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漳水兴叹
龙天羽一挥大氅,战袍朔风展动,萧洒一笑,回道:“隐士自有奇策,只是还不到机会,速传手札与灌婴、周勃、纪信,统统按打算行事,争夺时候。”
而灌婴接到暗号后,率麾下一万精兵,弃走沛县筹办夜袭棘原,此地早为涉间的军队占据,由南面构筑起一条粮道直通巨鹿的秦将王离的营地。
李月瑶惊诧道:“[唐诗宋词]是甚么辞?哎,你说的那几句,比诗经楚辞更有神韵哩,真不晓得你的脑袋都装了甚么,如何比别人更具聪明呢?”她边说边走上前牵起龙天羽的手,说道:“刚才见龙郎深思很久,可想到破敌之计?”
龙天羽叮咛袁英带着从萧县退回的守军安返彭城,他则带领夏侯婴、李月瑶、樊哙、张云、虞峰等精锐八千和铁骑三万,绕走薛县,直赴赵地巨鹿,落日斜晖之下,万马奔腾,灰尘飞扬,碧天朝霞、枯草黄沙勾画成一副天人的画卷。
李月瑶乘骑紧跟在他身边,感受着龙天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心想有这般贤达勇武,何愁反秦大业不成?能帮手如此明主,行事亦是快哉。
李月瑶神采雀跃,玉手拍了几下,嫣然笑道:“月瑶见你独处江边,凝神深思,定然会有惊人之语,便悄悄跟了过来聆听,公然有新奇独到,发人醒思。”
夜行拂晓,直到克日落时分,二万军民撤出百余里,与樊哙、陈婴从彭城带出的三万雄师汇合在半路,樊哙一身盔甲,威风凛冽,见了主帅,上马便拜,镇静道:“主公,末将在此恭候多时了,要求出兵指令。”
众将领听大才女分解局势一番,都感觉大有事理,一时均瞧向龙天羽,不知主公该如何答复,在他们心中,天然以他马首是瞻,暗想以大将军的通天之能,自有一番定论。
此时赵国都城邯郸被王离攻破,赵王赵歇、将军张耳退进巨鹿,死守城池只要等候诸侯救兵,陈余作为赵军将领,率领士卒数万人驻扎在巨鹿城的北面,见秦军围攻城池,只派五千赵军前去交兵,哪知刚一比武,顿时被毁灭无遗,吓得陈余再不敢出兵援救。
俄然他背后传来拍掌喝采声,吓得他猛转头望去,北风中鹄立着一名超凡脱俗的美女,恰是李月瑶大才女,一身素白大氅,裹盖了她身上劲装,束带顶风飘展,好像仙女要御风而去。
龙天羽单独一人站在河边,望着宽广的河面,北风吹动大氅猎猎作响,想到曾多少时,西楚霸王临水破釜沉舟,力抗秦军数十万,一军功成万古枯,现在河水还是,却独不见项羽的身影。
前后不到两个时候,秦兵或死或逃,少数投降,大多仓猝中溺水而亡,龙天羽命令重整虎帐,原地歇息,筹办度过漳河与王离的军队作战,当即又派兵渡河安稳守住对岸,而窥伺兵早已潜出几十里外勘察敌情。
张云报命一声,号召两名窥伺兵,叮咛取来三只通信雄鹰,别离系上手札暗号,放于长空,雄鹰振翅远飞,世人昂首望着鹰鹫飞走的方向,猜到战事将近了。
龙天羽喝了一口净水,对着才子笑道:“转攻赵地,解困巨鹿,杀秦军个措手不及。”
汗青的一幕幕搬在面前,时过境迁,不堪感慨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骚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不见霸王踪迹,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但令秦军万没想到龙天羽行军如此之速,百变神通,如同天兵天将俄然来临,顷刻间如大水涌向河边秦兵的营寨,势如破竹,毫不吃力地拔掉了赵地的一支秦军前锋。
他触景怀古,天然念出来半首苏轼的词句,只是临时换了一句“三国周郎赤壁”,因为这个年代,周瑜他娘还没出世呢,而此时此地,他所想到的汗青人物倒是项羽。
正如龙天羽所料,章平前锋军败退以后,章邯设置在夏邑的伏兵,从败军侧面冲出反攻义兵,刚想趁义兵胜利疏虞戍守的时候,攻敌个措手不及,孰知萧县早已在大火中成了空墟,此时已入冬时分,北风凛冽,秦军一起追来,没有粮草可用,只得原地待命,等待火线粮饷布施,如此以来迟延的战机,使袁英所带领的一支义兵顺利返回彭城战线。
周勃、纪信收到飞鹰传书后,连夜分批撤退,带走粮草后,一样火烧城池,不给秦军可用之物,三路义兵撤回彭城,在距城池十里外的防地处汇合驻扎,由曹参统领各路将士,筹办迎挡章邯雄师的打击。
龙天羽也攥住了她的嫩滑玉手,嗅着从才子身上披发的暗香,心驰神驰,豪气上涌,点头道:“想通了,要击败围攻巨鹿的秦军,只要四个字的法门,那就是[破釜沉舟]啦!”
龙天羽为莫非:“你就别讽刺为夫了,甚么惊人之语,还不是唐诗宋词了。”
龙天羽带领精锐沿路追击,毁灭上万逃散的秦军,随后与夏侯婴一干等人前后汇合,包抄崩溃的敌军,完整粉碎了章平攻破萧县的图谋,而章平伤势不轻,在乱军中被副将突围救出。
龙天羽审时度势,见目标达到,当即命令全线撤兵,夏侯婴、张云、袁英三将率军与主帅汇合后,从萧县弃城而走,临行前带走了粮食和军饷,使城池变成一座空城。
李月瑶递给龙天羽水壶,猎奇问道:“不知龙大将军,接下来我们又要如何实施计谋,可否提早流露一二呢?”
夏侯婴、张云、袁英等人哈哈大笑,明显因昨晚一战,表情都不错,得知又有大仗要拼,诸将摩拳擦掌攒足了猛劲儿。
樊哙拍了拍胸脯道:“主公存候心,出运营策咱不可,带兵兵戈,全部虎帐可就非老樊莫属了,当然除了主帅以外。”
李月瑶眉头轻蹙,惊诧道:“渡河救赵?巨鹿有王离、涉间十万雄师,各诸侯军各怀鬼胎,受秦军的恐吓,谁也不敢去援救,而章邯恰是看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不怕我们去救,或许他早已设好埋伏等着龙军前去,然后从后包抄,前后夹攻剿除这支救兵,天羽不成意气行事啊。”
龙天羽带精锐之师近四万人,路程极速地由齐地插入赵地,绕过秦军设在赵边疆的伏兵,直抵漳河南岸,在河岸平坦处有一支秦军驻扎着,三万人摆布防卫其他几路诸侯军过河援救巨鹿的,但其他十几路军遥相张望,无人敢跟秦军交兵。
龙天羽暗想这些日来也把他走憋得差未几了,一旦冲上疆场,必将如出笼的猛虎,所向披靡,浅笑道:“樊将军,剩下的几场硬仗可就有劳你冲锋陷阵啦,有没有信心啊?”
漫山遍野横陈着两军的骸骨,十多里的秦虎帐地火光冲天,粮草被扑灭,马厩遭到粉碎,战马吃惊后,成群簇拥冲出,使场面更加混乱,火势走重,秦军全面完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