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之狱

第26章 梦魇

薄子夏轻声惊叫了起来。实在并不疼,大抵只划伤了皮,伤愈后大抵连伤疤都不会留。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合德又刺了第二下。她像是在写甚么字,伤痕带着曲折的弧度。血水沿着腰线蜿蜒而下,像是一行泪。

“好呀。”合德答得非常利落,她拔掉盘发的发簪,一头乌发落入水中,随后便慢条斯理地开端宽衣解带。起先是披在内里的一层颇具天竺风情的纱衣,然后是其内的中衣和裙子。她每一个行动都非常迟缓,似是用心在消磨薄子夏的耐烦。池中狭小,薄子夏不知所措,只能抬起眼睛,假装研讨蜡烛上的琉璃灯罩,直到合德一声轻笑,说道:“姐姐,轮到你了。”

合德按着薄子夏,让她在水池边坐下来,而她本身则跨坐在薄子夏身上,低头风情万种地望着她。薄子夏感觉合德实在分歧适“风情万种”这个词语,她的眼角眉梢藏了太多挖苦的杀意,如此带着柔情看向她,反而让薄子夏浑身不安闲。更令她难堪的是,两人都未着寸缕。

面前的此人,早就不是合德了。

她的声音并不比涌泉的水声更大。令薄子夏惊奇的是,合德竟然用了“家”这个字眼。薄子夏一步一步今后挪,后背抵着水池的石壁。因而合德轻而易举地从水下牵住了薄子夏的手,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两小我的间隔太近,薄子夏一低头就能看到藐小的水珠挂在合德脸上,微微泛着光。

“痛苦?”薄子夏扬开端,嘲笑普通轻声反复了一遍,“莫非现在还不敷痛苦吗?”

薄子夏昂首望向合德。烛火将她沾着水的身材镀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她的面庞隐于长发的暗影,薄子夏从未见过如许的合德。她只是舍脂女,而不再是合德。薄子夏将手交给舍脂,由舍脂牵引本身走出以三昧火燃烧的混堂,如同以终究的捐躯,完成全部典礼。

薄子夏望向合德。她那件轻巧的纱衣尚没有吸很多水,还浮在水上,孔雀羽毛的图案也就跟着水波泛动。水面以下皆是摇摆的昏黄,看不甚清楚。她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惨白得如用白玉所雕成。薄子夏产生了一种的错觉,即便她穿戴衣服,合德的目光也直刺进她衣服以内,深切到她的五脏六腑。

“不敷。”合德抬开端,用手指悄悄勾画薄子夏嘴唇的表面,“不如享用现在,如果你还能享用。”

“我太惊骇你再次从我身边逃开了。”在她说完这句话时,手指间握着的铁片沿薄子夏腰际的皮肤狠狠地刺了出来。

或许是感遭到了薄子夏的不安,合德凑到薄子夏的耳边,对她吹气,说:“闭上眼睛。”

“你逃一次,我就在你身上留一次我的名字。”合德贴着薄子夏的耳际说道,像是怕被第三小我听去普通。她话语发狠,手上用的劲也大,薄子夏疼得皱起了眉头,合德便俯下身,吻住了她。

每一次都是如许,当薄子夏痛磨难耐的时候,合德便去吻她。仿佛用如许的吻,就能抵掉她施与薄子夏全数的痛苦。血和热水混在一起,又在蒸汽中变得漂渺,恍惚不清。

硫磺的气味现在显得非常伤害而煽情。薄子夏挪了挪胳膊,想要推开合德,被对方狠狠按在水池的边沿:“即便是这个时候,你还想推开我?”

或许薄子夏曾经胡想过被一小我和顺对待,却非是眼下这般景象。身材仿佛都不是本身的了,而是全部儿落入别的一人的手中,那人的指甲有些长,刮得她皮肤刺痒。热水一次一次漾上胸口,如同难诉爱欲的潮流。

她跃出水池,然后悬在高处的蜡烛取下来放在池边上,她对薄子夏伸脱手说:“上来吧。”

合德用她阿谁缀满钥匙的手镯抵着薄子夏,脸上带着笑意。薄子夏不明白合德又想干甚么,但必定不会是功德。合德再度跨坐到薄子夏身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的手指夹停止镯上缀着一块比较锋利的铁片,渐渐游移到薄子夏的后背上。

连言语和呼吸都被省略了。合德只是在水下,捧着薄子夏的脸颊,然后吻住了她。

统统都再没有了退路,再没有了可转还的余地。只要合德对她另有执念,她就再无处可逃。

薄子夏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她听到合德低低的笑声:“不要展开眼睛。”

薄子夏微微展开眼睛,看到被暗淡的烛光搅得浑浊的水。水池不深,她却感受一向往下沉去,一向一向都往下沉着,直到沉入天国中去。她开端感觉难耐,挣扎着想分开,合德仍然按着她,有如酷刑普通。

“你又想干甚么?”薄子夏喘了几口气,才张口问道,声音发着抖。热水没到两人的胸口,衣物吸了水往下坠着,合德的脸隔了层雾气,固然温度很高,薄子夏却忍不住地颤栗。她发觉本身和合德差未几已经挨在一块儿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合德拥抱住她时,行动非常和顺。铁环触碰到岩石轻微作响,薄子夏抬头就能看到烛光在琉璃罩上映出恍惚的影子。她从未想到本身会有如许的一天。

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

合德吻了吻薄子夏的眼皮,确认她真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她退开几步。薄子夏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合德仿佛是在在那堆湿透了的衣物中寻觅,不晓得在找甚么东西。过了一会儿,薄子夏感遭到有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脖颈。皮肤在热水中泡得发软,乍打仗到寒意,浑身都打了个颤抖,忍不住展开眼睛。

无间天国究竟有多深?就像这口折射了昏黄和破裂的热泉一样深。薄子夏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只余手腕和脚踝上的铁环。两人裸裎相对时,薄子夏感觉本身更像是甘心自我捐躯的祭品。但是究竟为了甚么,薄子夏想不清楚,也不肯去想。

合德终究松开了薄子夏,她赶紧扶着池壁站稳,水哗哗重新发上落下去,两人的唇舌分开,薄子夏大口呼吸带着热雾氛围,脑中一片空缺。过了好久才认识到,这一来二去,她的衣衫已经混乱,半边肩膀露在内里。

“珍惜现在吧。”合德啄吻着薄子夏的耳际,薄子夏的珥珰悄悄闲逛着,像是挂着的两滴泪。

薄子夏渐渐地脱下吸水变得沉重的衣服。她想,大抵在本身回绝和央金一起分开时,就已经放弃了。放弃了挣扎,放弃了逃窜,放弃了本身统统的统统。

合德的笑容颇不怀美意,不待薄子夏答复,她就去拽薄子夏的衣领,薄子夏仓猝退开,怒道:“为甚么你不脱?要脱你先脱!”

约莫天已经亮了,但天国当中的天永久都不会亮。合德的长发沾着水,黏在薄子夏的肩膀上,就像是将她紧紧包裹的一张网,无路可逃。仿佛不是很痛苦,也说不上欢愉,薄子夏只感觉尴尬且厌倦,不晓得这场折磨甚么时候才气够结束。热气从水面腾腾而上,面前这些都只是梦,醒不来的梦魇。

薄子夏伸手想把衣服清算好,被合德按住了手:“入浴为甚么还要穿戴衣服?”

合德说话的时候仍然浅笑着,水溅到她的脸上,顺着鬓角流下来,有些楚楚不幸的感受。薄子夏还没有说话,合德俄然拽着薄子夏的衣衿,向后一倾,两人一起沉入了水中。薄子夏慌乱当中闭上眼睛奋力扑腾,水池太小,底子挣扎不开。合德揽住了她的肩膀,热水仿佛将统统感官都封住,隔绝开了。过了好久,薄子夏才发觉合德在水下吻住了她。

合德浅笑起来,逼近了薄子夏,两人之间的逐步靠近。或许是因为热气的熏蒸,合德惨白的脸终究现出了一丝赤色。她低声说:“跟我回家吧。”

“因为以后的痛苦,你大抵还没有想到吧,姐姐……”合德绕到薄子夏身后,本身后拥着她。她的吻顺着脖颈到肩背一起延长下去,隔着热水悄悄挑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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