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斩六意不归佛
悟空道:“还俺自在?那为何还要以这金刚圈来束缚俺老孙?”三藏叹道:“正因为你难以管束,观音菩萨才以金刚圈束缚于你,好教你莫为恶事,至心向佛,你却不懂,唉!也罢,你若知过,我念你初犯,便不究查,如何?”
那三藏目睹悟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哀嚎,心生不忍,口中咒语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悟空,道:“悟空,为师救你出山,还你自在,你反要打杀为师,这是为何?”
行过一段路,悟空趁着三藏不重视,元神化作一道金光,自泥丸宫中议案遁出向着那六个强盗逃遁的处所追去,只留下肉身跟着三藏徐行前行。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悟空便看到火线一处较为偏僻的处所,正有六人盘坐在地,现在已经规复了秘闻,乃是六个猴身,但见他们个个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像是六个佛陀普通,虽是猴身,却也是宝相寂静,悟空上前,那六人感晓得悟空前来,俱都展开了眼睛。
合法金箍棒要砸到三藏头顶之时,悟空俄然感觉自识海元神传来一阵剧痛,直入骨髓,悟空一下将金箍棒扔到一边,双手捧首,全部倒在倒在地上,打滚哀嚎,悟空一边运转真元抵当剧痛,一边以神识内视,一看之下,蓦地一惊,那元神的头上被一个金色光圈锁住,金圈不竭收紧,到了极致又放开,而后又收紧,如此几次。若不是悟空修为已至太乙天仙,元神凝照本色,坚毅非常,恐怕元神已然崩溃了。
悟空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了然,心道:“眼、耳、鼻、舌、身、意,这不恰是身中之六意……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化。
悟空心中唾了一口:“若非这金刚圈,俺老孙岂容你这凡僧聒噪,罢了,现在也没法,只得待今后再作计算。“当下对三藏拱手告罪道:”师父,弟子知过,请师父恕罪,今后定然向善,再不敢胡为!“三藏笑道:”嗯,如此方是大善!“悟空遂清算了施礼,随三藏向着西方而去。
悟空在一棵大树下盘膝坐下,双眼微闭,两手平放在膝盖处,静坐入定运转真元调息,未几时,真元运转已至九个周天之数,灌入灵台元神当中,就在这时,却有六道极其纤细,不成发觉的青气自元神当中脱出,缓缓地自泥丸宫中跳出,向着远方遁去,悟空也并未细细感知,调息半晌以后便一个筋斗翻到树上闭眼睡去。
悟空本想借着沙石飞溅之时让这唐三藏被砸个骸骨无存,死于非命,也免得本身再脱手杀他,但是一时失算,那锦斓法衣放出一阵金色佛光将那唐三藏周身护住,让他在这无数的沙石砸落在身上也毫发无损,这不由令悟空非常烦恼。三藏稳稳地落到远处的地上,看着那方才还傲然耸峙的五行山,在瞬息之间就轰然倾圮,眼神中尽是惊骇。
悟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声音冰冷隧道:“悟得正果?是啊!师父既然要往那西天见佛取经,那不如弟子现在就送你去!”说罢,立时取出快意金箍棒,向着三藏当头砸下,三藏正要转头,忽觉脑后生风,从阳光投在地上的影子中,看到悟空持棒砸下,立时晓得不妙,口中念起紧箍咒语。
悟空见他们个个骇得神采惨白如纸,便也收了神通,喝道:“我本日不杀你们,免得坏了端方,还不快走!”几人如获大赦,慌得丢了手中兵器,四散逃去。悟空来到马前,见得三藏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摇了点头,高叫道:“师父!事已告终,该上路了!”三藏这才回过神来,遂应了一声,扯了缰绳,策马前行。
话音刚落,悟白手中便掐了个法诀,将身一转,施了个法天象地的神通,刹时化作一头托天巨猿,身躯若山岳普通庞大非常,直惊得那几个强盗双腿一软,全都跪倒在地,满身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出。悟空喝道:“那现在呢?”声若惊雷,震得在场之人皆是耳膜发溃,那些强盗又如何敢言语。
悟空也未几说废话,归正都是本身一人,直接一挥手,一道金光飞出,将六个化身,或者说是六意,身上的微小佛法削去,那六个化身随即化作六道青烟与悟空合一,悟空法力一下运转,重新将六意融会。轻声喃喃道:“我不为佛,你们岂能那么轻易将我度化!”随即化作一道金光回返,入主肉身,持续前行。
悟空一个筋斗翻到三藏面前,嘲笑道:“如何,师父,怕了?”那脸上尽是不屑的神采,心中嘲笑道:“嘿嘿!就你这和尚如此贪恐怕死的,还敢去西天取经?那观世音真是眼睛瞎了,你想去西天,那俺老孙这就送你去!”三藏心神不决,声音颤抖着,道:“你……你是人是妖?”悟空道:“那,师父你感觉呢?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三藏心中考虑道:“既是菩萨感导而来,即便是妖也应是善类。”因而开口道:“阿弥陀佛!门徒你说得极是,倒是为师着相了,为报酬妖只在一念之间。善哉!不知你是何姓名?”悟空道:“弟子,姓孙,法名悟空!”三藏道:“孙悟空!好!望你早日悟得正果!善哉!”
当下开口道:“如果不留,那又如何?”那强盗喝道:“如果不留,那恐怕我等刀剑无眼,将你二人当场杀死在此处,也是无人收尸的。”三藏在一旁听得如此,立时便是神采煞白,差一点滚上马来。悟空看了三藏一眼,淡淡道:“师父无需惊骇。”又对那强盗嘲笑道:“哦,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悟空也不管他,尽自上,来到众强盗面前,问道:“各位何人,为何拦住我二人来路?”那闲钱喝问者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和尚今后处过,却不知我等名号?你且听好,我等乃是:目睹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丝、身本忧、定见欲,你二人如果留上马匹与财帛便放你们畴昔,全了性命,如果不然……嘿嘿!”
话说三藏奉观世音菩萨法旨西行取经度化众生,遂辞了李世民及众位师弟,单人独马向着西方而去。风餐露宿行了十几日,到了大唐国两界关前碰到被压五行山下的悟空。因奉观世音法旨不敢有违,遂让悟空拜入门下,上山揭了符箓。悟空元神当中弹压的五行之力顿时去了大半,又将残剩的五行之力吸去,元神畅快非常,运转法力,一下脱身而出,一声长啸,六合颤抖,沙石飞溅,如一颗颗陨石砸落在空中上普通!
是夜,夜空中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小虫的鸣叫声在草丛里委宛回旋。三藏在不远处闭眼睡去。
哦!本来如此!本来如此!想必是昨日被这和尚念了紧箍咒,那金刚圈上的佛法符文入了我的元神,昨晚入定之时一时不慎,倒是让这身中六意脱出元神去了,哼!好个观世音,竟然想借着金刚圈来算计你孙爷爷,斩杀六意,一心向佛?老孙偏不教你快意!”
后,悟空与三藏到了蛇盘山阴愁涧,那西海龙王之子敖烈被贬在此处,却又将那三藏的白马吞食,有一因就必有一果,南海观世音驾临,将之度了,又以大法力将之化作白马之身,驮负三藏西去,也算是了了因果。又到了高老庄及流沙河遇了八戒及沙僧,皆是被观世音度化来保三藏,三藏自是不敢违了菩萨法旨,一一收了。此二人本为天庭神将,现在却都归了佛门,是喜亦或是悲也只要他们自知。又因先入门者为兄,天然便是悟空为长兄,八戒次之,沙僧再次。
此事表过不提。
次日,师徒二人清算好行李,又自往西方而行。行至一山坡之下,忽的自一旁的树林中窜出来六个草寇,皆是一身布衣,手中或是持刀或是持斧,个个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就听此中一人持刀喝道:“那两和尚!给你爷爷我站住,留下买路钱再走!”三藏当下勒住缰绳,倒是吓得呆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