，谁知她竟早晓得了。
几人正待散去，去见阿珠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面还道：
“还当你生五嫂的气呢？”
闻此，绍玉亦笑了起来。
“当时，大夫人亦是这等反应。他却说，我们家害死顾姨娘，又抢他媳妇，一味地要让赔！”
周夫人听罢，心下只笑小娘子们纯真无知。
一旁的绍玉摇了点头，在七娘身边坐下：
“我是按着小娘子的叮咛，跟着畴昔的。”
阿珠吓得打了个寒噤，接着道：
七娘不知所措地看向何斓。她怎会晓得？莫非真有其事，还与她有关联？
“谢润！”七娘才进屋，便是当头一喝，“你吼甚么吼！作出这模样吓五嫂么！”
过了半晌，绍玉方道：
“怪你？”五郎不解，“为何怪你？”
何斓缓缓低下头，避过世人的目光，只将畴前的事一一道来。
一时，周夫人只得安设好顾显，先不让他胡说，又自往老夫人处去。
还未进屋，只见五郎已然暴跳如雷。
“做甚么不好了？不是让你跟着母亲，看看如何措置那姓顾的么？怎的这么快便返来了？”
谢菱亦拥戴：
七娘倒是笑了起来，只向何斓道：
“我岂是那样胡涂的人？”
“你沉着些！不过是个地痞恶棍，打发去也就是了，生甚么气来？”
七娘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
五郎一声嘲笑：
她因迩来赋闲，没甚么事，遂常来与老夫人一处说话。
老夫人点点头：
“那你方才吼甚么？”七娘亦白他一眼。
“难道太便宜他了！”五郎心有不甘。
七娘畴前本就受何斓的鼓励，那番为本身做主的话，现在还影象犹新。
他只向何斓道：
她又转向朱夫人：
何斓亦劝道：
“婆婆已发过话，五哥若敢难堪你，她第一个不放过！”
“斓儿，不如你说，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
周夫人先请过安，看了看朱夫人，方将事情据实相告，要清老夫人示下。
“你们就笑吧！转头有我笑你们的时候。”
五郎一时又有些活力，忽起家道：
她半躲在七娘身后，只偷偷瞧着五郎，像极了畴前怯怯懦懦的模样。
何斓正待劝他，却听七娘摆手道：
“那顾显如何了？”五郎有些坐不住，只吃紧急听。
“拔了他的舌头喂狗去！叫他胡说！”
她方道：
“你可还好？可听了甚么刺耳的话？”五郎满脸担忧，“可受甚么气来？”
五郎忙拂开七娘，拉过何斓，只一味地高低打量。
见何斓来，五郎忙闭了嘴。
这连续串的扣问，倒叫何斓蓦地一愣。
说来也清楚，不过是后妻逼着何斓下嫁，她誓死不从罢了。最后两边对峙，她以死相逼，方才得以退婚。
“活力归活力，你也说说该如何措置啊。”
如许的大事，到底瞒不住五郎。何斓心中又怕五郎责怪，只拉着七娘一同回房。
“只怕五郎心中不好受。”
老夫人听罢，倒未见惊奇，只道：
七娘瞥她一眼：
见着五郎生机，何斓只吓得不敢出来，双手紧紧抓着七娘。
“现在那人关在府中，也没处胡说。想来，不过是要些银钱。不如打发了去，别将事情闹大的好。”
“五嫂，你看，初时你还怕呢！眼下见五哥如此，是否心中已乐开了花？”
一想起老夫人与朱夫人，何斓便心下打鼓。此事虽不是她的错，到底事关名节，说出去，也是极不好听的。
“是有此事。当初五郎结婚前，也着人去查过何娘子。不想那姓顾的恶棍，会以此事威胁！”
说罢，七娘只拉着何斓便往里闯。何斓却只低着头，亦步亦趋地由她拉着去。
“你同五郎说，叫他不准混闹，要护着他媳妇。”
“我吼甚么？顾显那恶棍，另有脸找上门来，竟这般编排你五嫂！你说我吼甚么！”
不过，既已退婚，顾显又有甚么来由找上门来？
方至老夫人处，只见朱夫人亦在。
“你照母亲说的做吧，那样的恶棍，还是少惹为妙。”
“户籍官那处也查过，婚事早退了，并无不当。当时，母亲还夸何氏贞烈，心中有主张呢！”
阿珠缓了缓气味，五郎的丫头又递上一杯茶与她吃了。
何斓这才将悬下的心放下。七娘亦长长吐出一口气，只在五郎榻上随便坐了。
朱夫人虽不喜何斓，可到底是大房的面子，五郎的面子，她也只得护着。
屋中另一人像是绍玉，他劝道：
何斓既已发话，五郎也只得讪讪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