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孽龙出海

"这不成能..."慕清雪的金针在掌心凝成罗盘虚影，"按照骸骨风化程度判定，他们起码陨落三百年！"

"师尊？"陆昭的剑气不受控地暴走，"您不是..."

陆昭将慕清雪护在冰魄剑域中，浑沌星云在丹田内坍缩成微型旋涡。面前的登仙路满盈着诡异血雾，那些悬浮的神仙尸骨手持青阳古剑，剑穗上还挂着新制的流苏——清楚是三十年前青阳宗内门弟子的制式！

"你觉得凌霄子为何选你作传人？"紫袍人剑指轻点，慕清雪俄然痛苦伸直，"太阴寒脉本就是为承载魔尊本源而造！"

沙哑的朝拜声中，玄铁门轰然开启。门内血池沸腾，池中漂泊的恰是魔尊被支解的躯体！每块血肉都连接着混元紫气凝成的管道，另一端竟通向现世各大门派灵脉！

"本来如此..."慕清雪涅盘金焰俄然净化堕天纹，天狐法相重归纯洁，"这底子不是魔尊祭坛，是泰初仙庭的接引台！"

九霄云外降下灭世雷劫，却在半途被某种存在捏碎。世人昂首望去，只见破裂的苍穹裂缝中，缓缓降下十二座白玉仙门——那恰是《九洲志》记录的登仙路！

陆昭的浑沌剑气劈开血池幻象，暴露底部震惊本相：魔尊心脏位置插着的，恰是青阳宗初代宗主的本命剑！剑柄镶嵌的星斗碎片，与天机罗盘缺失的核心严丝合缝。

血雾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十二座白玉仙门同时震颤，门楣上闪现出与各派徽记类似的图腾。当陆昭看向刻有青阳剑纹的仙门时，怀中天机罗盘俄然分化重组，化作指引方向的司南。

慕清雪俄然呕出带着金焰的鲜血："我明白了...所谓护山大阵，实为养魔之阵！"

司南指针猖獗扭转，终究指向仙门群中心的虚无之处。两人御剑突入那片暗中时，浑沌星云俄然演变周天星斗，照亮了埋没在虚空中的第十三座玄铁巨门！

"快走！"凌霄子残魂俄然燃烧，剑气劈开血雾中的本相——十二仙门绝顶，魔尊本体正被混元紫气重塑金身，"星陨是骗局！九洲是..."

---陆昭御剑突入仙门时，浑沌星云主动演变周天剑阵。门内流淌的却不是仙灵之气，而是凝固了万载的猩红血雾。那些悬浮的神仙尸骨手中，紧握着与青阳宗制式不异的佩剑！

「嗡——」

海底传来洪荒巨鼓般的震惊，第一块星斗碎片完整融入祭坛。孽龙们托举的魔纹祭台裂开裂缝，涌出的不是魔气，而是精纯至极的天赋灵气！天机阁主的星盘在现在猖獗转动，映出匪夷所思的本相——那些灵气中竟稠浊着仙界才有的混元紫气！

司南俄然射入剑柄凹槽，血池幻景如镜面破裂。实际中的仙门开端崩塌，两人跟着乱流坠向现世，最后映入视线的，是凌霄子残魂与魔尊同归于尽的慢镜头——那青阳剑穿透的，清楚是另一个时空的陆昭！

"谨慎脚下！"慕清雪的金焰照亮空中铭文，两人同时僵住——仙砖上密密麻麻刻着的，竟是三百年前参与玄冰渊封印的各派修士名讳，灭亡日期皆在星陨之夜后三日。

残魂消逝前的最后画面，是三百年前十二位正道魁首共饮血酒的场景。陆昭在那些身影中，看到了年青时的药王阁主、天机阁主，以及眉心尚未有火焰纹的法律长老！

罡风如刃，分裂着护体灵气。

紫袍人的嗤笑从虚空传来："现在明白了吗？所谓飞升，不过是..."

浑沌剑气横扫海面，却在触及紫袍人时被某种秘法接收。陆昭惊觉体内魔纹与对方灵力共鸣，丹田星云竟开端逆向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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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尊上归位！"

"跟着星芒！"慕清雪扯断颈间锁魂链，九尾天狐法相暴涨，"我的血脉在预警，有东西要醒了..."

门缝排泄的气味让陆昭寒毛倒竖——那竟是玄冰渊底部才有的九幽魔气。当他伸手触碰门环时，整条登仙路狠恶震惊，仙尸们俄然整齐齐截地回身膜拜。

双剑相击的顷刻，时空仿佛凝固。陆昭识海闪现出陌生影象：三百年前的星夜，年青的凌霄子正在教诲弟子练剑，而那些弟子的面庞，竟与面前尸骨完整分歧！

他的话语被俄然呈现的凌霄子残魂打断。这位本该魂飞魄散的剑修，现在周身缠绕着与仙门同源的混元紫气，手中青阳剑正滴落魔尊之血！

"是时空乱流！"慕清雪俄然咬破指尖，涅盘金焰在空中绘出天狐族秘纹，"这些尸骨被困在时候裂隙里，我们看到的能够是畴昔将来的堆叠态！"

话音未落，比来的神仙尸骨俄然睁眼。混元紫气从其七窍喷涌而出，化作三千柄缠绕魔纹的飞剑。陆昭挥剑格挡时，惊觉这些剑招竟与青阳宗根本剑诀同源！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