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夜探王府
此时莫凌涛也凑过身来,于上面笔迹瞧得逼真。即使两人经却风雨大变遇事少有骇怪,此时也不由暗倒吸口气相顾惊诧。
但见屋中檀香袅袅书架连置,东北文昌位上果有桌案。莫凌涛眼瞧猜料不差,嘿声低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间阁楼确是晋王的书房。我们去翻上几封朱棡这厮的手札,瞧瞧他都与些甚么人联络。”
朱棡身为朱元璋第三个儿子镇守北疆权势极盛,这座晋王宫昔年云集关洛赵朔的能工巧匠修建六载,名为王府实则墙高殿广不输皇宫。
柳少阳将火摺挨到近处展开细瞧,但见纸上落款朱印竟有“陕西都批示使司”的字样。再看信上所书已被烧得焦烂,模糊只要“执鞭坠镫”、“遵顺天意”、“入承大统”几字模糊可见。
他一语甫罢忽听得屋顶之上似有轻响,晓得有旁人已至附近,紧忙熄了手中火摺。莫凌涛身形一纵挨到窗前觑扫,悄声道:“门主,内里似有别处的点子来了,我们出去瞧瞧!”
两人当下一前一后纵身而出,数个起落已隐在了那阁楼檐下。柳少阳四下瞧过无人发觉,莫凌涛已抽剑别开门栓,抢先入内晃亮火摺四下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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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了一程往西绕过几间殿宇,柳少阳心头疑虑暗起,低声道:“听闻朱棡这些年在北疆为王,招揽了很多江湖异士入幕居宫。怎地彻夜一起上三两所见,都明显是些武功平平的平常军卫,事情只怕有些不对诶!”
莫凌涛昔年曾独闯两遭紫禁大内,于这等皇家宫城的修建格式略知一二。柳少阳当即着他在前揣途引道,一起上悄悄暗行避开偶现的王府保卫,往宫中深处的殿宇寻去。
柳少阳将那纸片揉了重新混入炭盆,喟然低语道:“陕地但是秦王一支的藩镇地点,虽说那朱樉年前已死,可听闻其宗子朱尚炳已世袭王位。想不到这晋王朱棡手腕了得,也不知公开里许下了多么好处,身处并州竟能结揽陕地的兵马要员,无怪虽在远藩却敢觊觎帝位!”
柳少阳压了压声音道:“这番登门实在莽撞了些,既然一时见不到正主也绝非好事。我深思着既然这朱棡欲要谋反篡位,我们不如趁着彻夜就先到晋王宫里一探究竟。也好能够知己知彼,瞧瞧那厮的秘闻深浅如何!”
莫凌涛听柳少阳口风不允,心下作罢也不再说。柳少阳朝四遭瞧觑一番,眼瞅那寝宫北边有处三层飞檐阁楼,伸手指过道:“莫大哥,你瞧那坎位阁楼坐北朝南东西甚是轩敞,或许当是晋王的书房地点,我们公开里挨过出来看看!”
莫凌涛眉宇微蹙,纳罕应道:“照理说王府的保护当中少说也当有妙手,我也正感觉有些古怪。或许是朱棡那厮另有多么调遣安插,我倒真想瞧瞧其间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二人远远沿着王宫的城池萧墙走了百余丈,但见城高四丈楼阁连立,守御王宫的保护铠甲光鲜来往巡查。
柳少阳心中不甘打眼四扫,觑见屋角暗处有一炭盆,暗想:“现在甫才入秋又非寒冬腊月,屋阁当中要这等炭盆何用?”
两人回到街井之上,莫凌涛忍不住问道:“门主,我瞧是清楚便是那伴计成心刁难!我们此来人没见着,为何这便要走?”
莫凌涛隐在暗处打量半晌,低笑道:“门主,如果我猜料得不差,此处想来就是朱棡那厮的寝宫地点了。我们要探那厮的隐蔽秘闻,何不顺道出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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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心念一动走上前去俯身察视,只见内里尽是些烧过的焦黑纸屑。这才明白想是那朱棡行事细谨,每将来往的密信看过都要将之烧毁。当下伸手往炭盆中细心翻检,半晌竟从盆边摸出一角未能焚尽的纸团。
柳少阳心头策画一会儿,低语道:“归去罢!”旋即返到城东歇宿的客店,用了饭各回房中睡觉。直挨耐到酉牌时分太原城表里华灯初上,这才出了堆栈复往晋王宫而来。
柳少阳摆了摆手,沉声道:“莫大哥,我模糊感觉其间氛围古怪,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我们此番来探真假又不是谋取那晋王的性命,何必要冒险去突入他的寝宫当中。”
二人先前来时已瞧清东南宫墙上那边守御分散,现在再到地头没费多少周折,各展轻功悄无声气窜上四丈内城,足尖轻点已跃至宫垣以内。
此时天气已全然暗将下来,柳少阳借着王宫里外附近灯火辨明途径,瞧出地点乃是一处王府花圃当中。两人从将来过晋王宫中,目睹内里假山亭台廊芜交叉,这般富丽倒也各自暗赞不已。
两人将门栓挂上,当下就在屋中的书架、桌案、抽屉四周搜检。但所见的不过是些书册笔砚和明廷公文,并未找到有多么密手札札。
莫凌涛听闻要夜探王府兴趣顿生,迭声连道:“正有此意!”,两人当下径先朝那晋王府的地点瞧过。
这般低语之际,两人已行出百余丈到得王宫深处。转眼间又穿过道回廊,一掠矮身在花草丛中。但见几盏昏黄的宫灯之下,闪现出一处甲士保卫红墙黄瓦的宫室出来。